张会贤兴奋得满脸通红,说道:“银子还多着呢,只是收的实在太多了,家里没地方放,所以就先送来了。”
刘正轩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舅舅每次收得多了,都先送过来就行。”如今时机尚未成熟,很多事情还不能交给张家兄弟去做,只能先让他们处理这些不担心泄密的事务。况且给他们开的月钱确实不低。这些私底下刘正轩都跟母亲张会兰交流过,张会兰对此也能够理解。
刘正轩让管家安排的午餐极为丰盛,张家兄弟俩吃得肚子滚圆,心满意足。饭后,他们便要告辞回家。张会兰自然是让管家装了满满一牛车的礼物。刘正轩又给了张氏兄弟五十两银票,笑着对他们说:“二位舅舅,你们放心地去收货,有多少我们要多少”
张氏兄弟俩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连连点头,坐上牛车,在飞扬的尘土中扬长而去。
午后,刘正轩在屋子里全神贯注、一心一意地默写那些教材,管家刘勇富轻手轻脚地进来禀报:“二少爷,李在林回来了,在外面等着呢。”
刘正轩听了,放下手中的铅笔,脸上露出笑容说道:“让他进来吧,给他泡杯茶。”
李在林进屋后,脸上洋溢着笑容说道:“二少爷,我回来了。”
刘正轩笑着问道:“一路上可还平安,遇到土匪没?”
李在林笑着回道:“去的时候,看到十几个土匪,我骑马快速跑过去了,他们那时才从山下下来。”
李在林接着又说道:“回来时,我不想惹麻烦,中午从那经过,也许是天太热,没见到土匪。”
管家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递给李在林后,悄然退出房内。
刘正轩笑着接着说道:“没事就好,安全第一。等招募了镖师,我们就去会会他们。”
李在林听了,内心激动万分,难以抑制,习武之人本就崇尚勇武,好争强斗狠,更何况对方是作恶多端、打家劫舍的土匪。
刘正轩看着李在林那兴奋的模样,又笑着问道:“去郡城可有什么收获?”
李在林连忙笑着说道:“郡城有三家大的妓院,我找到一个合适的花魁,叫苏婉清,年方十五。据说其父以前是汝南郡治书侍御史,属六品官员,因其刚正不阿,弹劾御史中丞,遭人陷害报复,家里只剩她一人,若不是有贴身的家里女侍卫保护,恐怕也早被奸人所害。”
李在林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那侍卫受伤逃走,后来苏婉清被官府贩卖到郡城的雅香居,那女侍卫现在也不知道身在何处。”
刘正轩等他说完,笑着说道:“这几天辛苦了,你下午洗个热水澡,让李在道给你烧水。”
李在林听了,笑着回道:“二少爷,小人退下了。”
刘正轩一个人在卧室里眉头紧锁,苦苦思索了许久,随后叫来管家问道:“刘叔,我大哥现在何处?”
刘勇富脸上挂着笑意,赶忙回道:“午饭后,大少爷和夏小姐一起去上山了。”
刘正轩笑着说:“知道了,刘叔你去忙吧。”管家闻言,恭敬地退下后,刘正轩也抬脚迈出卧室,出门去寻找他大哥。
刘为祖正带着施工队干得热火朝天,刘家的新楼房已经顺利盖好三层,此时正在紧张地吊装预制板。刘为祖在楼上瞧见了刘正轩,笑着说道:“正轩,这是要去哪儿?”
刘正轩抬头看着刘为祖,脸上同样洋溢着笑容回道:“我去找我大哥有事,二叔,你们忙吧,注意安全哟。”
刘为祖笑着回道:“正轩,你就放心吧,施工队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了,心里都有数。”施工队的成员们也都纷纷笑着跟刘正轩打招呼。
刘正轩一路前行,走到小山下,只见镖师营地的建筑三层墙体都已经完工,按照这个进度,再过些时日也都能够全部完工了。
四个窑厂也在有条不紊、秩序井然地生产着,由他三叔刘为先父子精心打理着,刘正轩没有进去查看,而是径直踏上了自家的小山。
山上开荒出了众多的梯田,那些梯田宛如大地的指纹,深深地印刻在山坡之上。初看时,那一片片梯田仿佛是静谧的拼图,错落有致地排列着。田埂勾勒出规整的形状,恰似自然与人力共同绘制的精美几何图案。再走近一些,便能瞧见梯田中的水,清澈而宁静,宛如一面面光洁的镜子,倒映着天空的湛蓝和云朵的洁白。
继续靠近些,便能真切地感受到梯田的蓬勃生机。嫩绿的秧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若在轻声诉说着生长的动人故事。田边偶尔飞过的鸟儿,为这宁静而美好的画面增添了一抹灵动的色彩。阳光温柔地洒在梯田上,泛起层层粼粼波光,那是充满希望的光芒在欢快地闪烁。每一块梯田都宛如一个小巧而独特的宇宙,承载着家中田农的辛勤汗水与殷切期待,在这山上绽放出别具一格的迷人魅力。
山腰上的田地,犹如大自然温暖怀抱中的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层层叠叠的田块,如同绿色的阶梯一般蜿蜒而上。田埂就像是大地的脉络,清晰而有力地勾勒出每一块土地的轮廓。
靠近这片田地,能看到新翻的泥土散发着清新怡人的气息。嫩绿的麦苗在微风中轻轻舞动,仿佛绿色的海浪在缓缓涌动。田边点缀着五颜六色的野花,红的像燃烧的火焰,粉的像绚丽的云霞,白的像无瑕的雪花,为这片宁静的土地增添了几分活泼与浪漫的情调。
田地里劳作的仆人们都热情地和刘正轩打着招呼,刘正轩也面带微笑,一一回应着他们。
在六个水坑里,那些竹子在水坑中已被泡得发软,颜色变得暗沉,褪去了原本的鲜绿与挺拔之姿。竹节处似乎有了些许膨胀,表皮微微松动,仿佛随时都会剥落。竹子周围的水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植物腐朽的气息,水中漂浮着一些从竹子上脱落下来的细小纤维。
构树也发生了显着的变化。树皮变得松软,有些地方开始剥落,露出里面洁白的木质部分。构树的枝干也显得更为脆弱,仿佛轻轻一折就会断裂。
水坑的水此刻变得更加浑浊,呈现出一种暗褐色。水面上漂浮着各种各样的杂质和泡沫,那是竹子和构树在浸泡过程中释放出的物质。水坑周围的土地也被水浸泡得泥泞不堪,四处散发着潮湿的气味。
到了山顶,只见刘正强和夏茹雪正并肩坐在草地上,相谈甚欢,神情愉悦,聊得极为畅快。刘正轩脸上挂着笑意,率先开口说道:“大哥,你们在这里啊,可让我一通好找。”
夏茹雪听了,脸颊瞬间升起一抹红晕,宛如天边绚丽的晚霞,娇羞动人。刘正强赶忙笑着回道:“二弟,这般着急找我,是有何要紧之事?”
刘正轩也不卖关子,当即就给两人讲起苏婉清的事,并说道:“朝阳县城酒楼开业那天,我想请苏婉清现场演出,为酒楼增添些热闹和人气。”
刘正强笑着说道:“二弟,那你究竟打算怎么做,让我如何帮你?”
刘正轩笑着回道:“去郡府的路上,不时有土匪劫道,凶险异常。我想请大哥一起去趟郡城,大哥武艺高强,有大哥同路保护,我这心里就踏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