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凉皇宫内,赵文仪和赵文成这两位兄弟正面对面地坐在宽敞的御书房内,神情严肃地谈论着当前大静的局势。
只见赵文成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急切地开口道:
“大哥!如今这个时机简直是千载难逢啊!
大静已经是风雨飘摇、动荡不安,眼看着就要陷入混乱之中了。
咱们只需静待他们双方斗得两败俱伤,然后趁此良机一举出击,不仅能够一雪前耻,将大静收入囊中,更能顺势统一天下,开创一个崭新的朝代!”
然而,赵文仪却微微皱起眉头,显得有些犹豫不决。他缓缓说道:
“成弟,且不说此事风险如何,单就说一年前咱们刚刚才结束与永乐的那场战事。
如今这般匆忙行事,是否过于急躁了些?万一永乐那边那些刚刚臣服于我们的城池突然发生叛乱,那可如何是好?”
赵文成闻言,毫不犹豫地反驳道:
“大哥,您多虑啦!那永乐之人皆是一帮窝囊废罢了,根本就没什么厉害的将领。
上次若非他们跑得快,恐怕早就亡国了!所以对于他们,实在无需担忧害怕。
再说了,那永乐皇帝整日沉迷酒色、昏庸无道,搞得国家财政空虚,连军饷都发不出来,只能拼命压榨老百姓。
咱们接收过来的那些城池中的百姓们,大多都心甘情愿地听从我们的号令。
毕竟跟那个残暴不仁的永乐皇帝相比起来,大哥您对待他们可是相当仁慈宽厚的呀!”
尽管赵文成说得慷慨激昂,但赵文仪依旧不为所动,沉思片刻后,他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
“成弟,事关重大,切不可鲁莽冲动。我觉得还是再观望一段时间比较妥当。”
说完,他轻轻地摆了摆手,表示暂时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赵文成此刻深知唯有将穆嘉的最新情况告知大哥,方能促使其痛下决心,于是他面色凝重地开口道:
“大哥,我们潜伏于大静皇宫中的密探刚刚传来一则重要消息。此消息与穆嘉相关。”
自赵文仪荣登皇位之后,他便设法与昔日容乾暗中安插在诸国的密探取得联系,
意欲探查他们是否依然甘愿效忠于大凉、效命于新帝。
值得庆幸的是,为数众多的密探皆表示愿忠心耿耿地侍奉大凉、拥戴新皇。
正因如此,赵文仪当机立断委以弟弟赵文成掌管这批密探之重任。
赵文仪闻听此事关乎穆嘉,瞬间神色一紧,急切问道:
“嘉儿,他不是身在江南么?”
赵文成深吸一口气,缓声道:
“大哥,事实并非如此啊!穆青欺骗了天下众人,如今穆嘉实则身处皇宫之内。
而且宫内已有不少人洞悉了他们之间那不为人知且不堪入目的关系。
依我看呐,穆嘉已然不配再与您相守相伴了。”
赵文仪瞪大双眼,满脸皆是难以置信之色,怒声吼道:
“穆青竟敢这般对待嘉儿,朕定要杀了他!嘉儿必定是遭其所迫才会身陷如此绝境。”
说罢,他双拳紧握,关节因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浑身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杀意。
赵文仪得知穆嘉目前所处的状况之后,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到了极致!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眼喷射出熊熊怒火,怒不可遏地立下誓言:
“朕一定要杀了穆青!”
与此同时,他的心急如焚,恨不能立刻飞身前去将穆嘉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出来。
就在这时,一旁的赵文成说道:
“放心吧,大哥。那穆青三番两次妄图谋害咱们兄弟二人的性命,如此深仇大恨,我们岂会轻易放过他?
如今正是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啊。”
紧接着,他又若有所思地补充道:
“大哥,根据密探送来的信件所述,穆嘉似乎特别喜欢与穆青黏糊在一块儿,依我看呐,这两人说不定早已有了情意。
您呀,往后就别再为穆嘉黯然神伤啦。不如趁早册立皇后,组建自己的家庭才是正理呢。”
听到这番话,赵文仪猛地抬起头来,目光坚定而决绝,斩钉截铁地回应道:
“成弟,朕对嘉儿深信不疑!他定然是遭人胁迫,身不由己罢了。
再者说了,朕此生已然打定主意不再娶妻生子,只想一心一意守护着嘉儿,与他共度一生一世。
所以,你就不必再苦苦规劝朕了。”
说到这里,赵文仪稍稍停顿了片刻,然后继续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成弟,你如今已然迎娶了王妃,日后可得收敛起性子,切莫再像从前那般与秦屿整日厮混在一起了。
还是赶紧让母后早日抱上孙子为重,唯有如此,朕的大好江山方能后继有人,得以千秋万代传承下去啊。”
赵文成赶忙躬身抱拳,对着赵文仪毕恭毕敬地说道:
“大哥,请您放心吧!小弟心里都清楚,定会好生对待王妃的。
至于那秦屿嘛,不过就是逢场作戏罢了,绝对不会因此耽误正事儿的。”
赵文仪听闻二弟这番言辞恳切的保证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心中暗自思忖,这秦屿究竟有什么魅力,竟能将二弟迷得如此神魂颠倒,整日沉溺在那温柔乡里无法自拔。
要知道,由于赵文成与秦屿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那成王妃可是隔三岔五便跑到宫中向太后哭诉告状。
若不是自己极力阻拦劝解,只怕太后早就下令严惩赵文成了。
赵文成辞别兄长之后,急匆匆赶回王府寝宫。
刚一踏进房门,还未来得及喘口气,突然就感觉到一股香风袭来,紧接着一个娇柔的身影如乳燕投林般猛地扑进了他的怀中。
赵文成定睛观瞧,果不其然,此人正是那秦屿。
只见秦屿紧紧搂着赵文成的腰肢,说道:
“王爷,您可算是回来啦!今天那王妃又故意找奴家的麻烦呢,您可得替奴家做主哇!”
说着,他轻轻抬起手臂,露出一截白皙粉嫩的皓腕,上面赫然有着几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秦屿眼眶泛红,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滚而落,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直让人看得心生怜惜之情。
赵文成见状,连忙伸出手轻抚着秦屿的后背,柔声安慰道:
“好屿儿莫哭,都是本王不好,让你受委屈了。王妃的父亲乃是咱们大凉国的股肱之臣,
就连本王见了也不得不礼让三分呐。所以这段时间你且先忍耐忍耐,尽量避开她便是。
如若实在不行,本王就在城阳给你寻觅一处幽静雅致的宅子,待到闲暇之时再去探望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