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们惹爸爸生气呀,爸爸说带我们出去玩,谁知他一直坐公园里就跟丢了魂似地拿着妈妈你的相片一直看,我们喊他他都没回应。”
小头依旧和奶糖大头两人抱得紧紧的,昂着头就对妈妈告状,心底满是委屈。
奶糖也跟着告状,“窝跟耙耙说窝想吃冰糖葫芦,他却非说窝想麻麻了,一手一个就抱着我们来找你了。”
见弟弟妹妹说完,大头更是一肚子委屈说不出来,指着沈靳萧头顶“啊啊啊、呃呃呃”个不停。
那意思俨然就是恐高的他被安排在了最高观景席,一路上骑在他脖子上“呃呃呃”吐着来的。
孟抒悦听着三个孩子的控诉,一脸哀怨地盯向沈靳萧,“你这个亲爹就是这般对待孩子们的?”
沈靳萧并没回答她,只是盯着眼前孩子娘,眼底情绪翻滚,红唇大开喊出的话却让孟抒悦找不到魂直接升天。
“三胞胎小分队,立正稍息,向左转,齐步走,一二一,一二一……”
原本还抱在一团拧成一股麻绳的三胞胎瞬间听话地站齐,以大头为头阵齐齐左转,以标准的训练走姿喊着“一二一,一二一”,训练有素地离开了办公室。
孟抒悦下意识也跟着立正,却直接被眼前的男人抵在他勾腿甩上的门板上动弹不得。
“你说,那姓秦的怎么会答应来你厂里上班?我当初做卧底开高薪给他,他怎么不来?”
沈靳萧就这么一瞬不瞬凝着如鹌鹑般贴在门板上的女人,脚尖对着她脚尖,誓要今天审问出个结果来。
“还有,你们刚刚眉来眼去的在干嘛?”
“哦,对了,你刚刚给他喝什么,闻着那么香,有好东西为什么不给你亲亲老公吃,要给外人吃?”
“不仅如此,你以前穿裙子穿到膝盖都脸红,现在怎么天天穿裙子?”
“……”
一连串问题问下来,孟抒悦都被砸懵了。
敢情他是因为这些事才不高兴的呀!
趁他还在喋喋不休问个没完,孟抒悦赶忙一个弯身从他臂腕下如泥鳅般逃了出来,却被他反手两个指头捏住后衣领,“你还逃,我好不容易休假在家,你就非得来上班,都不知道我……”
孟抒悦挣扎了两下没挣开,又听他委屈到快哭的腔调,算是彻底举手投降了。
“好好好,我错了,以后我就穿裙子给你看,还有你想喝那啥咖啡,我泡给你喝,成不?”
沈靳萧闻言这才喜笑颜开,黏黏糊糊抱着她的腰身,要跟着她一起泡。
孟抒悦一脸肉疼地将花大价钱买的咖啡豆粉倒入搪瓷杯中,又泡了开水加了糖,送到沈靳萧嘴边,“这东西老贵了,等下留一口给我……”
话刚落,沈靳萧就咬着搪瓷杯一口气灌了进去。
谁知,下一秒,他口中的咖啡一口气喷了出来,“天啦,这是什么苦药!”
孟抒悦脸都黑了,“你胡说八道什么,人家留洋回来的都喜欢这个,你这土包子糙汉当真是不识货……”
“我不识货?”
“那你也尝尝这味呗……”
沈靳萧气结,无语凝噎,苦不堪言。
无处发泄下,砸巴着嘴就堵住了眼前女人张大的唇……
厂门口。
大头带着弟弟妹妹还在“一二一”地边喊边走队列,直看得厂里头上班的叔叔阿姨们笑得合不拢嘴。
李斌和宋时璟两人更是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这三孩子实在是太可爱了,要是我也有这三个孩子该多好。”
“是啊,要是当年我和……”
宋时璟没敢继续说下去,要是当年他在乡下没赶孟抒悦去木场上班,估计这三胞胎就是他的娃了。
正当这两人笑得各有心思时,眼见一帮人马从不知什么时候开来的小轿车上下来,气势汹汹地朝他们厂房踏伐而来,这下两人笑不出来了。
李斌反应最快,抬脚就想往厂房里的办公室跑,刚跑两步,就被身后一阵凌厉的脚风踹倒在地。
“你们干嘛?”
宋时璟惊叫,却被几人堵住嘴按倒在地。
白擎丰瞥了眼三个呆如木鸡的小萌娃,一个眼神过去,身旁的保镖心领神会,一人抓起一个娃娃就往外走。
厂里的员工见这副情景全都吓得丢了手上的活,纷纷拥挤着后退。
只有被摁压在地的宋时璟和李斌发出愤恨的呜呜声,消弭在一个个如暴雨般落下的拳头中。
人群散开,白擎丰身后带着乌泱泱一群人直逼厂房办公室。
一脚过去,脆弱的门板应声倒地。
里头还在逼着品味咖啡苦味的孟抒悦,第一眼就见到门板掉落后白擎丰冷漠如冰的面庞,以及他手里持着的枪械时,瞳孔震荡。
“白擎丰,你……”
孟抒悦口中的话未问出口,覆在沈靳萧腰间的手就摸了一手的血。
“啊……”
她颤抖着手想去看沈靳萧背后的伤,却被他抓着手腕压下,拉着她往身后藏。
“不管出什么事,你的安全最重要,一有机会就赶紧跑,好吗?”
沈靳萧摩挲着她的面庞,温声嘱咐她。
他不清楚白擎丰到底是怎么出来的,但他明白,白擎丰敢带着一大群人持枪械来到这里,是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不是死在这,就是从这里逃走。
忍着肩上尖锐的疼痛,沈靳萧刚转身就被迎面而来的一记飞腿踢飞数米远。
白擎丰撑着桌子,飞旋的长腿落地,喷火的眼睛怒盯着沈靳萧发出如同野兽般的嘶鸣声,“她是我的未婚妻,是我的女人,你tm凭什么碰她!”
孟抒悦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
小小的办公室一下子满是两人拳脚相碰拳拳到肉的声音。
眼见白擎丰每下拳脚都往沈靳萧受伤的肩膀上攻去,孟抒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蹑手蹑脚地就打算去办公桌上拿电话求救,却被身后一名保镖一把抢过电话直接摔烂。
沈靳萧瞥了眼办公桌旁惊恐捂住耳朵不知所措的女人,心越来越急。
他不敢想外面三个孩子是什么状况,也更不敢猜想,他一旦输了,那他的抒悦会不会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一想到这,沈靳萧都快疯了。
在顶着身上的伤,防守了几个回合后,沈靳萧终于找到白擎丰的破绽,一个扫堂腿直扫他下盘,又在他站立不稳时,直接一个擒拿单边右手过肩摔将白擎丰腾空拽起,狠狠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