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翡翠腰带被姜玉瑶东扯西扯才算扯开,鹤砚清的腰间的衣袍徐徐散开。
她搂着鹤砚清的窄腰,仰着脸:
“你在朝堂做任何事我都不会做对你不好的事情,我可以帮你。
但是我师父要为姜家翻案,我是姜家唯一的后人,我没得选。”
鹤砚清将人推开,从床上起来背对过去:
“你以为你这样勾引,我就能着你的道?
以后你要是又做了旁的事情,还是准备用这招吗?”
姜玉瑶将自己身上那件薄如蝉翼的粉色纱衣扔到了地上。
只剩下脱了一半的绣胸前着桃花的粉色小衣,半透明的。
从前鹤砚清最爱她穿这身,她死活不愿穿的这款式,觉得布料过少,有些放荡风情。
身子光洁的起身走到鹤砚清背后,伸出手臂抱住了他,将自己的侧脸放在他的背上:
“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鹤砚清怒道:“你师父回来,一定会想尽办法将废太子弄出来。
姜玉瑶,若是有这一日,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意味着他做的所有努力,全都白费了。
姜玉瑶眉心拧了拧,她知道,她怎么不知道呢?
鹤砚清会生气到杀了她,都是有可能的。
可是她能怎么办,姜家的冤屈,她就让师父一个人去赴汤蹈火,自己冷眼旁观吗?
她沉了沉气,将自己的尊严扔在了地上。
走到鹤砚清面前,深情凝望着他:
“对不起,我知道我做的事情与你的利益有冲突。世子,我……仅此一次,好不好?”
她无法为自己辩解,鹤砚清心底什么都知道。
可鹤砚清心中怒意难消,深不见底的黑眸满是戾气翻滚:“你踩我底线上了,姜玉瑶!”
姜玉瑶柔软的身子与他相贴,靠在他怀里,伸手一颗一颗解去他衣襟上的纽扣: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以后,我会加倍的对你好,好不好?”
鹤砚清前胸的衣襟散开,姜玉瑶拉着他的衣襟朝后倒去,自己上半身睡在了圆桌上。
屋子里燃放的香料里,加了不少的依兰花精油,气息甜糜。
她吻了吻鹤砚清的耳朵:“我不想为自己辩解,这一次我的确做了叛徒。你生气是正常的,我都会受着。”
鹤砚清的怒火与理智在糜糜香气里沉沦飘散开来,漆黑的瞳孔渐渐被欲念所覆满。
他张开牙齿咬在姜玉瑶的脖子上,轻破了她的皮,留下几处牙印。
快两月了,身下的火跟洪水猛兽似的,一发不可收拾。
鹤砚清知道这件事对自己影响不小,但还是在她的引诱之下,将理智溺毙在了深深的纵情欢愉里。
一个时辰后,她窝在床榻的角落,眼皮无力的抬起:“明日我让小松子找人来将幔帐修一修,今日就别管了,让它坏着便是。”
卧榻之外的帘子全都垮了,衣衫鞋子都乱做一摊。
圆桌上的桌布跑到了窗台边,花盆底下还有一只鹤砚清的长靴,上面挂着姜玉瑶的小衣。
姜玉瑶将明渊给弄了回来,心情轻松了一二。
方才鹤砚清朝着自己发泄一通,她许是愧疚许是安抚,也不抗拒他,竟头一回感知到了从前没有过的欢愉。
她不自觉的朝着鹤砚清的臂膀下靠去,看着他冷凛的脸:
“你说若是有来生,你做了皇帝,我会不会是个祸国的妖妃啊?”
鹤砚清听闻此言冷笑了笑,侧眸看去,发现姜玉瑶脸色潮红,身上满是红印欢痕。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的确是有那么点儿潜质。不过你能做妖妃,但我不至于昏君到让你祸国。”
或许,根本等不到来世,今生今世就行。
夜里二人再次胡闹了起来,每胡闹一次,鹤砚清心底的怒意便消减一些。
他这回才算知道,为什么鹤昆能昏庸成那个样子,时时刻刻为了女人迟到早退,不讲原则。
原来自己也有这种时候。明渊,如果不是姜玉瑶拦着,早就是一捧白骨了。
自己放过明渊很多次了,再这么放纵下去,早晚会酿成大祸。
鹤砚清眸底杀机再现。
“瑶瑶,一定要你师父为姜家做这一切吗?”他问了一句。
姜玉瑶身子的确是乏累了,依偎在他怀中,低声的道:
“师父是从小长大在姜家的,是没有姜家血脉的姜家人。
所以,他豁出一切都在做,而不是我让他做。”
而自己能做的实则很少,她能做一点,是绝不会放过的。
鹤砚清声音有些沙哑:“你姜家的事情,我……”
话说到这里,世子停了嘴。没有一点头绪的事情,他向来不喜张着嘴就讲出来。
姜玉瑶睡意来临,喃喃的道:
“世子别问姜家的事情,于你而言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旋即她闭了双眸,沉沉睡了去。
这件事,姜玉瑶千哄万哄才在鹤砚清这里暂时熄了火。
师父已经回到皇宫,根据师父上次说的计划,估计放出废太子就是最后一步棋了。
她很清楚,废太子放出,鹤砚清绝不会放过她,但没得选了,必须尽快让废太子出来掌权,替姜家翻案。
很快,明渊将老佛爷的身子给调理好了,在宫中又得了皇帝的喜爱。
秋猎很快就要到了,鹤砚清说,要带着她一块儿去骑骑马,猎猎小野兽。
姜玉瑶是开心的,可以出去玩,放放风,怎会不开心呢?
去往上林苑的路上花了个三日,抵达秋猎猎场后,姜玉瑶与鹤砚清各自分开住,肯定是不能住一起的。
姜玉瑶知道明渊也在队伍里,她怕鹤砚清对付明渊,所以一直跟着他。
她端着一盏牛乳炖的鱼胶,悄悄走到帐篷外听着。
她听见鹤砚清对鹤昆说:“最好的便是借刀杀人,你才安全。”
鹤昆咬牙切齿的道:“那个和尚,本王绝不会放他活着走出猎场!”
姜玉瑶猛的瞪大了眼,师父有生命之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