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素素终于如她所愿得到新成集团总裁郑寒玉的召见。
很好，逼出来一个是一个。
方远墨，躲着跟我玩什么聊斋？张素素一直怀疑这个所谓的郑寒玉就是郑青时的儿子方远墨。
虽然对外的年龄和长相都对不上，但他善于乔装，张素素是知道的。
就算他再会乔装，张素素就不信当面还认不出他来。
在新成集团总裁办会议室，张素素见到了郑寒玉。
这个坐在她对面的人，从里到外，确实与当初的方远墨判若两人。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不一样，难道真的不是他？
“张经理想必是知道找你过来的原因。如果你不介意，说说吧。”两人寒暄对视过后，郑寒玉先开了口。
“介意？我有什么好介意的，”张素素反问着。
郑寒玉沉默的没有接话，只是冷冽的看着她。
“我把喝多的市长送进房后，很快就离开了。既没留宿，更没发生什么。”张素素三言两语的交待完毕。
“只是这样？”郑寒玉面无表情冷冷的问。
“要不然了，郑总认为是哪样？是非得发生点什么才算正常？当然我有人证。”张素素轻蔑的回。
“谁？”郑寒玉继续冷冽的问。
“会所保安队长，我离开时，他巡逻遇见我。监控应该也有吧，”张素素平静如水的说。
在此之前，过道的监控方寒玉就已查看过。
张素素确实进房时间很短，之后没再返回，直到第二天一早再去送的早餐。
从时间节点上来看，这么短的时间只够安抚市长上床，想发生点什么几乎不可能。
而且从张素素离开时衣衫完整，神态自若来看，也确实不像发生了什么苟且之事。
市长大动干戈的原因是没能成功实现喜好？
不会，绝不至于为此，那问题出在了哪里？方寒玉一时也没有头绪。
“那行，劳烦张经理，请回吧！”既然问不出什么，也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方寒玉直接下起逐客令。
可张素素没想就这样离开，好不容易见到眼前这个人，她当然不想放过，她也想试探一下。
快出门时，张素素像是想起什么，突然回头喊出一个人名。
【方远墨】这个久违的名字，听在方寒玉的耳里起不了丝毫的涟漪。甚至可以说，他是讨厌的。
不对，是憎恨！
因为当他是方远墨时，他是痛苦的、敌视的、阴暗的、叛逆的，曾经的方远墨于他而言就是不快乐的源泉。
所以张素素的试探完全无效，换来的只是一道冷冽淡定到极致的眼神。
眼前的这个人真的不是方远墨？那他和郑青时又是什么关系？张素素不得不带着疑惑离开了。
此时方寒玉心中的疑问解开了。
张素素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偶然，而是必然。目标是他郑青时无疑。
想来新月会所之前和现在发生的事，都和她脱不了干系，目的是想逼郑青时现身。
她还真是幼稚，区区一个她，也敢？
方寒玉眼下要搞清楚的是，张副市长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看来亲自去拜见张副市长势在必行。
翌日，小五联系李秘书预约见面的时间。
想到上次放他市长大人的鸽子，方寒玉心里明白这次的拜见没有那么容易。
等，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
等，也是苏新月要做的事。
苏新月往返新成集团两次后，她的内心还是有波动的。
如果说第一次的见面是刻意安排，那第二次的不见难道也是故意为之。
她等着第三次的到来。
可是一连好多天，新成集团都没再找过她。
苏新月也开始从最初的笃定，慢慢变的不确定。
那天见的人真的是他吗？如果是他，为何后来不见她？真的不想再见她了吗？
她虽竭力的克制自己不去多想，但又忍不住的不去想。她没想和方寒玉纠缠，更没想过再续前缘。
相互不打扰其实就是他俩最好的状态。
明知如此，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里闷闷的不痛快。总有那么一种无以名状，若有若无，提不起又放不下的感觉拉扯着她。
所以这些天苏新月努力刻意维持的平静下，有股隐隐的躁动在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