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心想,若说出是自学,必不会被信。可随意编造师承,又易被戳破。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应对。她定了定神,跟着林大人走向一旁,准备好说辞。
苏瑶深吸一口气,脸上虽带着云淡风轻的微笑,可心里的警钟已敲响。
林大人这只老狐狸,没那么好糊弄。
她缓缓开口,声音清脆坚定:“大人过奖了,小女子只是道听途说而已。至于师承,我自幼在江湖流浪,师父是世外高人,不喜尘世纷扰,所以不能透露他的名讳。”说话间,她眼睛悄悄打量着林大人的表情,想找出点什么。
此时,周围安静得可怕,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苏瑶能清晰听到自己加速的心跳声,像擂鼓似的在耳边回荡,额头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感觉凉凉的。
林大人的目光好似实质,一寸寸在她身上游走,像是要把她看透,这让她很紧张,背后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攥成拳头,指甲嵌入掌心传来微微的刺痛感,大脑像超负荷的机器嗡嗡响着。
“哦?世外高人?”林大人眯着眼,语气玩味,“老夫倒好奇,怎样的世外高人能教出姑娘这样的人?”苏瑶心里一紧,知道他在试探。
她脑海里念头飞速转动,各种说辞闪过,思绪飘回到流浪的日子,在荒郊野外独自面对野狼时的冷静,在市井小巷与骗子周旋时的机智,这些经历让她迅速镇定下来,然后说道:“我师父云游四海,行踪不定,教我时随心而为,没什么章法,所以晚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林大人没被她含糊的回答糊弄过去,冷笑一声追问:“姑娘说话滴水不漏,很厉害。不过,老夫有疑问,姑娘师出名门,为何化名入京?”苏瑶感觉自己像被架在火上烤,她的心跳愈发急促,耳朵里仿佛只剩下自己心跳的轰鸣声。
她背后的冷汗更多了,手指攥得更紧,指尖的疼痛更明显。
她的大脑在高速运转,各种想法在脑海中碰撞。
就在快招架不住时,一个清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林大人,你这可就为难我家瑶儿了。”萧逸一出现,整个房间的气氛瞬间被他强大的气场冻结。
他一身皇子蟒袍,那蟒袍上的金龙仿佛活了过来,散发着威严的光芒。
他目光如凛冽的寒星,冷冷扫过林大人,林大人竟不自觉地打个寒颤。
林大人赶忙起身行礼:“参见三皇子殿下。”萧逸微微点头,径直走向苏瑶,轻轻握住她的手,苏瑶感受到他手的温度和力量,那温度透过手心传过来,很温暖,让她心里泛起温暖的涟漪。
周围的人看到他们亲密的举动,都露出惊讶的表情,周郡主更是瞪大了眼睛,眼珠像要掉出来,满脸不可置信。
“林大人,瑶儿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请您多包涵。”萧逸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林大人是老油条,马上明白萧逸的意思,干咳一声说:“哪里哪里,是老夫唐突了。苏姑娘才貌双全,难怪能得三皇子殿下青睐。”萧逸笑了笑,转头看向苏瑶,温柔地说:“瑶儿,你今天辛苦了,我们回去吧。”苏瑶感激地看他一眼,轻轻点头。
两人手牵手,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离开宴会厅。
“殿下,您这样……恐怕会引起非议。”小顺子小声提醒。
萧逸停下脚步,回头看小顺子一眼,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容:“非议?本王就是要让他们议论,让他们知道,瑶儿是本王的女人。”小顺子不敢再说话,默默跟在后面。
回到府邸,萧逸屏退左右,只留苏瑶一人。
“今日之事,委屈你了。”萧逸看着苏瑶,眼中满是歉意。
苏瑶摇头说:“殿下不必如此,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萧逸走到苏瑶面前,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苏瑶靠在他胸膛,能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那声音沉稳有力,让她充满安全感。
“殿下……”
“嘘,”萧逸用手指轻轻按住苏瑶的嘴唇,“什么都不要说,我知道你的心意。”然后低头吻上苏瑶的额头,温柔而缱绻。
“明日,我会……”
萧逸带着苏瑶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他站在厅中朗声道:“诸位,瑶儿不仅才学出众,品德亦是高洁。她心怀善念,聪慧过人,本王有幸与她相伴,望诸位日后也能多多关照。”他的话像石子投入湖面,在权贵圈子里掀起波澜。
苏瑶站在一旁,看到众人看自己的目光多了几分敬畏与钦佩,抬眼看到周郡主气得脸涨得通红,像个熟透的番茄,眼睛里似乎能喷出火来,那咬牙切齿的模样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
苏瑶心中不禁畅快地大笑起来,就像久旱逢甘霖的花朵,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挑衅,那眼神像是在说‘你又能奈我何?’
周郡主冷哼一声,走上前来,阴阳怪气地说:“不过是攀附皇子的小女子,有什么了不起。”苏瑶轻轻一笑,宛如盛开的百合,她缓缓说道:“郡主此言差矣,我与殿下相互欣赏,如同伯牙子期,岂是郡主眼中的攀附。倒是郡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有失身份。”周围的权贵们听了,不禁暗暗点头,对苏瑶又多了几分钦佩。
在这次聚会中,苏瑶凭借自己的魅力与智慧,成功结交了五位权贵人物,顺利完成目标。
她耳朵里听到的是权贵们对自己的夸赞与认可,眼睛看到的是萧逸眼中的欣慰与自豪,她感觉自己就像战场上凯旋的将军,无比自豪。
萧逸看着她,眼神里满是爱意,他们的感情在这一来一往间又升温不少。
可是,当热闹散去,苏瑶的思绪又回到家族仇恨上。
她坐在房间里,周围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尖泛白,仿佛这样就能抓住复仇的希望。
她知道京城像个巨大的漩涡,危险无处不在,她不知道下一次危机什么时候到来,眼睛里不禁流露出担忧,那担忧像一团乌云,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