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颤,岳潼说出这句话就后悔了,以身犯险也分轻重,果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陆云槿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讽的低哼,真不知道小丫头哪来的自信,“你哪里不错?”
岳潼感觉自己被冒犯了,她难道不优秀嘛,“年轻漂亮有活力!”
“是挺有活力的,既然如此明早我们去爬山吧。”陆云槿转头看向船外的风景,不得不承认这小丫头的容貌,当真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不过这性子绝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
岳潼见他瞅都不瞅自己,顿时嘟起嘴巴,一定是因为自己年纪小,身体还没发育好的缘故,所以没有魅力。
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卖木瓜的,不行就吃猪蹄补补,再过两年肯定倾国倾城!
全然忘了,她并不打算把自己奉献给陆云槿。
游完湖,陆云槿亲自把岳潼送回左相府,路上自是没少招摇。
消息灵通的各家,已经知道锐王和左相府千金夜游星湖的事儿,纷纷猜测起联姻的可能。
岳潼回家后,洗洗就睡了,睡前想着陆云槿不会真的早起找她爬山吧?
那她是装病呢,还是装病呢?
她这边才睡下,便有一缕灰雾进入她的眉心!
梦里,岳潼再次出现在星湖之上,只是此时的星湖上空无一人,只有她孤零零地站在甲板上喝西北风。
“姑娘。”一道温润的声音从岳潼身后传来。
岳潼转头看去,赫然是一名身材修长,容貌俊秀的白衣公子。
“你是?”岳潼奇怪的看向此人,她并不认识这个人。
白衣公子朝岳潼走近,温润有礼,“惊扰姑娘了,在下江余,对姑娘倾慕已久。”
岳潼眨巴了两下眼睛,她才来这个世界几天,“倾慕已久?”
“正是,姑娘身为左相千金,又长得如此貌美,有些倾慕者是必然的。”江余满眼温情爱慕。
这一点,岳潼承认,这个江余是有眼光的,“那到是。”
江余微不可察的抽动了一下嘴角,先不说其他,这姑娘的脸皮是真厚。
“我现在是做梦吗?”岳潼有些懊恼,肯定是陆云槿总在她眼前晃,所以一睡着就梦到美男子。
“姑娘怎会这么认为?”江余奇道,他编织的梦境很真实。
岳潼朝旁边努努嘴,“星湖这边下半夜都有人,现在却只有我俩。”
“只有我俩不好吗?”江余再度往岳潼的身前凑,周身散发着暧昧的气息。
岳潼看着近在咫尺的男子,浓郁的感情不达眼底,反而透着一股森冷。她突然伸手抬起对方的下额,笑得人畜无害,“你就是杀了许筱筱和白荷的凶手吧?”
温润的笑容不变,江余装傻,“姑娘说什么,在下怎么听不懂。”
岳潼收回手,遗憾的叹口气,“其实我不排斥人鬼情未了,但我还不想死。”
说好的保护呢,果然大魔王的话不可信!
“那锐王对你不是真心的!”江余的眼神突然冰冷起来,识破又如何,她已入梦,不过是换种死法。
想到陆云槿,岳潼有一种蛋疼的忧伤,“我知道。”
江余再次噎住,她怎么不按常理出牌,“那你还想跟他假戏真做?”
原来这个家伙知道陆云槿和她的计划,或许就是因为这句假戏真做,所以才找上她。
“觊觎他的美貌。”岳潼实话实说,若非陆云槿长得好看,她也不会跟他扯上关系。
“果真水性杨花!”江余露出捉奸成功的狰狞表情。
岳潼缩了缩脖子,这家伙变脸的速度太快,“你这个样子,很难让我移情别恋。”
闻言,江余收回周身的煞气,气息时而疯狂,时而柔和,“你很特别。”
岳潼小心翼翼地问:“那我是不是不用死了?”
江余抬手,摸向岳潼的脸。
岳潼没动,任由那只阴冷的手覆上自己的面庞,“不,所有不专情的女子都该死!”
“这就是你杀那些人的原因吗?”岳潼声音平缓,一个被女人伤过的帅哥,她觉得对方过于偏激,缺少正确的疏导。
江余神情略显疯狂,“没错,明明我们都成婚了,就因为我的家境不如那些世家公子,她便水性杨花,和那些公子们有染!还有那些世家小姐,不过被我在梦里勾引几日,便嫌弃家里安排的婚事,甚至做出私奔之事。”
岳潼觉得这个江余很奇怪,给她一种违和的感觉,“她们或许被你吸引,但据我所知,想要退婚的仅有一人。”这个世道对女人的束缚很多,光是道德枷锁就能逼死人,只因几日勾引,犯不上对抗家里的长辈。
“你说这些,就是想让我放过你,不可能!”说罢,江余突然出手,掐住岳潼的脖子。
咋一言不合就动手,岳潼呼吸一滞,正待考虑做梦会不会死人的时候,胸口突然一热,紧接着江余消失,她猛然从梦中醒来。
大口的喘息数次,岳潼捂住自己的胸口,从里怀拿出叠成护身符的假死符。
是校长所绘的假死符救了她吗?假死符还有这种效用?道法典籍上没记载啊!
房间内灯火摇曳,没有了江余的身影,可见那个见不得光的家伙,只能在她的梦里出现。
若是如此,她要怎么帮大魔王抓住凶手?
现在江余已经盯上她,而陆云槿安排的那些暗中保护她的人,发挥不了任何作用。
起床喝了一杯凉茶,岳潼瞪圆眼珠子,今晚是不能睡了!
就这样,岳潼一夜未眠,等来了早起约她登山的大魔王。
“没想到,你还真起来了。”陆云槿在芽芽的带领下,进入了岳潼的房间,当然只是内厅,并非卧室。
岳潼顶着一双熊猫眼,从卧室游荡出来,待看到如沐春风的大魔王,牙根开始发痒,“因为期待子曜到来,所以一宿没睡。”
陆云槿没想到她竟然衣衫不整的出来,神情略显别扭,“芽芽,去给你家小姐梳洗更衣。”
“是!”芽芽转身,出门而去。
陆云槿愣了愣,这丫鬟怎么回事,不应该带岳潼进去梳洗吗?
岳潼满身怨气,陆云槿想忽略都不行。
“昨晚发生了什么吗?”陆云槿狐疑道,天霜阁相处那几日,他对小丫头的作息时间很了解,绝不是早起的料。
岳潼不顾自己穿着轻薄的单衣,直接坐到陆云槿对面。
这下子,倒是搞得陆云槿很不自在,这女人当真不知羞耻。
岳潼注意到陆云槿躲避的视线,啧了一声,“我又不是没穿衣服,装什么正人君子。”
陆云槿没有打女人的习惯,否则铁定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