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生。”
静怡端着一碗熬好的粥来到了秋华生的桌前。
“你中午不休息,来这里干什么。”
秋华生取下了眼镜,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我又不是猪,再说了你工作到现在饭也没吃一口,我不得给你送来。”
“还有,有些事压在我心里,我觉得还是得跟你讲讲才好。”
秋华生将静怡的手拉了过来,将她按在自己的座位上,轻轻地揉着她的肩膀。
“老婆你说就是了,我还不信还有我秋华生办不到的事情。”
静怡白了他一眼。
“都老大不小了,净说些小孩子话。”
“不过,这件事确实有些棘手。”
“是关于小江的。”
“江小子?怎么,闯出什么幺蛾子了?”
“和顾家有关。”
静怡端起碗,挖了一勺粥轻轻的用嘴巴吹了吹,待粥凉后,这才伸手送到了秋华生的嘴边。
“京城顾家?”
虽然姓顾的家族很多,可是能够让自家老婆感到棘手的,也就只此一家了。
“嗯。”
“那小子怎么会和顾家扯上关系。”
秋华生眉头皱了皱。
“准确地来说,是小江身边另一个女人,她是顾雪安的女儿。”
“顾雪安?”
秋华生将这个耳熟名字念了一遍,不断的思索着。
“顾天安的亲妹妹。”
静怡见秋华生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便开口提醒道。
“是她啊,这么说,顾晓蓝就是顾天安的亲侄女。”
说到这,秋华生的神情开始严肃了起来。
“难怪最近羊城之中,一些生‘面孔’多了起来。”秋华生若有所思道。
“不过老婆,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那天我好巧不巧,看见了小江脖子上挂的玉佩,正是当年顾雪安父亲身上带的那一对。”
......
“那麻烦了。”
秋华生的手从静怡的肩膀上挪开,缓缓地朝着落地窗走去。
“顾天安,我和他之前有过几次生意上的往来打过几次交道,是一个刻板到了极致的人。”
“华生,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毕竟从现在顾家的动静来看,他们应该还不知道顾晓蓝的身份。”
静怡走上前,捂着秋华生的手安慰道。
“我说他刻板,但不代表他是傻子。”
“当年,顾家发生那么大的内乱,在父母去世的情况下到他重新接管顾家,前后没有超过五年。”
说到这,秋华生看向窗外的景色。
“那时候的他,才二十岁啊。”
“静怡,这件事,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
“我没有想到这么多。”
“得早做打算了,顾天安可能已经知道了顾晓蓝的身世了,他现在没有亲自出现在羊城,说明顾家应该还有些潜在的隐患没有清理干净。”
“顾晓蓝待在羊城,或许更安全。”
“那芊芊怎么办,顾天安可不会同意顾晓蓝和另外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静怡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秋华生的身旁。
“无妨,就算顾家如何在上京呼风唤雨,来了岭南,是龙,也得给我趴着。”
谈话间,秋华生突然大声地咳嗽了起来。
静怡连忙掏出了手帕,给秋华生擦拭着嘴巴。
“华生,你的病情又严重了。”
静怡看着手帕上殷红的鲜血,担忧地说道。
“无妨。”
秋华生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门外。
......
书房外,一道人影静静地伫立在门前,在听见屋内传来的剧烈地咳嗽声后,这才默默的向后退去,消失在楼梯的拐角间。
......
片刻间的功夫,江玉笛已经抵达了蔚澜的门外,而此时暮雨正用支架支撑着的手机给自己补着妆。
化好妆后,暮雨抿了抿嘴唇,使口红分布的更均匀一些。
“好看吗?”
江玉笛点了点头,由于还在读高中,此时的暮雨给江玉笛的感觉就像是清纯的邻家小妹,带着一丝天真无邪的稚气。
“江哥,这栋建筑好壮观啊。”
“越是光鲜亮丽的地方,在看不见的角落就越是肮脏和黑暗。”
“等你再长几岁,我再带你进去看看。”
将车停在了蔚澜为贵宾准备好的停车场,江玉笛开口说道。
“不过在这之前,不要独自一个人来。”
“江哥,我又不傻,反正你不带我来,我肯定不会来这些地方的。”
暮雨轻轻的牵着江玉笛的衣角,就如同小时候那样。
这时,一位戴着口罩,身姿高挑的女孩从蔚澜的大门口走了出来,她朝四周望了望,再看见江玉笛过后,便加快了脚步朝着她走来,或许是嫌速度太慢,夏沫索性小跑了起来。
很快,便来到了江玉笛的身边,趁着暮雨不注意,夏沫偷偷的瞪了江玉笛一眼,随后又将目光转向了江玉笛身边略显腼腆的小姑娘。
“你好,我是夏沫,你叫我沫沫姐就好了。”
“沫,沫沫姐,你好,我叫暮雨。”
暮雨咽了咽口水,第一次见活着的大明星,还是自己崇拜好久的偶像,暮雨紧张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你不是想要你沫姐的亲笔签名吗?”
“哦,对对。”
听到江玉笛的提醒后,暮雨连忙又从自己的兔子挎包中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笔记本和一支圆珠笔。
“沫沫姐,可以吗?”
暮雨有些紧张的将这两样东西递了过去。
“签在空白页就行。”
夏沫二话不说,连忙接了过来认认真真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后,还写下了一段话。
【愿你一生温暖纯良,不舍爱与自由;愿你岁月无波澜,余生不悲欢。】
“沫沫姐,谢谢。”
暮雨将笔记本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装进了自己的挎包中。
“咱们先加个联系方式吧,以后你和你的同学要是想来看我的演唱会,你给我发个消息就成。”
夏沫揉了揉暮雨的脑袋,越看越是喜欢。
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这何止是江玉笛的表妹,这可是夏沫顺利打入江家内部网络的唯一人脉,这不得好好的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