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栀的手掌轻柔地贴在江凛的胃部,以均匀的节奏缓缓揉动着,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失去了意义,她满心满眼都只有怀中被疼痛折磨的江凛。每一下揉动,她都倾注了自己所有的关心与心疼,希望能借此为江凛缓解哪怕一丝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栀栀察觉到江凛的颤抖稍稍缓和了一些,她停下手中的动作,却仍将手轻轻搭在江凛的胃部,像是生怕自己的离开会让疼痛再次汹涌袭来。她微微俯下身,凑近江凛的耳边,轻声说道:“江凛,咱们把止疼药吃了,吃了药就会好很多。”
江凛虚弱地点了点头,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嘴唇也因疼痛而微微泛白,眼神中透着深深的疲惫与痛苦。栀栀见状,小心翼翼地将江凛扶直,让他的后背靠在床头。随后,她迅速转身,拿起放在一旁桌上早已准备好的止疼药和温水。
她再次回到江凛身边,将水杯递到江凛唇边,另一只手轻轻托住他的后脑勺,动作轻柔且充满关怀。“来,江凛,慢慢喝。”栀栀的声音温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她看着江凛艰难地张开嘴,将止疼药放入口中,然后缓缓咽下温水。
在这个过程中,栀栀的目光始终紧紧地落在江凛身上,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关切。直到江凛顺利将药服下,她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将水杯放在一旁,再次坐到江凛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像是要用自己的力量给予他更多的安慰与支持。
服下药后,江凛依旧眉头紧锁,胃部的疼痛只是稍有缓解,如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依旧在无情地啃噬着他。他气息微弱,带着哭腔,几乎是在哀求般喃喃道:“栀栀……再揉揉吧” 。声音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被痛苦撕裂的喉咙里挤出来的。
栀栀听闻,心疼得像被无数细密的针深深刺入。她不假思索,再次将自己的手掌轻轻覆盖在江凛的胃部,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她的掌心带着暖暖的温度,一下又一下,极为耐心地揉着,每一下都饱含着对江凛深深的关切与疼惜。
“好,我给你揉,忍一忍,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栀栀一边揉着,一边轻声安慰,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希望能借此抚平江凛的痛苦。她的眼神始终专注地落在江凛的脸上,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仿佛要用自己的全部力量,将这份痛苦从江凛身上驱散。
在栀栀轻柔的安抚下,江凛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可胃部的疼痛仍如影随形,像尖锐的针不断刺扎。他下意识地在栀栀怀里轻轻蹭着,动作细微又带着难以言喻的依赖,活脱脱像只受伤后寻求慰藉的小狗 。
他的额头轻贴着栀栀的肩头,蹭动时,发梢微微摩挲着她的脖颈,带来一丝痒痒的触感。原本紧紧攥着栀栀衣角的手,力度也不自觉地松懈了些,只是偶尔会因疼痛加剧,又猛地抓紧一下。
“栀栀……”江凛轻唤着,声音里满是脆弱与信任,“还好有你在……”说话间,他又往栀栀怀里蹭了蹭,仿佛想要汲取更多温暖与安全感,唯有如此,才能稍稍抵御那如潮水般一波强过一波的疼痛。
栀栀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满含着无尽的温柔与安抚。她一边轻轻拍着江凛的后背,一边柔声细语地说道:“嗯嗯,再忍忍,痉挛揉开了就不难受了啊。”她的掌心带着微微的暖意,一下又一下,极为耐心地在江凛的胃部揉动着,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江凛在她的怀中,微微点了点头,喉咙里发出一声微弱的、带着痛苦的呜咽。他的身体依旧时不时地因为疼痛而轻轻颤抖,双手紧紧地抓着栀栀的衣服,仿佛那是他在这痛苦深渊中唯一的依靠。每一阵疼痛袭来,他都会下意识地往栀栀怀里缩一缩,而栀栀则会顺势将他搂得更紧,手上的动作也会更加轻柔,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安慰的话语。
“别怕,我会一直在这儿陪着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再坚持一下。”栀栀的声音在江凛的耳边不断回响,给予他力量和勇气,让他在这如炼狱般的疼痛中,找到了一丝温暖和慰藉。
就在栀栀悉心安抚,轻柔揉动,盼着能缓解江凛痛苦时,变故突生。一阵急痛毫无征兆地狠狠袭来,如同一把锐利的匕首,直直刺入江凛的胃部,而后疯狂搅动。
毫无防备的江凛,身体瞬间如遭电击般猛地一颤,“唔”,一声痛苦至极的闷哼从他喉咙深处艰难挤出。紧接着,他条件反射般将头拼命埋进栀栀怀里,似要用栀栀的怀抱隔绝这钻心剧痛。
他的双手不受控制地死死抱住栀栀,指甲几乎嵌入她的肩头,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手臂上青筋暴起,整个人如受惊的小动物般蜷缩成一团。胃部的肌肉剧烈痉挛,每一次抽搐都让他疼得几近晕厥。
“栀栀……疼……”江凛在栀栀怀里,声音颤抖破碎,带着无尽的恐惧与无助,仿佛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孤舟,拼命呼唤着唯一的港湾。
看到江凛这般痛苦不堪的模样,栀栀的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眼中满是惊惶与担忧。她紧紧抱着江凛,双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声音里带着哭腔,近乎哀求般急切问道:“怎么样?我们要不要去医院?”
栀栀的眼神一刻也不敢从江凛脸上移开,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哪怕一丝好转的迹象,可映入眼帘的只有他因剧痛而扭曲的面容。她心急如焚,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可怕的念头,害怕江凛的病情愈发严重,害怕自己此刻的无能为力会让他承受更多痛苦。
“江凛,你别吓我,要是实在难受,咱们现在就去医院,好不好?”栀栀再次催促道,声音因为紧张与恐惧而尖锐,她恨不得立刻带江凛奔赴医院,让他能得到最及时的救治 。
“不用……就一阵……好多了”,江凛强忍着疼痛,从紧咬的牙缝中艰难挤出这几个字。那阵突如其来的急痛,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狠狠撕咬着他的肠胃,如今终于渐渐退去。此时,先前服下的止痛药也开始发挥效用,丝丝凉意缓缓渗透进胃部,缓解着那如火烧般的剧痛。
江凛的身体不再如刚才那般剧烈颤抖,只是偶尔还会因为疼痛的余波,轻微地抽搐一下。他缓缓松开紧攥着栀栀衣角的双手,那原本因用力而泛白的指关节,也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他微微抬起头,望向栀栀,只见她眼中满是担忧与关切,眼眶里甚至还蓄着盈盈泪花。
“真的好多了,你别担心。”江凛扯动嘴角,试图给栀栀一个安抚的笑容,可那笑容在他依旧苍白的脸色映衬下,显得格外勉强与苦涩。他轻轻握住栀栀的手,感受着她手心传来的温暖,那温度仿佛顺着手臂流淌至心间,让他原本因疼痛而慌乱的心,逐渐安定下来 。
疼痛减轻后的江凛,像是换了个人,竟撒娇似的赖在栀栀怀里,不愿挪动分毫。他微微闭着眼,脸上还带着病后的虚弱,可嘴角却悄然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
“栀栀,让我多靠会儿。”江凛的声音轻软,带着几分慵懒与惬意,全然没了刚才被疼痛折磨的狼狈。他的脑袋在栀栀肩头轻轻蹭着,发丝扫过她的脖颈,带来丝丝痒意。
他的双手紧紧环着栀栀的腰,似是生怕一松开,这份难得的温暖与安心就会瞬间消散。此刻,他不再是那个平日里勇敢坚定的少年,而是一个贪恋着温柔怀抱的孩子。
“就一小会儿,好不好?”江凛嘟囔着,语气里满是撒娇的意味,活脱脱像只黏人的小猫。在栀栀的怀抱中,他仿若置身于最宁静的港湾,外面的一切喧嚣与纷扰都被隔绝在外。
栀栀瞧着江凛这副模样,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抬手轻轻戳了戳江凛的额头,眉眼弯弯,打趣道:“这是我认识了十七年的江少爷吗?”
说话间,栀栀故意清了清嗓子,学着江凛平日里那副骄傲不羁、大大咧咧的口气,有模有样地说道:“我认识的江凛可是‘小爷我可不会怕这点小疼的’,哈哈哈。”她的声音清脆悦耳,模仿得惟妙惟肖,那灵动的模样,仿佛刚才的紧张与担忧从未存在过。
江凛听到这话,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微微抬起头,佯装嗔怪地看着栀栀,眼眸里却满是笑意:“哼,你还笑话我,我刚刚可是疼得死去活来,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我。”说着,他又往栀栀怀里蹭了蹭,双手抱得更紧了,好似要用这亲昵的举动,让栀栀再多疼惜他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