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娜眼含泪水,望着窗外。“你俩什么时候开始的?”林月问她。
“那次我们滑冰之前。”
“你不知道他有女友?”
“之前并不知道,他女友来之前刚知道。”
刘娜倚在靠背上,林月看她疲倦的样子,默默地往窗外看。火车开动,城市往后退却,飞快地退却,她想起那些友情,记忆也会慢慢淡忘吗?有时一排农舍滑过视线,那红红的屋舍,阳光洒在上面,便是温馨的家园。
一排排杨树掠过,一片片田野绿过,整个世界如万花筒展现在眼前,你不知道会看到什么,所以你会很期待,有时有失落,有时有惊喜。就像生活一样。
林月在感叹着。车厢里有人靠在厕所门上,有人坐在地上,过道上满是人。有孩子在哭,有大人在说笑,有方便面的味道飘来,也有烤鸡的味道。也许这就是人生百态吧。
之前,林月和刘娜买了零食,方便面,水,牛奶。她们在车上吃了会东西,过会有乘务员来收拾桌子。
下午四点左右,林月和刘娜到站了。林月没想到,这个城市也不大,他俩又坐上大巴车,在傍晚时分,来到了刘娜家里。
天色昏暗,但林月依稀觉得这个村镇像个小城。过来时,房子都是整齐规划的大平房,门前绿化的都很漂亮。刘娜家的房子宽敞明亮,她母亲高个,头发卷着,她妹妹上高中,晚上九点多才回家。她长得骨架小,脸也小,人黑瘦不如刘娜好看。
一家人很热情,晚上,林月和刘娜住一屋,两人聊了会天,刘娜睡着了,林月躺在床上,恍然如梦,不知身处何方,甚至有种冷清,孤独,凄凉的感情。
一晚上,她睡的不安稳,迷迷糊糊的,早晨醒来,阳光洒满房间,她赶紧起来。
客厅里摆放着沙发茶几,挂画,那些装饰的物品都很时尚漂亮。一看主人就很讲究。林月正细看,刘娜的母亲走过来,笑着问她,“小月,昨晚睡的好吗,还习惯吗?”
林月笑着说,“还行,谢谢姨。”
她想去厨房帮忙,“不用,一会等娜娜醒了,吃过饭,你们去玩。”
刘娜才不管呢,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来,穿着拖鞋,头发乱着去刷牙,洗脸。
“你这孩子,人家林月是客人早起来了,你可好,睡到自然醒。”
“妈,林月不是外人,以后我们要一起工作的。没事。”
刘娜吃过饭和林月去街上逛逛,发现房子都是大平房,很现代,很气派,而且大门敞着,看见他们正在印制对联。
林月很好奇。
“我们这里家家户户印刷对联,销往全国各地,而且我们这里木匠很多,搞装修的多,家家户户都很富裕。”刘娜高兴地对林月介绍。林月也很羡慕这个现代化的小镇。
“我爸这几天去省外谈业务去了,顺道去我姨家一趟,我姨家表哥结婚,估计我爸在那得住几天。”
刘娜爱说爱笑,一说起话来滔滔不绝。林月和她在一起感到新奇和快乐。
“下午我们去市里玩吧,离得很近。”
“听你的。”林月高兴地说。
那天下午出门前,林月在刘娜家用座机给妈妈,表姐打了电话,报了平安。她本来想给刘琦打,想想又放下了。
那天下午,林月跟着刘娜去疯,去玩,她们去唱歌,去喝啤酒,林月不喝酒,坐在一旁,望着他们微笑。不管任何时候,她都守着自己的底牌,不醉酒,不晚回家。
刘娜喝的有些醉了,眼神迷离,她趴在林娜耳边,大声说,“吴超他骗我,我回来第二天了,他连个电话都没打。”
林月有些惊了,这两天她嘻嘻哈哈,状态很好,没提吴超一个字,可她的内心在忍受着煎熬,内心的疼痛。
“月,你知道吗,有的人来一阵子,却让你思念很久,很久。他哄的你上钩了,扔下钓鱼杆走了。你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在水里拼命挣扎,还得忍受那内心的痛。”
林月扶她坐下,递给她一杯温水,“娜姐,别难过。”
刘娜伏在林月身上,身子微微抖动,林月觉得她的上衣有些湿了。
第二天清晨,刘娜又活力满满地找店铺。昨天那个醉酒的女孩不是她。林月和她去城里,城市建设得很现代,道路宽敞,树荫遮盖,干净卫生。这个城市给人的感觉由内而外焕发勃勃生机。
那一天,她们走了很远的路,问了许多店铺,林月走得筋疲力尽,她对刘娜说,“歇会娜姐,累趴下了。”
刘娜鼓着一双机灵的眼睛,“月,我感觉还是选在离市中心的位置,房租贵点也值,如果地段偏,大家都很忙,谁愿意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