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诚得意道:“我在长生露上面做了点手脚,塑造的新躯体天生就有缺陷,他张纯风再努力也是徒劳。”
赵青松想到之前被蹂躏的屈辱,大喜过望:“盟主真乃神人也!以后有机会我也可以折磨折磨张纯风那贱种。”
陆九诚哈哈笑了两声,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赵青松:“元阳宗的扇子被南宫珠抢去了,当时我又不好拿回来。这是从新月教借来的易容术,难度不大,你学会了再去行动。”
赵青松接过秘籍:“明白。”
“那你去办吧,我还有其他事。”
赵青松便行了一礼,下山去了。
张纯风和南宫珠双双收了视线。南宫珠问道:“我们去跟踪赵青松吗?”
张纯风回道:“估计陆九诚也不会轻易吐露所做的手脚,我们先跟着赵青松,看看他想如何搞臭我。”
于是,两人便跟着赵青松下了山。只见他进了山下一间客房,坐在圆桌旁,拿出刚才的秘籍,专心致志地看起来。
他每看一点,或吃些糕点,或喝口水,或躺一下,折腾了大半天看完。
他试了试在脸上施法,结果不是歪鼻子就是斜眼,直到太阳下山,他才算弄出个张纯风的样子。
他照照镜子,终于心满意足,收好秘籍。接着,他便走出门,翻身上了屋顶,跳上树枝,一路向下,来到望阳镇,大摇大摆地进了听雨楼。
掌柜一看,愣了一下,马上喜道:“张少侠,你可恢复修为了?”
众人一听,全都扭过头来,先是打量一番,接着便是一阵欢呼。
赵青松抱拳行礼:“多谢诸位牵挂,纯风算是得到新生了,多谢多谢!”
众人轮流向他敬酒祝贺,他几杯下肚,推辞有其他事,便向掌柜要了一间客房。
“抱歉抱歉,”他一边上楼一边说道,“全场我买单,大家随便吃。”
大家便又欢呼起来。
赵青松笑笑,进了客房。他坐了一会,吹灭蜡烛,倒头就睡。
张纯风疑惑,就这?南宫珠问道:“赵青松不是要给你泼脏水吗?他现在睡觉是几个意思啊?”
张纯风摇摇头:“我也看不懂,我们继续观察吧!”
直到半夜,赵青松房间的窗户才缓缓打开。他往外看了看,张纯风和南宫珠差点被发现,幸亏两人迅速转移位置。
他犹豫一下,飞出窗外,落在对面屋顶上,恢复本来面目,躺了下去。
直到次日清晨,天色大亮,他才跳下屋顶,再次进入听雨楼。
掌柜不在,一个小二在整理桌椅,见他进来,热情道:“赵掌门,怎么那么早就来了?快进里面坐。”
赵青松点点头,就近坐下,要了一碗瘦肉粥。
小二很快就端了一碗粥给他,又问道:“还需要点其他的吗?”
赵青松摇摇头:“又不是免费的,不敢吃太多。”
小二笑道:“张少侠昨晚请客,还没买单,或许还能帮您一块结了。”
赵青松故作惊讶:“还有这等好事?早说嘛,把好吃的都给我上一遍!”
小二大喜,立马进厨房下单去了。没一会,小二相继上菜,摆了满满一桌子。
待到赵青松吃饱喝足,他对小二说道:“天也大亮了,你去把张少侠叫起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小二有些为难:“这不太好吧?打扰了张少侠,我怕是要挨骂的。”
赵青松掏出一块碎银扔给他:“快去快回,若耽误了我的事,我骂的可就是你。”
小二拿了碎银,转身就上了楼,屁颠屁颠地去叫张纯风。
南宫珠恢复成张纯风的样子,身形一闪,出现在赵青松昨晚的客房里,坐在圆桌旁。
她倒了一杯茶,听着小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后,敲门声响起。
“进来!”南宫珠学着张纯风的声音。
吱呀一声,门开了,露出小二的笑容。他说道:“张少侠,赵青松赵掌门说有事找您,在楼下等着呢!”
南宫珠明知故问:“有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他只说有事,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你就说我不见。”
小二皱眉:“真不见?”
“不见,他的早饭我也不买单。其他的你算个账给我。”
小二一脸为难:“这样是不是不太好,赵掌门可是……我怕他揍我,您可怜可怜我吧!”
南宫珠想了想,改变策略,答道:“看在你无辜的样子,你就在这陪我一会吧!”
小二一脸莫名其妙:“你把我扣在这里干什么?”
“说什么鬼话呢?让你等一会而已,赵掌门会亲自上来的,到时我和他说。”
话音未落,一个声音已从楼梯口传来:“怎么去了那么久?人呢?”
正是赵青松的声音。
小二刚想回答,南宫珠捂住了他的嘴巴,点了他的穴道,使他动弹不得。
赵青松越走越近,边走边嚷:“张少侠是不是跑了?是不是没结账就跑了?”
待他走近门口,看见小二愣在那里,便笑问道:“你愣在这里干什么?张纯风跑了?没结帐就跑了?”
他跨过门槛,得意地向床铺走去,突然,他感觉穴道被封了,房门随即关闭。
他大感不好,眼前立马出现张纯风的样子,一把飞刀抵住他的太阳穴。
南宫珠似笑非笑:“赵掌门,没想到吧?我们又见面了。”
赵青松疑惑:“你是张纯风?你怎么会空间法则?你不是……”
“不是什么?”
“不是只能恢复到筑基期吗?”
“世事无绝对,一切皆有可能。谁告诉你我只能恢复到筑基期呢?”
赵青松想了想,露出笑容,说道:“那赵某恭喜张少侠,贺喜张少侠,我们何不喝一杯庆祝一下?”
“确实要庆祝一下,还请赵掌门破费。”南宫珠说着,取下对方的纳戒。
“哎……你干嘛抢我的纳戒?”
“你昨晚说请大家,要买全场的单,现在自然要拿你的钱喽!”
赵青松吓了一跳:“你都看见了?”
南宫珠笑笑:“你这招未免太小儿戏了吧?这么一件小事,就幻想搞臭我了?”
赵青松越发震惊:“这你也知道?”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你们那点肮脏的心思,我动动脚趾头都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