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珠说完,又将注意力放在褐红汉子身上,说道:“你告诉我白蟾蜍在哪里,若是真的,我自然放你走。”
褐红汉子回道:“码头有艘我租用的小船,我把它们放在船舱里。”
“哪个码头?跌落潭的码头,还是津门镇的码头?”
褐红汉子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在津门镇码头有艘船?”
“我有眼睛,自然看得见。就是那艘船吗?”
“就那艘船。”
南宫珠闻言,身形一闪,人已经到了津门镇码头。她跳上褐红汉子那艘船,掀开蓝色布帘,走了进去。
传送阵依旧开着,她往下看,提起一块木板,露出一格鱼舱,除了腥臭味,什么都没有。
她嫌弃地放下木板,提起旁边一块,露出另一格鱼舱,一条鲫鱼跳了上来。
她一掌拍回去,仔细查看,只有鱼,依旧没有白蟾蜍。
她只好继续,打开第三块木板,里面放着一个小网兜,倒是有两只蟾蜍。
她提起网兜一看,褐色的,显然不是白蟾蜍,不免有些失望。
随即,她身形闪动,人便回到褐红汉子的面前。她把网兜往地上一抛。
褐红汉子一看,喜道:“现在能放了我吗?”
南宫珠皱眉:“你看不到那两只蟾蜍是褐色的吗?”
褐红汉子疑惑:“褐色的?我看到的可是白色的。”
南宫珠便将手腕上的链子拿下来,放在他手上,说道:“你现在再看。”
褐红汉子惊讶:“还真是障眼法,他奶奶的。”
南宫珠收回她的链子,重新戴好,顺手解了褐红汉子的穴道。
如今,她终于理解胖老头为何对失去的蟾蜍不着急了。他不是觉得保不住,而是真的白蟾蜍还在他手里。而且,他也乐于看自己和褐红汉子打起来。
南宫珠转身走到胖老头跟前,俯视着他,说道:“游门主,演戏演得挺逼真啊,连我都敢骗,胆子挺肥啊!”
胖老头肚子胀得难受,但心里并不慌。他说道:“仙师若想要白蟾蜍,先叫那家伙散去他的妖法。”
南宫珠冷道:“你告诉我白蟾蜍在哪,要不然你就这样挺着吧!”
胖老头不搭话,别过脸去,显然不买账。
南宫珠火大,放出飞刀,悬于胖老头胯下,骂道:“游门主,你别考验我的耐心。你本身就是个烂人,我现在阉了你也毫无心理负担。”
胖老头又怕又怒,回道:“我和你无冤无仇,凭什么阉了我?”
“凭什么?就凭你尿得没护卫远就杀了他。这个理由充分吗?”
胖老头哼了一声,倔强道:“他敢尿得比我远,改日就敢骑到我的头上,我不杀他,威严何在?”
啪的一声,南宫珠给了他一巴掌,骂道:“你是不是有病?”
胖老头大怒:“你再敢打我,永远拿不到白蟾蜍。”
啪的一声,南宫珠又给了他一巴掌,气得胖老头咬牙切齿。
褐红汉子插嘴道:“游门主,你也有今天?真是风水轮流转啊!还是把白蟾蜍交出来吧,我给你一个痛快。”
胖老头回道:“你先撤了你的妖法,我们再来谈白蟾蜍的事。”
“你若反悔呢?”
“绝不反悔。”
褐红色汉子微微动了动嘴唇,胖老头便感到好受了许多,立马窜出院子,想要逃之夭夭。
然而,人还未到屋顶,一股力量便将他拍了下来。他跌倒在地,立即弹起,穴道却被封住了。
南宫珠冷笑道:“游门主,你这叫不反悔吗?”
胖老头尴尬地笑笑,回道:“我只是去拿白蟾蜍,误会误会。”
“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逃跑就逃跑嘛,大大方方承认,不丢人。”
“仙师说得是,白蟾蜍就在后山,您放了我,我这就带您去拿。”
“就在后山?”
“没错,就在后山。”
却听褐红汉子说道:“游门主,到现在你还不老实吗?之前我勘察过你们青龙门,后山只有树和草,绝没有什么白蟾蜍之类的。”
“我用了障眼法,你自然看不到。”
南宫珠半信半疑,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去后山看看呗!你若敢再骗我……”
话没说完,屋顶上突然飞来一个巨大的水缸,眨眼间就倾泻出一道水帘,落在胖老头的身上。
南宫珠一脸疑惑,却见那水帘突然化成一条透明的水龙,猛然扑向南宫珠。
南宫珠身形一闪,上了高空,俯视下方,只见屋顶趴着一个人,却是书生全正。
那水龙砸烂客厅几扇门,褐红汉子抓起少门主,赶紧冲破屋顶,跳到隔壁屋脊上。
水龙跟着窜上屋顶,背上驮着一个人,不是胖老头还有谁?
南宫珠有些烦,身形一闪,出现在全正旁边。全正一看,立马窜出去,奈何,被一股力量撞了回来。
随即,他感觉自己的手臂少了一只,看向南宫珠手上的剑,剑刃还残留着一丝血迹。
疼痛顿时涌入他的大脑,他咬着牙,一掌拍向南宫珠的心口。
毫无意外,他又被一股力量击飞出去,砸破屋顶,斜飞而下,在地上滚了几滚,撞在客厅的门槛上。
南宫珠不再管他,把视线转移到水龙身上。只见它追着褐红汉子不放,一边追一边撞击屋顶。
褐红汉子不敢反击,只能带着少门主在屋顶上左右腾挪,不断转移位置。
眼看就要越过青龙门的大门,进入街道,南宫珠凭空一闪,出现在水龙面前,一拳就砸在它的脸上。
水龙后飞数十米,退回到青龙门里面,砸烂不少瓦片,最后勾住屋脊,对南宫珠虎视眈眈。
胖老头喝道:“快将我儿还给我。”
却见褐红汉子劫持少门主,站在大门之上,回道:“有本事你就过来抓。”
胖老头双眼寒光闪闪,透明的水龙随之变成青色,张开大嘴,发出咆哮的声响。
南宫珠烦了,身形一闪,贴着胖老头的耳朵念了句忏悔咒,对方的心底立马悔意连连。
水龙随即消散,化成一滩水,一部分掉落屋里,一部分沿着瓦片流到屋檐下。
接着,胖老头的穴道又被封住了。悔意渐失,他恢复如常,转为吃惊。
“你刚才对我念了什么?”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