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司马府内。
灯火摇曳,映照出一片混乱与惊恐。
司马懿紧握着拳头,目光凝重地望着窗外,心中翻腾着惊涛骇浪。
“黄巾军竟敢兵分两路,一面与曹操主力纠缠于汝南,一面以骑兵突袭许都,此等谋略,此等胆识,刘羽,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喃喃自语,语气中既有震惊,又有不甘。
司马防闻言,苍老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惊愕,随即化为深深的忧虑。
“仲达,此子不可小觑,我司马家恐难逃此劫。”
他颤巍巍地站起身,手中紧握的拐杖几乎要断裂。
正当二人商议对策之时,急促的脚步声自门外传来,紧接着,是司马朗焦急的声音。
“父亲,弟弟,快些从后门离开,我来拖延时间!”司马朗满头大汗,眼中闪烁着决绝之色。
司马防与司马懿对视一眼,无需多言,已明了彼此心意。
他们迅速向后门移动,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沉重而艰难。
然而,还未等他们逃出门外,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已如潮水般涌来,伴随着兵器交击的清脆声响,以及家仆、护院的惨叫与怒吼。
“不好,黄巾军已破门而入!”
司马懿脸色骤变,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
燕云十八骑,刘羽麾下的精锐骑兵,如鬼魅般出现在司马府的每一个角落。
他们弯弓搭箭,动作迅捷而准确,一阵乱射之下,司马府的护卫纷纷倒下,鲜血染红了青石地砖。
司马朗挺身而出,挥舞长剑,试图鼓舞士气,率领府中的护卫抵抗黄巾。
然而,他的力量在骑兵的铁蹄之下显得如此渺小,只一瞬,便被乱箭射中,倒在了血泊之中。
“兄长!”
司马懿悲呼出声,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司马朗面色逐渐苍白。
司马防老泪纵横,他颤抖着双手,想要扶起司马朗,却已力不从心。
他悲愤欲绝,却也无可奈何。
“快走,仲达,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司马防用尽最后的力气,推着司马懿向后门逃去。
然而,黄巾军的骑兵已如影随形,他们挥舞着马刀,砍杀着一切阻碍。
司马防与司马懿在混乱中分散,各自逃命。
司马防年迈体衰,逃跑的速度远不及黄巾骑兵。
他慌不择路,摔倒在地,一条腿被摔断,发出凄厉的惨叫。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黄巾军的马蹄如风暴般席卷而来,将他踩踏在脚下。
“我司马家,竟落得如此下场……”
司马防的眼中满是绝望,他的声音微弱而颤抖,最终化为一声长叹,消散在夜色之中。
而司马懿,一路狼狈逃窜,终于在绝望中找到了一线生机。
他看见了一个粪坑,恶臭扑鼻,却成了他唯一的避难所。
他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用双手捂住口鼻,任由污秽之物浸湿他的衣衫。
黄巾军的骑兵呼啸而过,他们并未注意到这个粪坑中的蝼蚁。
司马懿在污秽与恶臭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与恐惧,但他更知道,只有活下去,才有复仇的希望。
夜色依旧深沉,司马府中火焰燃烧。
与此同时,许都的各个世家大族大都遭到了刘羽麾下西凉铁骑的冲击。
这些,原本喧闹的高门大户,此时一片死寂,唯有偶尔传来的哭泣与哀嚎,打破了这沉寂的黑夜。
刘羽立于司马府前,望着满地的鲜血与尸体,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司马家,此劫我代表的是天罚,这是你们应该有的报应。”
他喃喃自语,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无尽的杀意。
刘羽之所以如此痛恨司马家,甚至亲自带燕云十八骑到此灭族,是因为他知道后世发生过的一段惨痛历史。
那段不堪回首,惨不忍睹的日子,被后世称之为五胡乱华!
那时,异族入侵,中原沦陷,华夏汉人被异族称之为两脚羊,任意屠戮,几乎有灭绝之危。
而这一切,起因就是司马家建立的晋朝!
三国耗尽英雄气,所以让司马家的鼠辈钻了空子,致使华夏经此大难。
刘羽现在想做的,就是将事情的源头斩断,灭司马一族!
张绣快步上前,单膝跪地,拱手禀报道:“主公,司马家男丁已屠戮殆尽,女眷皆已绑走,只是……”
他欲言又止,似乎有些犹豫。
“只是什么?”刘羽冷然,直视张绣,语气中透着一股威严。
张绣咽了口唾沫,继续道:“只是那司马懿,似乎并不在府中,应是逃走了。”
刘羽闻言,不禁叹息一声,摇了摇头道:“看来,是司马老贼还命不该绝啊,不过,他日再见,定要将他斩草除根!”
张绣点头称是,随即又补充道:“不过,主公,我们俘获了司马懿刚过门的妻子,张春华。”
“哦?”
刘羽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他素闻张春华美貌绝伦,才智过人,今日倒要瞧瞧,是否名不虚传。
不多时,士兵押着一名女子缓缓走来。
那女子一身素衣,虽被绳索捆绑,却仍不失风姿,眉如远山含烟,眼若秋水盈盈,肌肤赛雪,唇若丹砂,便是那乱世中的一抹亮色,正是张春华。
刘羽细细打量,心中不禁赞叹,果真是人间绝色,难怪司马懿会为之倾倒。
他轻轻抬手,示意士兵将张春华带走,自己则紧随其后,准备离开这血腥之地。
“主公,许都的大世家士族,此时都基本都清洗完了。”
张绣在一旁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无尽快意。
刘羽点了点头,道:“乱世,本就是弱肉强食,我们黄巾军,既然决定再造世间秩序,就要把事情做绝!”
说话间,天边已泛起晨曦。
黄巾军满载而归,押着无数的女眷与财宝,离开了许都,只留下一片狼藉与绝望。
刘羽坐在马上,望着渐渐远去的许都,心中淡然无比。
他渐渐的,已经习惯了,这般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