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王望瑾一行人拿出千斤食盐,旁边的鲜卑商人不由得眼睛瞪大,心中的算盘也开始急速运转。
看了看王望瑾身边五百人的部队,不由得呼吸都开始急促。
似乎没有见到他们的眼热,王望瑾脸上依旧云淡风轻,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
见此,众胡商悄悄收起窘样,相互对视一眼,便有几人悄悄离开。
这时,一名面上带笑的肥胖胡商走上前来问道:“这精盐如何售卖?”
听到这话,王望瑾身旁的士兵立刻摆上来一个价码。
看到这比寻常价格高上十几倍的食盐售价,这名胡商的脸上涌现出一丝纠结。
这次的食盐品质是自己见过的最优质的,但是这价格却也是最昂贵的。
偷偷瞟了眼后面的那几个聚集在一起的胡商,这人冷笑了一下。
他是后到来的胡商,在路上看到了几千汉军分开的场面,自然是记忆犹新,对于眼前这几百士卒自然是客客气气,生怕他们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干掉。
想到那些身强力壮的士卒,全然没有两脚羊的模样,都是精兵悍将,这名胡商就打了一个激灵。
而此时,不知觉间,这名胡商不由得看向了坐在一旁一看就是统帅的王望瑾。
也是同一时间,王望瑾的眼神和他交汇,这让他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同时心中大为惊骇。
原本是任人宰割的两脚羊,如今竟有如此大的行动,难道汉朝没有发生内乱?这一切都是汉人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就在他脑补的时候,来自恶魔的低语突然想起:“喂,你到底买不买?”
原本还站在原地苦思冥想的肥胖胡商不由得双腿打颤,同时一滴冷汗从他的额头上流下。
“当然,当然要买。”
急切的声音响起,把身旁的人弄得一愣一愣的,有些好奇。
见到这一幕的王望瑾眼神逐渐变得犀利,笑着道:“你都知道了啊?”
“知道?知道什么?”
这名胡商有些害怕,生怕这汉人知道自己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行踪而打算杀人灭口。
“当然是我们这买两千石食盐会有优惠啊,难道你不打算买这么多吗?”
听到这话的这名胡商不由得大汗淋漓,他已经可以肯定这汉军打算对自己不利了,若是自己不吃下这两千石的精盐的哑巴亏,他们可能当场就杀人灭口。
想到这里的这名胡商便不由自主地回答道:“当然要,我还要再要五百石。”
听到这话,王望瑾的脸上立刻就闪过和蔼的笑容,刚才剑拔弩张的氛围似乎完全不存在一般。
等到这名胡商将身上带着的钱粮和马匹以及牛羊换掉,刚好凑够了这两千五百石的食盐价码。
笑着做完了交易后,胡商正要转身,王望瑾笑着道:“还请留步,我这还有一个大生意要谈。”
一听这话,原本已经由于惯性向前冲去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停下,似乎在接受什么长官的指令。
跟随王望瑾来到营帐之中,这名胡商的手心不断冒出汗水,心中唯一的想法便是“这次是真的玩完了,为什么我要这么听话的跟着家伙进来,这家伙绝对会宰了自己的。”
想到这的胡商的脖子处似乎有些凉飕飕的,原来是塞外的狂风吹了进来。
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这名胡商的紧张感稍微缓解,但是他依旧不敢直视王望瑾的目光。
见到这里,王望瑾笑着道:“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充当我的内应,要么就下地狱去吧。”
听到这话的这名胡商想都没想便说道:“我选第一条!”
“看来你的求生欲很强吗?”
“坐下吧。”
闻听此话,这名胡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既然让自己坐下,那必然不会这么快杀掉自己,事情还有转机的余地。
看着面前清澈的茶水,这名胡商没有饮茶的心情,眼睛一直飘忽不定,但也都是低着头,看着下方。
“你很聪明,但却不够谨慎,不过却是有几分胆气,竟然敢赌我会不会杀了你。”
听到这话的胡商身上的衣衫也开始变得湿润,不由得也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有些冒险。
既然知道王望瑾这边的士卒众多那就应该尽可能地避而远之,但是他却没有那么做,反而上前问起了价格,而在交谈之中又处处显得十分心虚,很是容易让人起疑,这一切都不可能是一个阴险狡诈,趋利避害的商人所为,更像是什么都不明白的莽夫做的。
似乎是想明白了一切,胡商也不再隐藏,当即便向着正在轻抿茶水的王望瑾下拜道:“我是鲜卑人和汉人诞下的后代,受尽了欺凌和白眼,我希望你能借给我兵马,让我回去报仇雪恨,当然我也会拿出相应的筹码来交换。”
“恐怕不止这么简单吧?”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此着急就去寻仇恐怕是有见不得人的事情瞒着自己。
王望瑾没有答应,但是当他听到这胡商接下来的话语后不由得有些吃惊。
“如果我有大型铁矿的消息呢?”
一听这话,王望瑾手中的茶水颤了颤,笑着道:“若是如此,恐怕你早就发展起了你的部落,又如何会将这消息告诉我?”
闻听此言,这名商人笑了笑道:“还请屏退左右,我这里有从慕容部落那偷来的分布图。”
闻言,王望瑾不由得有些惊愕,但依旧没有要让胡商靠近的意思。
见此,这名胡商也不再隐藏,终于是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
趁着众人不注意,寒光抽出,一柄剑猛地刺出,直取王望瑾面门。
看到此处,王望瑾心中大骇,不由得没有反应过来。
此时,一声大喝响起。
“大胆贼人!安敢在此放肆!”
只见典韦从后方走出,双戟一挥,这名胡商手中长剑滑落,掉在了王望瑾手旁。
见此,王望瑾持剑劈斩而下,将其双手斩下。
见到他欲要自尽,典韦大手一挥,刺客口中毒囊便被吐出,也就再没了手段。
看到此处,王望瑾立刻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威胁道:“是何人派你来的?有何目的?从实招来!”
似乎是已经疯魔了,他大笑道:“你们这群卑贱的两脚羊,活该如此,我……”
还没等他说完,王望瑾手中长剑一挥,这人脖子便被割开,鲜血四溅,脑袋也掉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看到此处,王望瑾也不由得瘫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