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所谓天雷只劈特定之人。
但天雷劈起来无法无天的,会被波及到啊!
执法长老差点从原地跳起来。
颤颤巍巍地伸手指着宁越:“乖徒儿,你是用什么玩意儿炼的本命剑。”
宁越头顶的雷云正在酝酿第二道。
有短暂的休息时间。
于是抬手把生花拿在手中转了一圈,展示给诸位长老和宗主看。
生花经历了一道雷劫淬炼,剑身变得锋利漂亮,泛着凌厉的寒光。
剑柄处的小藤蔓发出莹莹绿光,围拥着中心的绿宝石,散发出旺盛的生机。
宁越一笑:“……在路边随手捡的树杈,节约成本。”
执法长老:“……”
!
宁越升到金丹中期的时候,他就已经着手准备宁越本命剑的材料了。
想办法搜罗各种珍奇异宝,誓要让宁越炼出最符合她本身的本命剑。
所以执法长老近期频繁外出,前不久找到了最后一个材料,刚返回宗门——
好巧不巧,正遇上师迎寒历元婴雷劫。
打算看完师迎寒历劫后,就去宁越那里。
把这些珍奇的材料和异宝交给宁越,帮她炼制本命剑。
结果大徒弟的雷劫还没看完。
小徒弟就带着漫天雷鸣,拿着一把不知名头的长剑过来了。
笑嘻嘻地说这是她的本命剑。
执法长老一口气憋在胸腔——
颇有种老父亲精挑细选为女儿找了相亲对象,结果女儿跟着从路边捡到的绿毛走了的感觉。
尤其是这个绿毛看上去牛叉哄哄,却与女儿十分相配的样子。
真扎眼啊。
女儿还一副无所谓的姿态问他:“我的本命剑怎么样师父?”
师父颤颤巍巍:“……挺好。”
他说完这句,宁越头顶的雷云又是一轰隆。
阵法长老赶紧跑上来,揪着执法长老的衣摆就往后撤。
“还有闲工夫在这儿聊天?那雷马上就追着劈下来了。”
炼丹长老垂眸看了眼宁越的生花,安慰执法长老。
“路边的树枝都能炼成这种品质的剑,你就偷着乐吧。”
符篆长老也凑过来看宁越的剑:“完全看不出来原身是树枝啊……”
季峰若有所思地抬头看了眼天空,又看了眼围在宁越周围咋咋呼呼的长老们。
不管他们了。
身形一隐,趁着雷云还没酝酿好先撤了。
这边——
执法长老闻言,再一仔细观察宁越的生花。
确实是把好剑啊!
虽然本来只是一根平平无奇的树枝。
但经过宁越的炼制后,直接有机会历雷劫成为上等法器了。
“挺好挺好。”执法长老摸了一把胡子接受程度还行。
“看样子不用为师准备的材料,也是把资质罕见的灵剑。”
几个长老的注意力全被生花夺走了,围在宁越身边聊得忘我。
毕竟这可是能经过雷劫淬炼的灵剑啊。
普通人别说雷劫淬炼了,都不一定成功凝结本命剑。
但本命剑也有品质优劣之分。
宁越这种的,属于上上乘。
看来又是惊动修真界的一大举动啊。
围在周围的长老感慨。
——直到宁越头顶的雷霹雳一声劈下来。
与此同时,师迎寒那边的雷也应声而落。
电闪雷鸣间,几位长老面面相觑:“……”
忘了这回事儿啊!
这俩历劫的可是正好把他们包围着啊!
电击产生的火花张牙舞爪着爬上符篆长老的衣摆。
“——我就说好像忘记什么事情了!?”
阵法长老一边跳脚一边左右摇摆躲避火花。
“天杀的!我上次历雷劫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这个岁数还让老夫遭一遭。”
炼丹长老把符篆长老衣摆上的火花踩灭:“闭嘴吧,有时间吐槽还不如快走!”
雷鸣声时不时轰一下。
几位长老在炼丹长老的带领下鹌鹑状往外挪。
打雷天不宜御剑,挪到适宜位置后,阵法长老一个传送阵,立刻穿到邻座小山头。
随后在小山头安稳坐着,找了个适宜的角度看两人历劫。
……
宁越又遭了一劈后身体有点承受不住。
谁家好人把灵力抽干了来历劫啊,只能硬扛。
她缓缓吐出一口黑烟,在雷云休息时坐下休息。
正好瞥到一旁的师迎寒——
师迎寒现在整个人完全可以狼狈来形容。
两个难兄难妹互相对视一眼。
一样的爆炸头,一样的灰糊脸。
宁越比师迎寒好点,毕竟这次是本命剑的雷劫,一人一剑分别承受一半威力。
但师迎寒是整个人承担全部雷劫。
整个人无论是伤口,还是灰头土脸的程度,都比宁越凄惨得多。
宁越有些疲惫,冲师迎寒随便点了一下头。
就顺势躺倒在地上,生花摆放在手边。
整个人散发出一派安详的气息。
师迎寒:“……”
师迎寒吓了一大跳,以为小师妹被雷劈出什么事情了。
想过去,但头顶的雷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劈下来。
怕小师妹被两重雷劫波及,于是只能待在原地干着急。
天上雷鸣阵阵,时不时呲出一个火花。
师迎寒突然想到宁越上次历雷劫的事情。
他记得上次,七道天雷劈到一半,小师妹刚开始嚎的时候,就静止不劈了。
电光火石间——
师迎寒遥遥地对着宁越喊:“小师妹——你再哭两声!”
宁越:?
猛地,宁越也反应过来了。
她上次不是像逗狗一样逗天雷嘛!?
她差点忘了天雷见不得小孩子哭了!
立马尝试。
在下一道天雷即将劈下来的时候,宁越张嘴嚎啕大哭。
天雷静默住了。
真的不劈了!
宁越惊喜地睁大了眼睛。
还是有用的!?
天雷看起来颇为挣扎,半拉闪电静止在半空中,要劈不劈。
看样子极其委屈。
于是宁越没忍住嘿嘿笑出一声。
正抓住宁越这一声笑,天雷当即快准狠趁宁越笑的时候一击劈中。
宁越兜头又被劈了一下
……笑不出来了。
不仅如此,天雷还加快速度酝酿,争取想在宁越笑着的时候再劈一下。
宁越不可置信地看着天雷比之前快乐十倍的动作。
还带这样玩的!?
于是她真的半真不假地哭了起来。
仰着头把脸对准天空。
晶莹剔透的泪水像珠子一样一连串儿地滑落。
半压抑的声音从喉间溢出,比嚎啕大哭还让人心疼。
天雷:“……”
这雷今天是劈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