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太行,随军家属都是要通过审批的。她能搬过来,应该就是可以通过审核的。不过也可以从这个地方入手试一试。”
宋瑾年晚上回到家,孟清欢正在抱着儿子举高高。
“你们几个怎么胖的这么快?我都要抱不动了。”孟清欢抱着儿子转了两圈,搂在怀里猛吸两口。
“呀,时璟,你看,爸爸回来啦。”孟清欢看到宋瑾年回来,抱着儿子走到他身边。
看着妻儿温馨和睦的样子,宋瑾年顿时觉得一天的疲惫和不愉快都消散了。
他满脸笑意的接过孟清欢怀里的儿子,抱着掂了掂重量:“嗯,是重了不少。”
“是呀,这么快就两个月了,简直是一天一个样儿。哎你说,咱们买个相机好不好,这样我能时常给咱们拍照留念。”
宋瑾年点点头:“当然好,但是相机现在可是紧俏货品,有钱也不好买到的。”
孟清欢叹了口气:“是呀,不太好解决呢。”
“还有一件事不太好解决。”
“嗯?”
宋瑾年把今天和师长的话完完整整告诉了孟清欢。
孟清欢听完,冷笑一声:“什么人呐。不过我支持你,既然他不想把事情闹大……那我们也可以让对方不痛快咯。”
宋瑾年捏捏她的脸颊:“别为这种人烦心。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让她离开这里,绝对不会让危险留在你身边。”
孟清欢摇摇头:“没那么容易吧?她是随军家属,既然已经来了这么久,还申请了随军房,想让她离开估计不太可能,以后小心点儿吧,不过……我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第二天宋瑾年去训练时,结果也正如他预料的那样,三师长和五师长把他和庄宏杰叫到办公室,假模假样的批评了庄宏杰一顿,让他给宋瑾年道歉,再写个检讨。
几个人早就串通好了,虽然表面上是道歉,实则明里暗里威胁宋瑾年见好就收,闹大了没什么好处。
宋瑾年冷笑一声,看向五师长:“就这?这就是您给我的交代?我妻子被恐吓,身份信息被泄露,您是打算不追究了吗?”
五师长轻咳一声:“小宋啊,这……毕竟不是什么大事嘛……你不要太小气,注意一下同志们的感情,谁还没个犯错的时候呢?”
三师长在旁边,不屑的轻哼一声,没有说话。
庄宏杰也抓住时机:“真是对不住啊瑾年,这都怪我媳妇儿,她没读过书,迷信这些东西,给你们添麻烦了。”
宋瑾年眸中迸发出冰寒的冷意:“好啊,不是什么大事,我明白了,部队对于这种事情呢,是不做处理的。”
说完,他转身就走,直接把几人晾在了原地。
回到家,宋瑾年直接写了换房申请,把起因经过结果详细的写了上来。孟清欢则是特意起了个大早,去旧货市场逛了几圈。
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小摊位前,孟清欢停下了脚步。
摊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面前摆放着一些自制的手工艺品,还有几沓厚厚的黄纸。孟清欢蹲下身子,细细挑选了一番,拿起一沓质地较为厚实的黄纸,又在附近的杂货摊买了毛笔和朱砂。
回到家后,孟清欢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捣鼓了好一阵子。等到宋瑾年中午下班回来,就看到孟清欢神秘兮兮地把他拉进房间,指着桌上几张画满奇怪符号的黄纸,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你看,我画的怎么样?”
宋瑾年一脸疑惑:“这是……”
“这是我按照孟招娣那张纸的材质和内容,仿着画的符纸,虽然和她那个符不一样,但也能以假乱真了,看着还是挺吓人的。
我想着,咱们也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过不是像你那样吓唬五师长,而是……”
孟清欢凑近宋瑾年,低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宋瑾年听完,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鬼点子,还真不少。行,你画吧,我替你办。”
翌日凌晨,宋瑾年特意起了个大早。轻手轻脚的来到孟招娣家门口。趁着周围没人注意,宋瑾年迅速将几张符咒分别塞进了庄宏杰家的门缝和窗户缝里。
他特意避开了人群,上下楼也是轻手轻脚的,趁着天还没亮,根本没人发现。
第二天清晨,他又去弄了一次,果然,昨天放在门口和窗户缝里的符纸不见了。
宋瑾年轻笑一声,又放了一次。
为了防止他们蹲守,第三天宋瑾年根本没去放。隔了两天,他又放了一次。
虽然挺好奇孟招娣家里会是怎样的鸡飞狗跳,但是为了不引人瞩目,夫妻俩都表现的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
此时,庄宏杰和孟招娣家里,正是一片愁云惨淡的气氛。
孟招娣吓得脸色惨白,不住的呜咽,一直念叨着“我错了”。她本就迷信这些东西,看到自家门口突然出现的符咒,只觉得是报应来了,吓得在家里哭闹不休。
庄宏杰面色阴沉,烦躁的开口:“闭嘴!别哭了,蠢货。”
这事儿和宋瑾年两口子脱不了干系!
可是他在门口蹲守了两天,都没抓到宋瑾年的现行。
就算抓到现行了又怎么样?这件事原本就是他们先做的,闹大了也是吃亏。
“孟招娣,跟你说了这是吓人的,你怎么还真信了?”
孟招娣掩藏下自己怨恨的目光,只是捂着脸,呜呜的哭。
孟清欢还以秦神婆的口吻,把孟招娣的所作所为写下来,话里话外都是指着孟招娣的狠毒,以及对孟清欢的愧疚。这个“悔过书”让宋瑾年同样趁着夜色贴在了军属院儿的大门口。
而孟清欢呢,则是刻意演了一出戏,在众人面前扮演一副受害者的柔弱形象,哭的梨花带雨,赚足了同情。
这下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家属院里迅速传开。大家都对孟招娣的行为议论纷纷,对她的态度也变得冷淡起来。一些原本和孟招娣关系不错的随军家属,也开始刻意疏远她,生怕被她“借”了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