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文也在气头上。
他噌的一下躺下去,拉高被子,从头到脚盖住自己,不想搭理姜棠。
姜棠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她瞟了眼睡在床上的李松文,莫名的想到了贺聿舟。
要是这样的事,发生在贺聿舟身上,他会不会也霸占着床睡觉,让她在沙发上坐着。
姜棠的答案是,肯定会,说不定还更甚,把她撵出房间都有可能。
随即,她又拍了一下脑门。
想那个烂黄瓜干什么?!
那个烂黄瓜今天下午和陈晓雨一起吃饭,吃完饭便把人送回家了。
他回到贺家,刚好碰上贺聿川要出门。
“大哥,你不是约会去了,怎么回来这么早?”贺聿川问。
贺聿舟没什么语气,“不回来去哪。”
“啧!”贺聿川笑道,“都是成年人,你说去哪?”
贺聿舟说:“把你那脑子洗洗。”
“这不是很正常,人家棠棠跟松文今天去参加团建,都一起住外面了。”
贺聿舟的脸色变了一下,又瞬间恢复正常,“你从哪听说的?”
“前两天松文就告诉我了,白天团建,今晚住酒店,明天回来。”
贺聿舟:“···”
贺聿川笑的很开心,“大哥,人家姿势都换了几个了,你和晓雨姐还在玛卡巴卡的。”
他说完便吹着口哨,走向自己的那台车。
贺聿舟转身后,脸色便沉下来。
回到房间,他开始给姜棠打电话,电话里传来机械的女声。
贺聿舟一下子把手机砸了。
姜棠在沙发上靠着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被子,李松文已经起床,不知道去哪了。
李松文很生气,从吃早饭到坐上车,再到回到江州,都没跟姜棠说句话。
姜棠也没主动跟他讲话。
没什么可讲的,也没这心思去哄他。
这恋爱谈得她身心俱疲。
回到江州,姜棠打了辆车回沁园。
她打开门走进客厅,就见沙发上杵着一个人,那张脸冷的要结冰。
姜棠本来就心烦,见到贺聿舟更是心烦。
“你来干什么?”她没好气的问。
贺聿舟走过来,单手掐住姜棠的脖子,“睡了?”
姜棠更是火冒。
他都把别的女人睡得进医院了,有什么资格来质问她?!
“总不能是盖着被子纯聊天吧。”
贺聿舟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姜棠,你不跟男人睡觉会死?”
姜棠一身反骨,“会死!我离不开男人!”
贺聿舟气得张开嘴巴大口呼吸着,他每说一个字都是咬牙切齿,“姜棠,你他妈的真贱!”
姜棠伸手就是一嘴巴,不过贺聿舟的反应很快,另一只手掐住了她的手腕。
姜棠骂他,“你更贱!你他妈的连陪酒女都睡,你一身烂病!”
“陪酒女都比你高贵!”贺聿舟说这些话时,脖子上青筋凸起,“她们至少还有钱赚,你被人白睡了还沾沾自喜!”
两人吵起架来,专挑难听的话说,专说捅对方心窝子的话。
“你以为你很高贵?!”姜棠说,“你还不如鸭子,鸭子被人睡了还有钱赚!你不仅被我白睡了,还倒贴钱给我!”
贺聿舟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姜棠只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
她的双手去掰他的手腕,“你放开我!”
贺聿舟说:“我他妈弄死你!”
他此时是真想弄死她!
他说:“我早跟你说过,你要敢对不起我,我一定会弄死你!”
姜棠难以呼吸,却还是不服输的说:“你···这个···烂货,凭···什···么···”
她被掐的已经无法说话了。
她使劲的掰贺聿舟的手腕,掰不动,她又抓他,掐他,可贺聿舟像是失去了知觉一般,一点都感觉不到疼,使大力的掐着姜棠。
他手臂上的青筋也冒了出来,眼神凶狠的像是一匹恶狼。
求生欲促使着姜棠乱打乱踢,拼了命的反抗,可她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劳的。
她已经在窒息的边缘,生理性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出来。
“嘀嗒”一下,滴落在贺聿舟的手背上。
贺聿舟像是被烫到了,他猛地松开手。
姜棠软绵绵的瘫在地上,突如其来的氧气涌进肺部,她被呛的不停地咳嗽。
她跪坐在地上,咳出了眼泪。
贺聿舟看着地上双眼通红,脸色煞白的人,心痛的像是被剜了一刀。
他气姜棠的背叛,气自己的粗鲁,气所有的一切!
他气得一拳捶在一旁的储物柜上,玻璃应声而碎,他的手背全是血。
姜棠被吓到了,她抬着头,怔怔的看着眼前如狮子般狂怒的男人。
她不敢说话,生怕再惹到他。
贺聿舟垂眸,对上姜棠的视线。
姜棠看到他的双眸也红了。
贺聿舟说:“姜棠,你要找死就去死,我今后不会再管你的事!”
他愤然的离开,门砸的巨响。
姜棠哭了,哭的很伤心,像是失恋一般。
这一次,她跟贺聿舟是彻底的没关系了。
她早知道,两人之间是这个结局,也早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她还是忍不住的哭。
她一个人坐在地上,哭的天昏地暗,哭的嗓子都哑了。
更伤心的是,她已经这么伤心了,第二天还要上班。
李松文在跟她冷战,贺聿舟彻底分开了,姜棠这一周过得很安静。
周六的上午,姜棠破天荒的接到了徐雨柔的电话,让她带着李松文回家吃饭。
姜棠不想给他打电话,这样冷战着挺好的,谁也别烦谁。
“大伯母,我跟他吵了架,不用叫他了。”
徐雨柔很快就懂了,她笑着说:“知道了知道了,你抹不下这个面子约他,我来安排,你回家吃晚饭就行。”
姜棠真不是这个意思,而且她也不想回去,“家里是有什么事吗?”
“你回来就知道了,反正是喜事!”徐雨柔很高兴的挂了电话。
下午,姜棠回到贺家。
没过多久,李松文也来了,还带着些礼品。
徐雨柔说:“松文,你干嘛这么客气,说了就是吃顿便饭。”
“阿姨,一点小东西,不贵。”
“下次来家里,不准带东西了!”
徐雨柔接过东西,转交给佣人收起。
“棠棠···”徐雨柔给姜棠使眼色,“照顾一下松文,我还有事要忙。”
姜棠很无奈的深吸两口气,端着一杯茶水过来,“松文哥,你喝杯水。”
熟悉的黑色轿车驶进来,停在别墅外。
贺聿舟从车里下来,身旁还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