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峰很清楚云净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哪儿会跟他喝酒。
“拉倒吧,你还喝酒?药吃完了吗?身体不想好了?是不是没把我的话听进去?”
楚云净抓了抓脑袋:“那您喝酒,我用果汁陪着!”
这小子没心没肺的,可王长峰却不能任性。
如果只有他和林若棠倒是无所谓。
可林父林母还在场呢,吃喝都不痛快。
“改天吧,我待会还有事要办。”
楚云净可不想这么放王长峰走。
“峰哥,那我给你开个房,你办完事回来住,行不?”
王长峰点头答应。
他要在市里待好几天呢,在哪儿住都一样。
离开了合顺酒店,林父林母想让林若棠跟他们回家。
林若棠喝了酒,有点头晕,没法开车。
她打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我要和长峰去办事,还要去见个朋友,就不跟你们回去了。”
“长峰,开车!”
今天的场面,让林父林母既震撼,又尴尬,连挽留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无奈的放任林若棠离开。
但他们并没有死心,还想撮合林若棠和曾启帆。
曾公子对她们的态度不错,只要把闺女嫁给他,就能得到一大笔钱。
王长峰不同,他们之间闹的太僵,王长峰也对他们的态度也不好,不给他们甩脸子就不错了,怎么可能给他们钱?
林保军一脸愤恨之色:“什么东西,若棠眼睛瞎了一样,竟然跟你这种人混在一起。”
“还男朋友呢,我是若棠她爹,那小子对我有一点礼貌恭敬吗?”
他内心龌龊,只想把女儿卖个好价钱。
而且一见王长峰就狗眼看人低,满嘴臭屁,否则王长峰就算看在林若棠的份儿上,也不会硬怼他。
可林保军丝毫没觉得自己有问题。
满贵芳也是气的够呛:“也不知道他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认识楚公子,简直没有天理。”
“而且这个酒店是楚公子家的,他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不是明摆着让咱们下不来台吗?”
脑袋有光,看什么都是亮的。
脑袋装着屎,想什么都是恶臭。
即便王长峰跟他们解释,说他以前不知道这是楚家的产业,他们也不会信。
林保军冷哼一声:“你看他那一套行头,几千块钱顶天了,根本不像大富大贵之人。”
“我估计呀,他就是用什么法子忽悠了楚公子,才会让楚公子对他言听计从。”
满贵芳有些烦躁。
“说这些有啥用,咱们还是想想怎么挽回曾公子吧。”
“我就怕曾公子一怒之下,把这门亲事给搞黄了。”
林保军深以为然。
他们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曾启帆不可能轻易放弃追求林若棠。
当年他追求林若棠,遭到了家里的反对,因为那时候林若棠只是个普通大学生,只是长的漂亮。
而如今,林之鲜的极品水果,利润丰厚,日进斗金,还没有可代替性。
围绕着那些极品水果资源,闹出了一系列残酷的商业斗争。
紫山县的地头蛇柴家都因此分崩离析,曾家怎么可能不知道?
正因如此,曾启帆他爹非但不再反对他,反而要求他必须想办法追到林若棠。
所以曾启帆不止馋林若棠的身子,更垂涎林若棠的产业。
没错,这次曾启帆主动联系上林父林母,要和林若棠相亲,最核心的目标,其实是林之鲜。
王长峰开车带着林若棠没走多远,喝了酒的林若棠就睡了。
王长峰正想着要不要把林若棠拉回去,在合顺酒店开个房间安排她呢,林若棠的电话就响了。
他一看是楚漓的来电,就接了起来。
“若棠,我听我弟弟说,你和王长峰来市里了?”
王长峰看了一眼醉的不省人事的林若棠:“我是王长峰!”
楚漓那边停顿了片刻:“她怎么不接电话?”
王长峰解释道:“若棠喝了不少酒,醉了。”
“跟她的家里人有关系,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楚漓给了王长峰地址,让他把林若棠拉过去。
到了楚漓家,王长峰把林若棠抱进一间卧室,回到客厅跟楚漓喝茶。
楚漓的神色有些疲惫。
王长峰看着楚漓肩头上多了一颗星,端着茶问道:“都升官了,你怎么还这么累?”
“有事让手下去忙呗!”
楚漓叹了口气:“我要是不做出点成绩来,当领导也让人瞧不起。”
她说的简单,其实现实情况更糟糕。
市警署的不少警员都把她当成了花瓶,还有人说她是抱上了某个市警署高层的大腿,才坐到这个位置的。
楚漓性格冷漠,不愿意跟谁解释,就想着自己破个大案立威,一鸣惊人,让那些瞧不起她的警员见识一下她的厉害。
王长峰也知道楚漓生性要强,劝她是没用的。
“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能帮的一定帮。”
楚漓下意识的就要拒绝,但想到王长峰的手段,还有她手里那个极为棘手的案子,她就没有的把话说死。
“行!我真要你帮忙的时候,你可不能撂挑子。”
以前俩人可不会这么心平气和的聊天,说两句就会吵起来。
但自从上次王长峰救了她之后,俩人之间的关系就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王长峰离开了楚漓家,就开车到了市里,去找门店。
找了好几家房产中介,可一时之间却很难找到称心如意的。
但他给很多中介都留下了联系方式,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只要有合适的门店,中介自然会联系他。
找门店的过程中,王长峰发现有人在跟踪他。
“是曾家的人?”王长峰从一家房产中介里出来,看了眼街角一个鬼头鬼脑的年轻人。
他刚来市里,除了曾家这个地头蛇,他想不出来还得罪过谁。
王长峰一身本事,过江猛龙一般的人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并不在乎曾家耍手段。
他猜的没错,那跟踪他的人,就是曾家派来的。
曾家住在一个名为梅巷雅筑的别墅区。
此刻,别墅一楼客厅,曾启帆坐在沙发上,垂头丧气。
他父亲曾易岩,正拿着手机和人聊天。
片刻之后,曾易岩结束了通话,坐到曾启帆身边。
“怎么?吃这么点亏就没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