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墨脑子停机了……
老头说这个世界早就毁灭了，外面的人都是假人？
不是？怎么又又又毁灭了？
三号世界他每一步走得都挺稳健的啊，这要回收的妖怪的面还没见到呢，这个世界怎么又没了？
“你看，说了你又不信吧。”
老头哼哼一笑，拿起旁边的小板凳坐了下来，还给方墨拿了一个。
“等会，我不是不信，你说明白点，我听听完整的故事情节。”
方墨晃了晃脑袋，坐下来，突然间有点乱，但他觉得这可能是了解这个真实情况的契机。
“你是文科生？”
“嗯……没上过高中。”
“咳！那挺好……嗯，能早点进入社会发现自己是个平凡人。”
方墨满头黑线，他怀疑这小老头跟德尔有什么血缘关系，不然安慰人的方式不可能这么相似。
余老望向门外，漆黑一片的深渊，没有光，没有热。
“百年前，人类最后的希望，肉体修士罗修向神明宣战，他一人打上神殿，杀了数百个神明。
神王战争之神与神后和平之神联手也不敌罗修，那时我们人类看着神殿破碎，像是流星一样陨落，还以为时代即将迎来改变。
结果……”
“余爷爷，小鱼呢？”
一个帅小伙望了一眼方墨，眼中带着好奇之色。
“她应该去后堂里，你去找找。”
打发走帅小伙，余老继续说道:
“结果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黑暗之神，他趁着所有神明的视线被罗修吸引，独自前往地核，吞噬了世界之源。
世界之源是这个星球的生命源，被黑暗之神夺走，星球也会枯萎，这无论人类还是神明都是不允许的事情，因为神明也要在这个星球上生活。
可惜黑暗之神得手了，他吞噬了世界之源，打碎界壁离开了这个世界，而其他神明只能留在这个星球上和人类一起等死。
最终，罗修杀了所有神明，集合众神神性打造了唯一的火种之地，让人类留下生命延续的希望，就是这个镇子，火种镇。
至于你在外界看到的一切，包括你自己，都是众神遗念的回响，是散落的神性组成的一张网，上面编织了众神活着的梦。”
……
方墨听着余老的叙述，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开，他在外界待了那么长时间，结果全是假的？
那他这些天吃的啥？喝的啥？自己的尸变状态也是喝了人血才缓解的，那也确实是真的啊。
余老又是呵呵一笑，方墨不是第一个进入火种镇的外界人，他当然知道方墨在想什么。
“神性，你活动的一些能量来源都是众神神性组成，虽然世界毁灭了，但众神神性依旧徘徊在这个星球上，没有散去，神明……果然强大啊。”
方墨一顿，这么一解释似乎……很合理！
难怪他一直找不到【无神论者的疯狂】，踏马在梦里能找到个屁。
不过，这个梦……是真的真实啊，他待了那么久都没有丝毫异样的感觉。
此刻，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老头的话，大概率是真的！
“所以外界的时空相当于是一个闭环，在不断重复百年前的故事？”
余老惊讶地看向方墨，眼神颇为不解。
“你真信了？之前的伪人这时候就会大骂我是傻子，我们被愚昧洗脑了，没想到你竟然真信了？”
“我说了我不是伪人……”
“不，你就是伪人，你是神性组成的，并不真实存在。”
“我是外来者，不是……”
“我知道，只有火种镇的人是真实存在的，你是外来者，所以是伪人。”
“……”
算了，不与老小儿做争辩。
“你们镇子靠什么活下来？食物和水哪里搞？”
“后堂，那里的土壤是唯一的净土，也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希望之地。”
“嘶～你们就在这镇子生活了百年？这么大点地方不憋屈？”
“也就两三百人，地方够了，而且我们出不去，外界没有氧气，我们活不了，梦世界的神性因子对我们并不起作用。”
这话方墨听明白了，这个镇子只能进不能出，说是人类最后的火种地，可是与禁锢人类的囚笼无异……
“好吧，不过想想只能在这巴掌大的地方活动，唉……”
方墨刚想拍拍余老的肩膀，表示同情，就被一道急促的声音打断。
“余爷爷，小鱼不见了！”
帅小伙的一声大吼将所有人都吸引过来，余老立马起身走向后堂，方墨也跟了过去。
教堂后方是以前广阔的田野，空间还挺大，方墨在教堂外面时没有看见，这里应该相当于里空间夹层的存在。
“没找到小鱼？”
“没有，我跑遍了后堂，田间每个小道都找了，没看见。”
“镇上呢？”
“教堂里的人都没看到她出去啊！”
帅小伙很急，身为恋爱导师的方墨一眼就看出，帅小伙要不是小鱼的亲人，那就一定是喜欢她！
“你们都没看到小鱼出去？”
余老问向周围的人，但他们都是摇头，在教堂里有五十多人，一个都没看到。
这时，人群中突然传出一道声音。
“是不是这个伪人干的？他一来就出事了。”
这一声让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方墨，不少人眼中浮现了怒意，他们本来就不待见外界的伪人，现在出了事更是会先入为主。
就连余老也皱着眉头看向了方墨。
“不是，我一直跟余老在一块儿，怎么下手……”
方墨看着众人，顿感百口莫辩，现在他讲什么众人应该都不会信。
好好好，他一来就出事，这是逮到机会了，栽赃他是吧，他今天非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精神力扫过整个后堂，结合直觉的判断，方墨一下就确定了一个方向，那里给他一种异样的怪感。
没有理会众人，方墨直接朝那个方向走过去。
“你想干什么？”
有人拿着刀冲了出来，愤怒地想要拿下方墨，但被余老制止了。
“余老，他要跑不抓他吗？”
“不是不抓他，是他有枪，你们打不过他。”
余老淡淡的一句话让那人怔住了……他们都是普通人，没有魔法师，而恰巧的是百年前存活的人里没有科学侧的人，所以他们也不懂枪械原理，搜集到的热武器早就报废了。
这边，方墨在田间的土块里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嗯……很奇怪。
“余老，你们这怎么有个……圣杯？”
……
（没错，你们理解的那个圣杯(●'?'●)
哎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