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打滚?这名字倒是新鲜。”
叶知薇也吃了一个,想起这名字的由来说道。
“据说以前有个叫小驴儿的太监把御膳房新做的糕点不小心弄到黄豆粉的盆子里了,但是重新做又来不及,小太监只要硬着头皮把糕点送给太后,本以为会挨罚,谁知道太后竟然喜欢,觉得味道还不错,就问这东西叫什么。”
“因为那个小太监叫小驴儿,所以他就说这叫驴打滚,之后,就有了这道糕点。”
茯苓一口驴打滚一口奶茶,笑着说,“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因为这糕点的造型像驴蹄子所以才叫驴打滚呢。”
张大厨尝咬了一口,糕点入口软糯,豆香馅甜,弹牙可口,味道上佳。
“是哪朝的传说啊?应该不是本朝吧。我怎么没听说过。”
叶知薇汗颜,你当然没听过了,是慈禧那个老太婆的典故。
“这也是我在一本古书上看到的,传说故事嘛,不一定是真的,听个乐呵就行。”
下午叶知薇遇到采买的小六,眼睛一转说道。
“小六哥,悦食房白砂糖用完了,你明天带一些回来吧,不过白砂糖紧俏,得麻烦你多找几家了。”
小六摆摆手,“好说,国公府要,什么找不到啊。”
“谢谢小六哥,这是我刚做了糕点,给你尝尝。”
“好好,谢谢叶姑娘。”
出不去,只能通过这样的办法打探一下娘亲他们的情况了,白砂糖这样的东西要是有多的供应,国公府作为大买家,老板们都会跟采买的管事聊上几句的吧。
小六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在本子上写着明日该买的东西,刚把白砂糖写上去就撞到一个人,整个人被撞得后退几步,手上的糕点也掉到了地上,抬头一看大惊失色,急忙跪地请罪。
“奴才没看到世子爷,冲撞了世子还请世子赎罪。”
青松嘴角一抽,摸摸被撞疼的胸口,被撞的人明明是他,世子离得八丈远,连影子都没碰到好吗。
猛汉委屈,宋衍舟看到青松委屈巴巴的小眼神,眉头一跳,嫌弃撇开眼,这下,青松更受伤了。
“没事了,你下去吧。”
“多谢世子饶命,奴才这就走。”
小六捡起地上打翻的糕点,这东西味道不错,就是粘上了一点泥,打掉就可以了。
宋衍舟视线被那黄黄的东西吸引,被咬了两口,造型难看,很像某种不可言说的东西,眉头一皱。
国公府是亏待他们这些下人了吗,什么东西都往嘴里塞。
冷淡清雅的声音响起,“那是何物?”
小六不明所以,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世子问的是他手上的糕点,恭敬回道。
“回世子,这是悦食房的人做的糕点,好像是叫......驴,驴打滚。”
“驴打滚?”一听这稀奇古怪的名字脑海就知道是谁做的。
“知道了,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
宋衍舟回到九思阁,坐下开始看书,只是时不时抬头就要往外看一眼,时而皱眉,时而恼怒,坐立不安的模样看的青松一脸莫名。
“世子,您怎么了?是不是屁股不舒服,要不属下给您拿个垫子......”
“闭嘴。”
宋衍舟眉眼凌厉朝对方丢去一个眼刀,吓得青松赶紧闭嘴,视线回到书中,却怎么也看下去,微抿下唇,一只手缓慢叩向桌面,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世子爷不高兴了,青松默默推到门口正准备出去避避难,高位上温润中带着一丝冷意的声音响起。
“去悦食房,就说我饿了,让他们做些吃食过来。”
青松看看门外,天都黑了,戌时过后世子不是不进食的吗,而且刚刚才在醉仙楼吃了一顿山珍海味,这就饿了。
“还杵着干嘛,要本世子扶你去吗。”
“属下这就去。”
宋衍舟眉梢舒展,这才投入到书中,想到今日和太子的密谈,眼底一片深邃晦暗。
高家的人也太猖狂了。
青松回来的时候手上拎了个大大的食盒,宋衍舟慵懒向后倚靠,烛火将他英挺的五官映照的深邃迷人,眼底闪过一抹期待。
那个女人虽然性子胆小,脑子也不聪明,但是厨艺还是很好的,那个东西一看就是甜点,居然不往九思阁送一份,亏他上次还帮他说了话。
还得让他亲自派人去取。
罢了,看在甜点的份上就原谅她了。
下一秒,看到食盒中一道道精致的菜肴,男人慵懒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有些烦躁的说道。
“怎么就这些,没有甜点吗?”
桌上全是精致的吃食,可都不是他想吃的。
青松不明所以,“这些都是悦食房的人精心做出来的,世子想吃甜点啊,有,这盘马蹄糕味道不错。”
“谁做的?”
“这个倒是没注意,世子您也不认识悦食房的人啊,好吃就行,管他是谁,嘿嘿。”
宋衍舟嘴角扯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容,狭长冷淡的眼底却是一片深沉墨色,眼底泛着冷意,危险十足。
青松嘴角一僵,想起下午遇到的事,突然福灵心至,茅塞顿开,他什么脑子,世子爷明明就是想吃驴打滚了,准确来说,是想吃叶姑娘做的糕点。
嘴巴快速解释,“我是想让叶姑娘给爷做吃的,但是叶姑娘不在,她去夫人院子了。”
“去我母亲那了?”
“是,叶姑娘不是在照顾夫人的身体吗,晚膳也是她送过去的。”
“既然如此,本世子也好久没去给母亲问安了,去看看母亲吧。”
“世子,天都黑了,夫人一会儿该休息了,咱们现在去不合适。”
宋衍舟脚步一顿,说的也是,搞不好他刚到那人又走了,算了,明日再说吧。
只是心底总感觉有些堵得慌是怎么回事。
......
夜色撩人,银光铺洒美不胜收,院内一片寂静,只是时不时房中透出两声女子的娇吟,守门的丫鬟听得脸都红了。
“夫人,舒服吗?要不要再重一些。”
“嗯,再往下些,对,就是那,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