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和越将医案收进怀里,躲到一旁看有谁会来取,没多久就看到上官浅过来,在那处转了几圈。
等她走后,蒋和越走出来,看着她离开的方向疑惑:“上官浅要医案干嘛?”
蒋和越回到商宫,将医案拿出来细看,发现是二十年前一个夫人的医案。
二十年前怀孕生子的夫人只有两个,一个是执刃夫人一个是角宫夫人,但蒋和越只知道两位夫人姓什么,不知道是哪里人。
想了想蒋和越去了角宫,此时上官浅正在宫尚角房里说话,见蒋和越来了便先离开了。
“怎么了?面色这般差?”
蒋和越在宫尚角对面 坐下,无意中看到桌上盖着的书册,那封页和他刚得到了那半本是一样的。
蒋和越脑子里迅速思考着,宫尚角状似随意的将那半本册子用点心碟压住:“没事,你怎么来了?”
蒋和越想了想从怀里把那半本医案拿出来递给他:“我捡到半本二十年前一位夫人的医案,我看是杨氏,不知道泠夫人是哪里人,过来问问你。”
宫尚角看到那半本医案的时候本来有些惊喜,紧接着听到蒋和越说到他母亲的姓氏时,他的瞳孔一震。
见他脸色不对,蒋和越问道:“真是泠夫人的医案?要不要去医案室看看?”
宫尚角接过医案翻看了一下,将医案收好,然后看向蒋和越道:“可能是我母亲的医案,我去查看一下。”
“要我一起吗?”
蒋和越询问后,宫尚角摇摇头:“不必了,一会儿远徵应该要过来,你在这儿等他吧,很快就回来。”
蒋和越点点头看着他离开,看来真是泠夫人的医案,联想到之前听宫远徵说宫子羽可能不是老执刃儿子的事,蒋和越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看来宫尚角差点儿被人摆一道,那这人是谁?
刚巧宫远徵进来,蒋和越招呼他坐下:“尚角哥哥去医馆查医案去了,一会儿回来。”
“医案?”宫远徵接过蒋和越手里的点心,随口道“医案不是从雾姬夫”
说到一半,宫远徵住嘴了,偷偷看了一眼面色如常的蒋和越,笑道:“这点心真好吃。”
蒋和越看着他似笑非笑,但没有说什么。
很快,宫尚角黑着脸回来,蒋和越见状有些担心。
“怎么了?医案有缺失?”
宫尚角摇摇头:“没有,谢谢你,越商。”
宫远徵疑惑道:“医案怎么了?”
宫尚角看了蒋和越一眼,垂下眼眸语气阴冷:“从兰夫人房里拿出来的医案是我娘的。”
“什么?!”
宫远徵惊得站起身,思索一下问:“难道她一直在骗我们?”
宫尚角坐在蒋和越对面沉着脸不说话,蒋和越和宫远徵对视一眼。
蒋和越拉着宫远徵准备出去,宫尚角冷冷道:“越商留下。”
宫远徵看了宫尚角一眼,期期艾艾地站了一会儿,蒋和越抬手在他脑门上揉了一下:“一会儿去找你。”
宫远徵这才出去,蒋和越将门关上,走到宫尚角身边坐下,看到他手里拿着一张绣着小老虎的帕子。
蒋和越没有出声,只是坐在宫尚角身边,静静地坐了一会儿,蒋和越侧头看他,微微叹息一声,抬手揽着宫尚角的肩。
宫尚角侧眸看了他一眼,轻轻地靠着蒋和越,两人就这么静静了待了一天。
直到天色黑下来,宫尚角才开口对他道:“其实我们最近在查宫子羽的身世,就是想找到真的医案,但现在看来我们被雾姬夫人骗了。”
蒋和越没有说话,转头看向他,就听他说:“既然宫子羽确实为宫门血脉,那他是有作为执刃的条件。”
说到这里,他垂眸道:“雾姬夫人有疑点,我查过她的过往,进入杨家前的经历根本查不到。”
蒋和越没过多思索便问:“雾姬夫人是无名?”
宫尚角颔首道:“很有可能。”
蒋和越心里却想着宫唤羽,雾姬是无名,但宫唤羽活着,那老执刃之死就和雾姬没关系。
相反,从月长老的事来看,他肯定知道雾姬的身份。
既然如此,那有没有可能宫唤羽才是杀老执刃的人,可是为什么呐?
还有云为衫,她之前一直在帮宫子羽,没道理突然帮宫尚角,那云为衫会不会和雾姬是认识的?
“越商,越商?”
蒋和越回过神,宫尚角正静静的看着他问:“怎么了?”
蒋和越摇摇头,两人聊了几句,蒋和越便离开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宫尚角目光复杂,他最近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明白这个熟悉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