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女孩到少女,十几年,宋玉芝果真没有认出来谢诗玉;
甚至听到同名同姓,也只是多看了一眼,并没有在意;
也许在她心里,当初那两个被抛弃的小孩,早就死在华国了;
这栋大楼,成功的落到了谢诗玉名下;
被迫捡了个便宜大厦的李向东,原本是想把这座工业大厦出租,当个包租公;
可是谢诗玉却有不同的想法:
“这个纺织厂,建造的时候看得出来,是用了心的”
“那些机器,我看了,简单修理一下,就可以用”
“只要再投点钱,纺织厂就能正常运转了,完全没有必要租出去”
谢诗玉做的就是服装设计,纺织厂也算是关联商品,她对这个很熟悉;
谢诗玉有兴趣的事情,李向东自然是举双手双脚赞成;
香江现在,正是工业蓬勃发展的阶段,只要有钱,工人、机器、原料、销路,都很容易就能解决;
不到一个月,原本荒废的四层楼,这会已经焕然一新;
大丰纱厂的牌子赫然被挂在大门上;
李向东跟着谢诗玉走进厂房,机器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工人们忙碌地穿梭在生产线之间,一匹匹布料从机器中源源不断地吐出。
“谢小姐,您来了”
工厂的厂长陈震,是陈青松手底下混过的;
因为一条腿瘸了,日常只能帮着管理一些杂务,靠着陈青松额外特别给的照顾,才勉强养活一家老小的;
陈震是从华国的海市过来的,以前在那边的时候,纺织业就是他的老本行;
原本陈青松派他过来,就是协助谢诗玉,筹建纺织厂的;
不过鉴于他的能力确实出众,经验又丰富;
谢诗玉特意聘请他成了大丰纱厂的厂长;
陈震见谢诗玉来了,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
“谢小姐,我们最近的粗棉纱、棉布的销量,比刚开始,暴涨了十多倍”
“我们这个生产线,现在已经开始不够用了”
谢诗玉看向李向东,后者只是点点头,她做的很好,李向东完全没必要插手;
谢诗玉语气沉稳:
“老陈,这个你不用担心,这栋楼我找人看过了,可以在上边再额外增建两层”
“另外咱们这栋大楼,附近也有不少房子,你跟附近的住户还有咱们的工人,都打个招呼,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皮或者房子”
陈厂长眼睛一亮,脸上的皱纹被笑容挤压到一起,像朵棕黄色大菊花;
他是厂长,自然是厂子越大,老板越赚钱,他赚的也越多啊;
以前他们一家子,上有老,下有小,在老家那边,还有兄弟姐妹要接济;
他媳妇原先也是个养尊处优的太太,可后来,为了这一大家子,白天到纺织厂上工,晚上还要接缝缝补补的活,累的眼睛都要瞎了;
自从他到了谢小姐手底下,一步步当上厂长,他们家的日子也才终于好过了一点;
要说这楼里,谁最希望大丰厂蒸蒸日上,那一定是非他莫属;
他现在每天起床,都要替眼前这位谢老板祈祷,希望她的买卖能长长久久的兴旺下去;
千万不要任何人、任何事给搅黄了;
陈威搓了搓手,显得有些犹豫:
“还有...一个事,最近这房子的前主人,总是有事没事的在这附近转悠,底下的人赶了很多次了,他说他是..他是谢老板的父亲”
谢诗玉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可以看出来,她对这个所谓的父亲,有多厌恶;
李向东拍拍她的肩膀,从兜里掏出来几张钞票,递到陈厂长面前:
“跟厂长里的保安说,下次那人再来,打一顿扔出去”
“谢小姐的父亲去世多少年了,他哪来冒出来的,还敢冒充谢小姐的父亲”
听到李向东这么说,陈威轻轻的舒了一口气,谢启铭烂赌鬼的名声,这附近就没人不知道;
原本他是真的担心,要是这人真的是谢小姐的父亲,那这纺织厂,怕早晚会成为他的赌资;
届时恐怕他又得失业了;
“好,我立马告诉保安那边,不过钱就不用了,这都是他们分内的工作”
李向东微微一笑,又往前推了推:
“拿着吧,给几个保安他们,让他们上点心,平时谢小姐过来的时候,别让谢小姐见到这种烂人”
大丰厂这边,有陈厂长在,谢诗玉来的次数并不多;
再加上李向东大方的出手,厂子里的几个保安,只要见到谢启铭,立刻马上就出动,把人赶走;
谢启铭刚开始还不服气,骂骂咧咧的;
可是这几个保安,原本都是陈青松手底下的,因为有了老婆孩子,才愿意金盆洗手的;
金盆洗手只是不参与帮派之间那些争斗了,可不代表他们会容忍这个干巴老头在他们的管辖范围内,大放厥词;
谢启铭结结实实的被打了几次,终于老实了,偶尔出现在大丰厂附近,只要保安一摆手,立马乖乖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