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一阵清脆而又急促的机器声音骤然响起,仿佛一道划破寂静的闪电,瞬间打破了周围的宁静氛围。
就在这一刹那间,原本站在宫门各处的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下一刻便如同穿越了时空一般,突兀地出现在了一个陌生的空间之中。
这个地方空荡荡的,除了寥寥可数的几张椅子之外,再无其他任何物品或装饰。
年幼的宫子羽原本还沉浸在无忧无虑的欢乐之中,然而,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却如同一场可怕的噩梦瞬间降临,毫无防备地将他吞噬其中。
只见他那张原本粉嫩可爱的小脸刹那间变得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命力一般。
他那瘦小的身躯像是风中残烛般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每一次抖动都传递出内心深处无法抑制的恐惧。
那双原本灵动活泼的小手此时更是如同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抓住宫鸿羽的衣角,不肯松开分毫。
带着哭腔的稚嫩嗓音从宫子羽微微张开的小嘴中传出,声音中充满了无助和惊恐:“爹爹,我害怕......呜呜呜......”
那哭声犹如断了弦的琴音,让人听之心碎。
宫鸿羽感受到怀中儿子那深深的恐惧,心中一阵揪痛。他连忙伸出双臂,将宫子羽一把紧紧抱入怀中,仿佛要通过这个温暖的拥抱给予孩子无尽的勇气和力量。
同时,他低下头,用尽可能轻柔温和的语气安慰着:“子羽别怕,有爹爹在呢。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爹爹都会保护好你的。”
而站在一旁的宫远徵看到这一幕,心中虽然也对眼前的变故感到些许恐慌,但他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试图以这种方式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
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他的心跳早已乱了节奏,手心也不知不觉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此刻的宫远徵同样紧紧地握住徵宫主和徵宫夫人的手,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显得有些发白。他不敢有丝毫松懈,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突然与他们分开,从此失去依靠。
宫尚角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亦步亦趋地紧跟在角宫主和角宫夫人的身侧。
他的目光始终落在角宫主和角宫主夫人和弟弟宫朗角身上,只见角宫主轻轻地抚摸着孩子柔软的头发,眼中满是慈爱与关怀,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温暖都传递给怀中这个可爱的小家伙。
孩子似乎感受到了父亲的爱意,安静地依偎在角宫主的怀抱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最灿烂的阳光一般,让人看了心生暖意。
一旁的宫紫商却显得有些紧张不安,她就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似的,双手紧紧地攥住商宫夫人的手臂,一刻也不敢松开。
她的眼神充满了惶恐与无助,时不时地左顾右盼,似乎周围随时都会有危险降临。然而,尽管心中害怕不已,宫紫商还是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紧紧跟随在母亲身边。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雪重子、月公子以及花公子三人也是手牵着手,形成了一个紧密的小团体。
他们的表情严肃而凝重,彼此之间没有过多的言语交流,但从他们紧握的双手可以看出,他们正在互相鼓励,共同面对这未知环境所带来的恐惧。
正在此时,一个神秘而又空灵的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悠悠传来:“欢迎各位远道而来,踏入这片神秘之地。”
那声音虚无缥缈,让人难以分辨其具体方位。
站在人群前方的宫鸿羽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后,不禁眉头紧皱,双目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只见他挺直身躯,运足内力,大声喝问道:“何方妖孽在此装神弄鬼?藏头露尾算什么好汉?有种快快现身与本公子一见高下!”
然而,他的话音尚未完全落下,突然间,只听得他发出一声惊恐至极的惊叫:“啊!”
紧接着,众人便看到宫鸿羽的身体如遭电击一般猛地抽搐了一下,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后踉跄几步,险些跌倒在地。
就在这时,那个神秘声音再度响起,这一次,其语气中明显透露出一丝不满和愠怒:“哼,休要如此无礼!请注意你的言行举止,莫要再口出狂言。此次只是略施小惩,若再有下次,可就不会这般轻易放过了。”
站在一旁的角宫主见状,心中暗自一惊,但脸上仍保持着恭敬之色,连忙拱手作揖道:“不知前辈高人大驾光临,将我等召集至此,究竟有何要事相告呢?晚辈等人初来乍到,如有冒犯之处,还望前辈多多海涵。”
他的话语虽然谦逊有礼,但其中却也隐隐流露出些许疑惑与不安之情。
“嗯,到底还是有人懂得礼数,会说话的,请诸位前来,实则是想让尔等观赏一出好戏。”
徵宫主听闻此言,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道:“敢问前辈,我们是否就这样站在此处观看即可?”他一边说着,目光一边扫向周围,试图寻找合适的观戏位置。
然而,徵宫主的话音未落,一旁的宫鸿羽便忍不住叫嚷起来:“哼!你说坐就坐啊......”
可惜,他的话尚未说完,只见一道电光闪过,宫鸿羽瞬间如遭雷击般倒在地上,身体不停地抽搐着,看上去痛苦万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在场众人皆是一惊。角宫主和徵宫主眼见宫鸿羽如此惨状,不敢再有丝毫怠慢,急忙带着各自的家人快步走向那些摆放整齐的椅子。
他们一边走,一边紧张地四处张望,生怕再惹恼这位神秘莫测的前辈。
与此同时,宫流商以及雪、花、月三位长老也不敢耽搁,纷纷紧跟其后。
宫唤羽更是紧紧拉住自己的父母,生怕他们因为动作稍慢而遭遇同样的电击惩罚。毕竟,谁也不愿意眼睁睁看着亲人受苦受难。
商宫夫人也连忙拉起宫紫商,匆匆朝着椅子走去。
雪重子、月公子和花公子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后,心领神会地一同飞奔而去,迅速找到标有自己名字的座位坐下。
茗雾姬亦不敢迟疑,赶忙搀扶着兰夫人朝座位走去。
当她们路过躺在地上仍在抽搐不止的宫鸿羽时,甚至连看都未曾看上一眼,仿佛这个人已经不存在一般。
当众人纷纷落座之后,整个场面显得有些怪异——唯有宫鸿羽依旧直挺挺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而宫子羽则静静地守候在一旁。
此时,一个冷酷无情的声音骤然响起:“倒计时开始!十秒之内,如果还有人未能坐到指定的椅子上,那么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严厉的电击处罚。”
这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令人不寒而栗。
“十……”随着数字的逐一递减,现场的气氛愈发紧张起来。每一声倒数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击在人们的心坎上。
“九……”时间紧迫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八……”宫子羽的心跳急速加快,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深知不能有丝毫犹豫,必须尽快行动。
于是,只见他身形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属于自己的那把椅子,并稳稳地坐了上去。
此刻,他心中暗自庆幸道:还好我动作够快,不然真要像父亲那样遭受电击之苦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又看了一眼仍躺在地上的宫鸿羽,心里默默念叨着:父亲啊,并非儿子不愿意扶起您,只是我知道您肯定宁愿自己受苦受累,也绝不愿看到我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相信您一定能够理解我的苦衷吧。
“七……”
“六……”
“五……”
宫远徵一脸不屑地盯着宫子羽的一举一动,鼻腔里发出一声重重的冷哼,嘴里毫不留情地骂道:“哼!真是个没用的废物,彻头彻尾的胆小鬼!”
然而,此时宫远徵的心中却暗自思忖着,如果换做是他自己,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陪着父亲一同承受那可怕的电击之苦,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父亲独自一人遭受折磨。
想到这里,他情不自禁地将头转向徵宫主所在的方向,似乎想要表达出自己内心的坚定与勇敢。
就在宫远徵刚刚有所行动之际,徵宫夫人和徵宫主几乎同时出手,迅速而又轻柔地捂住了他的嘴巴。
他们显然非常担心自己心爱的儿子会因为冲动而遭遇危险,毕竟谁也无法预料那电击究竟会带来怎样严重的后果。
徵宫夫人更是小心翼翼地将食指竖在了唇边,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宫远徵不要轻举妄动。
看到母亲和父亲如此紧张自己,宫远徵乖巧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了他们的担忧。于是,徵宫夫人和徵宫主这才缓缓松开了手。
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宫远徵的眼前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些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物品。
一股浓郁的奶香味瞬间钻进了他的鼻子,引得小孩子们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杯香甜可口的奶茶和一份精致的布丁摆在那里。
宫远徵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徵宫主,眼中满是对于这些美食的渴望。
徵宫主自然也注意到了儿子那充满期待的眼神,他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吃吧。”
与此同时,徵宫主的心里也有着自己的盘算:想必这位仙人应该不至于使出什么卑劣的小手段来加害于一个孩子。
况且,仙人所提供的食物必定不是凡品,说不定还是仙家独有的珍稀之物,对于远徵来说肯定大有裨益。
宫远徵满心欢喜地将摆在眼前那精致诱人、散发着浓郁奶香的布丁轻轻拿起,小心翼翼地送到嘴边,然后张开小嘴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当布丁滑入他口中的瞬间,香甜可口的味道迅速弥漫开来,刺激着他的味蕾。
宫远徵情不自禁地眯起双眼,脸上洋溢出幸福满足的笑容,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无比美好。
一旁的孩子们看到这一幕,纷纷瞪大眼睛紧盯着宫远徵手中的布丁,喉咙不停地上下滚动,拼命吞咽着口水。
他们的眼神充满了渴望和羡慕,似乎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抢过那块美味的布丁尝尝鲜。
宫远徵一边津津有味地咀嚼着口中的布丁,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爹爹,娘亲,这个好好吃呀!”
接着,他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试图将手里剩下的布丁喂给自己身旁坐在椅子上的徵宫主和徵宫夫人。
徵宫夫人温柔地笑着摇了摇头,轻声说道:“阿远乖,自己吃吧。”
其实她的心中暗自思忖着:可千万不能因为接受了儿子递过来的食物而惹得神仙不高兴,万一因此怪罪下来牵连到阿远可就不好了。
毕竟在徵宫夫人和徵宫主的认知里,只有神通广大的神仙才能拥有如此神奇的美食制作手段。
徵宫主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突然被一声惊叫打断。
只听宫鸿羽大喊道:“啊~”这声尖叫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大家转头望去,发现宫鸿羽的身上不知何时竟然冒出了丝丝缕缕的烟雾,尤其是他身上的毛发,更是若隐若现地闪烁着火星。
宫鸿羽一脸委屈地抱怨道:“不是说好倒数十下的嘛?刚刚明明才数到五呢!”
“哼,谁规定只能出声数数啦?我刚刚可是在心里默数的哟,怎么,不服气吗?”
““在倒数三秒,要是还没有坐好的话,那么将接受十次电击惩罚!”
那冰冷而威严的声音在空中回荡着。
“三——”随着这声倒计时响起,众人的心跳仿佛也跟着瞬间加快了节奏。
突然,一道黑影如闪电般疾驰而过,带起一阵狂风呼啸。
眨眼之间,宫鸿羽竟然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了自己的座位前。
只是此时的他看上去已然有气无力,身体还在不停地抽搐着,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艰难地挪动屁股,一屁股瘫坐在了椅子上。
“好了,既然大家已经坐好,那戏马上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