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的这些话,可是要负责任的!”付国华的话音刚落,许大茂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几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诧,随即被愤怒所取代。
他紧紧地盯着付国华,脸上的肌肉不自觉地抽搐着,“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影响我的家庭,影响我的人生?”
显然,许大茂还是无法接受,自己已经成为绝户的事实。
他的内心充满了挣扎和疑惑,于是他试探着向付国华提问:“国华,难道我们兄弟之间,就真的一点儿信任都没有了吗?
我怎么可能遭遇这么严重的伤害?要知道,我虽然平常喜欢耍一些小聪明,但真正的仇人却是没有的。
如果说真的像你说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宁愿去死。”
付国华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径直走到许大茂的床前,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同情。
他语气沉重地说道:“大茂哥,咱们兄弟之间,我是不可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
换位思考一下,你会拿这种事情跟我开玩笑吗?你觉得我不会跟你拼命吗?
所以说这种话语就不要再说了,医生已经确定的事情,咱们为什么还要去纠结呢?”
他继续说道:“现在,咱们唯一要做的便是振作起来,好好休息,赶紧把身体养好之后,抓住那帮罪魁祸首,让他们为了欺负你,付出该有的代价。”
然而,许大茂的双眼却无神地垂下了脑袋。
他此刻的心情无比沉重,像付国华说的,报复也罢,养好身体也罢,那对他来说还有什么作用呢?
他已经彻底失去了一切,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
想到这里,许大茂不禁悲从中来,泪水夺眶而出,哭声之大,哭声之洪亮,甚至创下了红星医院,病人悲痛者的排名的记录。
就在许大茂在那里哭泣的时候,门外忽然涌进来两个人。
一个是许大茂的媳妇儿娄晓娥,另一个则是跟许大茂,争斗了一辈子的傻柱。
娄晓娥轻轻瞟了付国华一眼,那一眼风情万种,让付国华不禁心生涟漪,心中暗想,
如果现在就能把娄晓娥就地正法,那该多好。但这也只是他心中的想想而已。
傻柱的声音随即传来,他似乎没有注意到房间内的气氛,直接向旁边的放映科的科长问道:
“科长你好,我想知道许大茂现在,是个什么情况?现在的乡下真的这么危险吗?
我还想着过两天去乡下走一趟呢。现在许大茂遇到这种情况,我就感觉乡下就是,一个吃人的地方,我都不敢独自下乡,去我媳妇娘家了。”
放映科的科长沉吟了片刻,然后对着傻柱说道:“如果说你们要下乡的话,
我建议你们还是,找几个人结伴而行,或者是乘坐班车,不要落单,也不要走一些偏僻的小路。
要知道,现在是我们整个,华国大饥荒的时期,农村饿死人的事情都会发生。
为了一口吃的,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所以说,要下乡的话,还真得注意,别遭了什么不测。
你看许大茂,不就是一个明晃晃的例子吗?”
科长继续说道:“你看许大茂带着什么贵重的东西吗?放映机对于咱们轧钢厂,来说肯定是珍贵的放映设备。
但对于一些饿急眼的村民、乡民、土匪、强盗来说,不当吃不当喝的,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
我看到劫匪把许大茂,身上的钱财抽干之后,这放映机还留在了那里吗?
这便是一个切切实实的例子,告诉我们,他们是为了劫财而不是为了其他。”
此刻的许大茂无力地听着,放映科科长在那里,滔滔不绝地说着话,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科长,是如此的讨厌自己,都已经到了现在这种状况,还被他拿来当反面教材,进行叙述演说。
傻柱转过头,看着许大茂,语气中充满了同情:
“许大茂,你可真的是倒霉催的,好容易安排一次下乡放电影的任务,竟然还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也是内心深深的对你表示同情。”
显然,傻柱此刻也不知道许大茂,已经成为绝户的事情,许大茂肯定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然的话,傻柱不可能对自己的,嘲讽程度只能这么低。
于是,许大茂对着傻柱说道:“傻柱,你也别说风凉话了,哥们儿现在的手脚都骨折了,很是痛苦。
你就不要在这里嘲讽哥们儿了,咱们虽然从小到大不对付,但是真正的爷们儿,现在这种情况你再嘲讽我,就多少有点儿不是京城爷们的样子了。”
旁边的娄晓娥一脸凄苦地看着许大茂,脸上的愁容是个人,都能够看得出来。
许大茂感动地看着娄晓娥,语气温柔地说道:“蛾子,没事的,你就放心吧,过一段时间我的伤就会养好,养好之后照样又是一条好汉。
你可不能动了胎气,你肚子里可是有着,我们老许家唯一的希望了。
如果说真的出现什么问题,那我看真是我们老许家的罪人了。”
这时候,傻柱的嘴像开了光一样,不再针对许大茂,而是关心地说道:
“许大茂,不是我说你,你瞅瞅你媳妇儿,这怀孕一个多月了,肚子里仍然没有什么显怀的迹象。
根据一些老人传统的,思想里说的那句话,就是你媳妇儿怀的一定是个姑娘。
因为生姑娘前期都是不想怀的,后期才会发育的非常快,可不像我媳妇儿。
现在也是一个多月的肚子就非常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