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阳光明媚,微风轻拂。时安夏因多日来的调查陷入僵局,决定出门散散心,舒缓一下紧绷的神经。
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裙装,漫步在繁华喧闹的街市。街边的小贩们叫卖声此起彼伏,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凡。时安夏心不在焉地走着,目光随意地扫过周围的景象。
就在她路过一个街角时,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引起了她的注意。老人身形佝偻,衣衫褴褛,脸上布满了岁月的沧桑痕迹。他坐在街边的一块石头上,眼神迷离,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时安夏心中涌起一丝怜悯,走上前去,从荷包中取出一些碎银,递给老人,轻声说道:“老人家,去买点吃的吧。”
老人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看了时安夏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和感激。他接过银子,声音沙哑地说道:“姑娘心善,必有福报。”
时安夏微微一笑,正准备转身离开,老人却突然开口道:“姑娘,我看你眉梢紧蹙,似有烦心事缠身。”
时安夏心中一惊,停下脚步,重新看向老人,疑惑地问道:“老人家,您如何知晓?”
老人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活了这把年纪,见过的人和事多了,自然能看出一二。姑娘,不知你所烦何事,可否说与我听听?也许我这把老骨头能帮上点忙。”
时安夏犹豫了一下,心想这老人不过是街边的一个陌生人,告诉他也无妨,或许还能得到一些意外的启示。于是,她缓缓开口道:“老人家,我最近一直在调查一个男子的身份,却始终毫无头绪。”
老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姑娘,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时安夏一听,心中更加好奇,追问道:“老人家,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您知道些什么?”
老人摇摇头,说道:“姑娘,我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随口一说罢了。”
时安夏不肯罢休,继续说道:“老人家,我能感觉到您一定知道些什么。求求您,帮帮我。”
老人看着时安夏坚定的眼神,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姑娘。既然你如此执着,那我便告诉你。我曾在多年前见过那个男子。”
时安夏顿时精神一振,急切地问道:“老人家,那您快跟我讲讲,他到底是什么人?”
老人目光变得悠远,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缓缓说道:“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我在城外的一座破庙里避雨。突然,一群黑衣人带着一个身受重伤的男子闯了进来。那男子的面容虽然憔悴,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不屈的倔强。黑衣人在破庙里对他严刑拷打,想要从他口中得到什么重要的东西,但那男子始终咬紧牙关,一个字也不肯说。”
时安夏听得心惊肉跳,紧张地问道:“然后呢?”
老人接着说道:“后来,不知从哪里来了一群神秘人,与黑衣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厮杀。混乱中,那男子趁机逃脱了。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时安夏皱起眉头,思索着老人的话,问道:“老人家,您可知那些黑衣人为何要抓他?还有那群神秘人又是谁?”
老人摇摇头,说道:“姑娘,我只是一个旁观者,这些我都不清楚。不过,从那男子的神情和举止来看,他绝非等闲之辈。”
时安夏陷入了沉思,老人的这番话虽然没有直接揭示男子的身份,但却让她感觉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就在这时,老人突然站起身来,说道:“姑娘,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好自为之吧。”说完,便转身蹒跚离去。
时安夏望着老人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感激和疑惑。她决定回去后重新整理思路,继续追查男子的身份。
时安夏回到侯府,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老人的话。她坐在书桌前,将老人所述的细节一一记录下来,试图从中找到新的线索。
“黑衣人、神秘人、身受重伤的男子……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时安夏喃喃自语道。
突然,她灵光一闪,想到了男子身上那些若隐若现的伤疤。难道这些伤疤就是那次逃脱时留下的?
时安夏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她决定再次去男子的房间寻找更多的线索。
当她悄悄来到男子的房间时,却发现房间里已经有人。她躲在门外,透过门缝看去,只见一个陌生的男子正与男子低声交谈着什么。
时安夏心中一紧,屏住呼吸,努力想听清他们的谈话内容,但只能听到一些模糊不清的只言片语。
“事情败露了……必须加快行动……”
时安夏心头一震,意识到情况可能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和危险。她不敢再停留,悄悄地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安夏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恐惧。她不知道自己卷入了一个怎样的旋涡,但她知道,已经没有退路,必须要揭开真相。
接下来的日子里,时安夏更加小心谨慎地进行着调查。她四处打听,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与男子有关的线索。
一天,她在一家茶馆里听到了两个江湖人士的谈话。
“听说当年西梁国的那场政变,背后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哦?什么秘密?”
“据说,当时的幼帝并没有死,而是被人暗中救走了。”
时安夏听到这里,心中猛地一跳。难道那个男子就是西梁国的幼帝?
她决定顺着这条线索继续查下去,无论前方等待着她的是什么,她都要找到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