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意!”
秦昇一字一顿,斩钉截铁般的回答。
从重生的那一刻起,他不再是那个逆来顺受的老实人秦昇。
敢算计他,那就让你们得不偿失!
林父志在必得的笑容僵在脸上。
林翠莲感觉肚子狠狠地抽疼了一下。
林母也不装了,立马指着他破口大骂。
“秦昇,你被吓傻了吧?你不愿意答应我们提的条件,难道想去蹲监狱?你长得这么白净模样也不错,小心进去了遭人轮!”
此话一出,引来不少人怒目而视。
这话说得可真欠揍。
李金桂拳头捏得梆硬,要不是儿子有错在先。
她一定好好教训林母这张臭嘴!
这时,秦昇淡定地把被子掀开,披上外套,盘腿坐在床上。
“我说我不愿意,你们想报公安就去报,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他之所以等了这么久才出声。
就是等着林家这群跳梁小丑把事情闹大,当众完成污蔑他的证据链。
被林家人抬上床是事实,但他没证据。
这个时候,大多数人认为,男欢女爱,女的天性吃亏。
男流氓一抓一大把,女流氓的定义谁知道?
反正秦昇不清楚。
只有林家人咬死是他强迫的,并且为了验证不是给他下套,故意说出这是林翠莲的第一次。
他才能有效反击。
林父像看傻种似的瞥了他一眼,扭头假装往外走。
“既然你不见棺材不掉泪,我这就去市里报公安!”
秦家寨虽然地处山区,但归大墉市直辖,只是离市区有二十多里崎岖的山路。
按照秦父踩蚂蚁一样的步伐走,天亮都到不了公安局。
秦昇好心提醒他。
“林叔,你骑我爸的二八大杠一个小时就到了。”
“妈的,你还敢激老子?你真当老子不敢去?”
林父也恼了,顿时火冒三丈。
“你快去,等公安来了,我就请他们带林翠莲去验孕,我倒要见识见识,哪个女的刚刚经历第一次,就能怀胎两个月。”
林父僵在当场,不敢再往前走。
林母吓得魂不附体,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林翠莲。
不是说怀孕的事,外人不知道吗?
怎么秦昇连准确的月份都说出来了?
被瞪的林翠莲同样被吓得不轻。
她确实怀孕有两个月了,前天才验出来。
孩子父亲是城里人,有老婆,与她没断联系。
她舍不得打胎,想母凭子贵去城里当富太太。
这才想着利用秦昇娶媳妇的时候,把他灌醉设计一出戏。
从此让秦昇养着她,等孩子父亲那头离了婚,她再离婚带孩子去投奔。
人是她爸灌醉抬进来的,鲜血是她妈划破手指滴的,她就只管哭着指认就行。
没想到,秦昇居然知道她怀孕的事。
这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林叔,你们刚才不是挺能逼逼叨叨的吗,这会儿怎么不说话了?”
终于轮到秦昇痛打落水狗,他果断朝着老爸一昂头。
“爸,赶紧去报公安,就说我被人敲诈勒索了。”
只要验出林翠莲怀孕两个月的事实,就能坐实林家三人敲诈勒索的罪名。
敲诈勒索罪一旦成立,能判三年。
“轮到我们去报公安了吗?”
秦卫国一脸懵逼。
形势好像逆转了?
“报!必须给咱儿子一个清白!让害咱儿子的人去蹲监狱!”
直到李金桂推了他一把,这才反应过来往外走。
自知计划失败的林父,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挥舞着双臂。
像只扑棱蛾子似的,挡住了秦卫国的去路。
“卫国哥,你等等!不能报!不能报啊!”
围观的吃瓜宾客们,自发地打开了窗户,恨不得把脑袋伸进屋子里。
秦家寨多少年没出过这么热闹的事了。
未婚先孕,污蔑强暴,敲诈勒索。
这一波三折的,比村里放的电影还刺激。
他们的视线再次定格在林翠莲的身上。
准确来说,都在盯着她的小腹处。
“真怀了两个月了?是谁家的娃?”
“应该不是咱村的,林翠莲可是咱村最漂亮的女娃,眼光高得很。”
“她眼光高不去攀高枝,还想让秦昇喜当爹,她的心咋这么黑呢?”
林翠莲打小听别人夸她,向来是人群中的焦点。
可她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被人带着贬低意味的议论。
她似嗔似怨地看向秦昇,质问他。
“秦昇哥,你是爱而不得,想毁了我吗?”
“啥?”
这又是唱得哪一出?
“你以前总是关心我,还说不想娶媳妇,难道不是想娶我吗?”
秦昇觉得林翠莲好像有什么大病似的。
他关心林翠莲,那是打小住对门,大家一起玩,没别的心思。
他还关心邻居家的大黄,一窝生了几只小狗呢。
不想娶媳妇,是因为他才十八岁是少年心性。
再加上这桩婚事是长辈包办的,他有叛逆心理。
也不知道林翠莲有多么自恋,才能说出这种话。
“头可断血可流,清白不能丢,我秦昇既然已经娶了媳妇,绝对不会惦记别的女人!各位叔伯婶娘,谁帮忙去邻村的村长家打个电话报公安,这事不断清楚,往后不知道村里还有哪个兄弟被祸害呢。”
林翠莲见他的态度这么决绝,又委屈又害怕。
眼见围观的村民担心自家孩子被算计,真的要去打电话。
她到底还是年轻没经历过大风大浪,“哇”的一声,吓哭了。
“我不想蹲监狱,我还怀着孩子呢!”
“妈,算计秦昇哥是你出的主意,你快拦住他们!”
林母正绞尽脑汁,想着怎样以误会来推脱这件事呢。
没料到林翠莲直接把她给供了出来,当众替她认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