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闻言,大惊失色:
“来的是哪里的人马,官兵可曾进府搜看?”
“回老太太话,小人打眼瞧着,像是锦衣军,倒还未曾进府,只是看守着,不叫人来往。”
贾母站起身来,晃了两晃,鸳鸯赶忙搀扶着,贾赦忙问道:
“会芳园那角门可曾见人把守?”
赖大一愣,只道:
“还未曾看过,小人不知。只是官兵未曾进府,想来该是没人的。”
贾母便道:
“既是如此,还不赶紧叫人过去看看!”
未几,果然见尤氏从会芳园角门里头进来,只是却不见贾蔷,下人只道不曾见贾蔷的踪影,贾母忙问起来,尤氏只着一袭素衣,身上不见半点金银首饰,拜泣道:
“早前有消息传来,蔷哥儿便说要出去打听着,如今也不见他回来,外头又来了许多官兵,下人们也个个人心惶惶的。如今府上已是乱了套了,求老太太想想办法,好歹救我们一救!”
贾母拉她起来,叹道:
“素日里叫你要多管教着些,你只是不听,如今出了事却来求我,我又有什么办法?”
尤氏只是再三哭求,凤姐儿也道:
“大嫂子且先起来,哭又有什么用处,还是赶紧商量着才是正理!”
几人仍回荣禧堂坐了,贾母也抹着眼泪道:
“如今案子既已分明,这等逆案非同一般,蓉哥儿果真已是救不得了,我如今也不管别的,只一句话告诉你们,陛下要杀也好,要罚也罢,只有一样,东府里的爵位绝不能丢了!
你们若有什么手段人情的,能用上都用上,此时须不是藏着掖着的时候,若果真丢了爵位!不说我没脸面去见老太公,只怕他在底下,也要骂你们不孝!”
堂中众人连忙跪地请罪,贾母又拉着尤氏道:
“我知你素来是个能干的,只是往日里低调不显着,如今虽叫锦衣军封了府门,可究竟如何,眼下也还没个定数,像这等时候,下人们必有盗窃,嚼舌,甚至打砸劫掠的,你要管束起来,切不可放任了去!”
尤氏也只得流着泪应允下来,仍被贾母打发回宁国府去,若按着她自己的想法,最好能直接就留在荣国府里,哪里还愿意往宁国府去,可偏偏昔日热闹的宁国府,连着几遭事下来,正经的主子竟就只剩她一个了,压根也推拒不得。
前前后后半个月的功夫,到得如今基本已是尘埃落定,最后结果如何,也只得看皇帝自己的意思了。
......
待入了夜,本该是晴雯来的,只是这丫头推说身体不适,竟打发了香菱来。
林思衡心情正佳,故意使坏,哄她说是天凉,叫香菱先去暖床,这丫头果然便乖乖的解了外衣钻进去,等将床暖过来,又还要再起身出去。
这等“恶劣行径”,自然被林思衡劝阻,嘱咐她不可泄了热气,乖乖躺好,三两下将手上的事情处理完,也解了衣裳,钻进被窝将香菱搂在怀里。
这呆丫头倒得此时似乎才醒悟过来什么,脸陡然涨得通红,身子一下子绷的僵硬,只是也不挣扎,一言不发,只任由林思衡搂着自己。
眼见香菱这等乖巧,林思衡更是“恶向胆边生”,手脚上愈发肆意妄为起来。只觉香菱比晴雯略矮些许,不能比晴雯纤腰长腿,只是若论凹凸有致,又更胜晴雯不止一筹。
香菱既乖乖任其施为,便叫林思衡愈发得意,轻手轻脚的又解了香菱两层衣裳,只留着肚兜和贴身绸裤,香菱仍紧紧闭着眼睛,呼吸渐渐急促,两手握着小拳头,僵硬的摆在腰侧,一动不动。
林思衡见此暗暗发笑,又实在觉得可爱,将手轻轻往香菱裸露出来的腰间一放,感受着其间的柔嫩,香菱便猛然打了个激灵,仍不敢睁眼。林思衡尤不满足,将香菱搂在怀中,在其耳边轻笑道:
“好香菱,把眼睛睁开。”
香菱得了命令,虽十分害羞,到底也还是怯生生的慢慢睁开眼睛,正与林思衡的目光撞在一处,忍不住亲了香菱的小嘴儿一口,林思衡笑问道:
“好香菱,害不害怕?”
香菱愣了愣,任由林思衡的双手伸进肚兜里作怪,抿着嘴,轻轻摇摇头,也不躲闪林思衡的目光,只是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这等乖巧的小模样,实在叫林思衡愈发疼爱起来,两人一番亲昵,香菱也渐渐放松下来,任由林思衡上上下下占尽了便宜。
两人间的空气愈发显得燥热起来,驱散了深秋的寒凉,耳鬓厮磨,香菱的神情又渐渐显得有些迷糊起来,伴随着林思衡手上的动作,不时咬牙蹙眉,发出两声哼哼唧唧的声音。
林思衡原本只做一番嬉戏便罢,只是眼见香菱这般神色,也渐渐有些情动难耐,只是又心疼她,怕吓到了这傻丫头,以惊人的毅力强自按捺着,待香菱激灵灵打了个颤,便要罢手。
香菱只觉方才犹如魂飞天外,飘飘然不知身在何处,待林思衡停了动作,才略清醒了些,眼神有些懵懂的看着正伏在自己身上,呼吸有些粗重的林思衡。
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两双藕臂有些生疏的环住林思衡的脖子,在烛火的映照下,少了三分娇憨,竟真显出几分如可卿一般的妩媚来:
“爷要是觉得难受,就让香菱来伺候罢,爷只要喜欢,香菱也高兴。”
林思衡细细打量着香菱眉目间的情态,果然不曾见有什么勉强之色,只留着小女儿家的绵绵情意和羞态。
烛影映照在青纱帐上,跳动间勾勒出两支并蒂莲花的轮廓来,案头摆放的着的鎏金兽炉吞吐兰息,与房间里的渐渐弥散开来的气味交织在一起,让人有些迷乱。
月光从窗棂间渗透进来,被揉碎成满地流霜,窗棂间漏进来的风,吹动案上翻开的诗经,发出哗啦啦的响动,檐下的铁马叮当作响,院子里的虫鸣此起彼伏,与呢喃的人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出别出心裁的乐章。
被体温捂热的发钗散落在枕边,钗上点缀的簪花在昏黄的烛火里次第绽放,寒夜渐凉,露水渐渐凝结在花蕊中,喜悦情动的泪水从腮边滑落,反射着烛光,映照出如琥珀般的光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