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边的三丫倒是多活了几年,但是后面闹饥荒,也被卖出去当了菜人。
几个女儿一个比一个惨,所有的资源都被换给了房间里面那个男孩。
周小琴骂骂咧咧的走过来,捡起地上的棒槌就朝着莫霓打去。
平时原主从来不会躲,她都已经被打到麻木了,只觉得只要让母亲发泄完怒火就好。
可这就是个女疯子,她把生活的怨气都发泄在孩子身上。
这一次棒槌落下来的时候,莫霓用洗衣盆一挡,听到啪嗒一声,那洗衣盆竟然被打烂了。
陈大牛看到盆被打烂了,过来一脚就踢到周小琴的后腰上。
“妈的,一天天钱挣不来还祸害老子家的东西!”
那个时候一件东西比人命值钱,因为每天死的人太多了。
周小琴疼的冷汗直流,但也不敢喊出声,只是怨恨的瞪着莫霓。
“都是这个死丫头,老娘打她,竟然还躲,最后才打到了盆上!”
陈大牛一听真是翅膀硬了,也准备开始收拾莫霓,就在他巴掌即将落下来的时候,莫霓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就打吧,打破相了,换不了钱,也不是我的损失。”
一听到换钱,陈大牛瞬间停了手,他皱着眉头让莫霓把话说清楚。
陈大牛是一个星期后才得知消息的,莫霓现在就告诉他。
那个富商嫁莫霓当然得去,毕竟那富商根本就不是人,结婚当天原主差点被他折磨致死。
只要是伤害原主的,莫霓都通通替她报复回去,这才叫全面报仇。
一听到是那个富商要找姨太太,陈大牛马上算计起来。
他知道那个富商就是喜欢折磨人,周围几个村子送去了好几个清白女孩最后都死了。
他可不管这些,毕竟之前他干活的时候听人家说了,那富商出手大方,一个大闺女那就是六块大洋。
周小琴死死的瞪着莫离,尤其想到刚才因为她挨了一脚,更加生气。
“当家的,你可别听这死丫头胡扯,之前他不是说要嫁什么清白人家,这不嫁那不嫁的吗?”
“我看她绝对就是在哄骗我们的!”
陈大牛听完后转头看了看莫霓,“你这丫头不会给我耍什么手段吧!你就这么甘愿去给人家当姨太太?”
“那刘老爷出手阔绰,要是我当姨太太也能给家里接济呀,说不定能把你们接到城里去生活。”
“我知道你们说的弟弟就是我以后的后家嘛,我肯定会对弟弟好的。”
莫霓直接给他画大饼,把陈大牛哄得不亦乐乎,马上就笑呵呵的夸奖莫霓是个有本事的。
反而是周小琴又挨了一脚被陈大牛呵斥让她赶紧去做饭。
“啊?这死丫头就这么闲着,啥也不干了吗?”
“少啰嗦,最近别让她做饭了,要是被烟火熏到脸蛋,那就麻烦了!”
周小琴都快气死了,但是又害怕自家男人,只能不甘心的走进厨房。
这时原主的两个妹妹才刚跑过来,二丫已经13岁了,她都懂事了。
“姐,你可不能嫁给刘老爷啊!小翠她姐之前就是被刘老爷给看上。”
“结果才三天她姐就被一张草席给送出来了。”
说到这二丫眼圈都红了,她舍不得自己的姐姐,三她稍微小一点,但是她也知道那不是好地方。
原主这两个妹妹倒是挺不错的,她戳了戳二丫的脑袋。
“放心吧,你姐可是有福星庇佑的,绝对没事,我还能带着你们一起过好日子!”
两姐妹看了看只觉得是自己的大姐在安慰她们,可在这种家庭她们也没办法。
就这样到了吃饭的时候,家里的女孩是不允许上桌的,唯一的男孩陈耀祖被养得白白胖胖。
只有他和陈大牛碗里的饭是粗粮,其他人都是野菜糊糊。
还有一碗咸菜,一个鸡蛋她们也是没资格吃的,三丫年纪小,只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就被陈耀祖大喊大叫的指着她。
“你个赔钱货,看什么看?滚出去!这可都是我的吃的,你看了我还咋吃?”
陈大牛随手一扬筷子,让她们滚到厨房去吃。
到厨房后两姐妹低着头舔着碗里最后剩着的一点野菜糊糊,这点野菜汤根本吃不饱。
莫霓则是变戏法的,从碗里夹了两个鸡腿分到了两个妹妹碗里。
两个女孩从出生就没吃过肉,更别提鸡腿,瞬间都看呆了。
莫霓指了指外面让她们别出声,赶紧吃了。
二丫压低了声音,“姐,那你给我们了,你吃啥呀?你也吃,我们三个一起吃。”
莫霓微微一笑,从背后拿出一整只烤鸡,让她们放心吃,全部都管够。
两姐妹满脸崇拜的看着莫霓,这是她们吃的最饱的一顿饭。
三丫年纪小,边吃边哭,她没想到肉竟然这么好吃,家里的肉都只有男人才能吃的,她们根本摸不着。
“姐,你咋这么厉害?还能把肉给搞来!”
“嘿嘿,我都说了你姐可是福星,以后带你们吃香的喝辣的,但是记住别被他们发现就行。”
两个女孩拼命的点头,绝对不会告诉他们的,这三个人是怎么对他们的,大家心里都有数。
三人在厨房吃饱喝足后,看了看坐在外面还在吃东西的一家三口。
莫子招了招手,让她们靠近一些接着。指了指那边的凳子腿。
“你们信不信我能马上让他哭出来?”
二丫是最讨厌陈耀祖的,要是仔细看就能看出她的左眼睛和别人不一样,因为左眼睛已经瞎了。
是因为陈耀祖不高兴,直接把烧火棍戳到她眼睛里了,这才让她成了个半瞎子。
莫霓微微一笑,接着一个弹指,只听到啪嗒一声,陈耀祖坐着的凳子腿应声而断。
他端的那半碗饭撒了一地,人也摔了个人仰马翻。
陈大牛可心疼坏了,一时间不知道去管断了的凳子还是被摔在地上的那半碗饭,还是先去管儿子。
周小琴可心疼坏了,宝贝儿子摔在了地上,可还没等陈耀祖站起来,那屋上的瓦就突然松动,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陈耀祖那白净的脸被掉下来的瓦片划出一条长长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