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只有她身边的人,才可能如此洞悉宋妄芜的习惯,知道她吃东西喜欢全部吃掉,甚至有时候兴致到了会连同碗筷一起吃了。
这是正常的事情,甚至已经发生了好几次。
可暴走这件事情,最终还是没有得到一个结果。
因为没有证据,宋妄芜就算是说了也没有用。
沐喏是已经哭到发闷,她知道宋妄芜怎么样才最容易心软,面热心不明的小饕餮,偏偏最受不得别人的眼泪。
那些滚烫的,蕴含真挚情感的泪,就像是温度不低的水一样,渗透到小饕餮的心中。
她不是心软,只是根本不想面对那样的眼睛。
也许是因为情感太过炙热,又或者说,曾经也有一个人在她面前哭的这样古怪,让人无所适从。
宋妄芜最终还是喝掉了安神茶,她明知道安神茶用处不大,却依旧忍着暴躁,喝完了那一杯茶。
经过这么多年的抑制,安神茶的效果也早已大不如前。
宋妄芜如今去喝它,不过是为了他们不再露出那样古怪的情感。
沐喏给她换上新衣裳,流光溢彩的鲛纱确实很漂亮,蓝色又极为衬宋妄芜,她整个人在穿上衣服以后实在是漂亮的不行。
“真好看,阿芜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我在山下给你带了些糖葫芦,不过你不能一次吃太多,我会让小岐看着你的,你... ...。”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眼神却忽然严肃起来,紧接着,一张通讯灵符便从她身上出了,破碎后形成了画面。
【劈山宗发来求救,三只凶兽同时出现在劈山宗附近,速来!】
近几年来,凶兽事件频发,扰的人间苦不堪言,几大宗门也没有办法,哪怕派弟子过去,也总归很难解决。
最终还是问天宗出面,派弟子过去才稳住局面。
自那以后,其他的宗门便总是向问天宗求救,且最近求救的次数越变越多。
这就意味着,凶兽出现的概率也越来越高,输了也越来越多。
最重要的是,那些凶兽都不是什么原始凶兽,多数都是灵兽不知道为何沾染了一种混合了凶兽特征的新魔气,被那种魔气污染成了一种低级凶兽。
真正凶兽不会死去,它们会变回一个蛋,在经过漫长的沉睡后,拥有重新破壳的概率。
可那些被污染的低级凶兽们,它们会死去,符合死亡规律,所以严格意义上并不能用凶兽来区分他们。
像是上次选拔大会出现的野猪和低级凶兽,就是那种魔气的初步作品,还不成熟,所以力量也不强大。
这魔气出现的蹊跷,却并非无迹可寻。
事实上,在问天选拔大会之前,人间曾有出现过一些小型野兽,但它们没有什么杀伤力,所以便被忽略。
直到凶兽肆虐,这些细小的线索才重新被拿起来。
可只凭借这些细小琐碎的线索,根本抓不到那个谨慎的幕后黑手。
他们只能一边应对着凶兽,一边试图找出幕后黑手。
沐喏也加入了问天宗组成的凶兽小队,这支小队组成的目的就是为了击杀凶兽,守护人间。
所以她近来十分忙,也经常下山。
可这次的任务略有些不一样,毕竟凶兽出现的地方是劈山宗,她曾经的家。
“小芜,小岐,我得先过去一趟,等我处理好后面的事情以后,我就回来找你们,到时候再和你们一起吃饭。”
她把三大袋油纸包着的冰糖葫芦一把塞进江岐的手中,拿着佩剑又风风火火的离开了宋妄芜住的地方。
宋妄芜从江岐手中顺走一包糖葫芦,囫囵吞枣般往口中塞了几颗。
很快,屋里又传来了江岐无奈的念经声。
“阿芜,再吃你可就要再喝一杯安神茶了。”
“不能再吃了。”
“... ...。”
宋妄芜给他也塞了一颗,才算是堵住江岐劝个不停的嘴。
另一边,沐喏早已随领队的长老到达劈山宗。
劈山宗这几年没有了沐喏帮他们争抢资源,过得一年不如一年,可他们的二师兄以及小师妹对此有一窍不通,根本不能帮方修齐管理宗门,以至于宗门越走越低,完全可以说是在走下坡路。
方修齐对此颇为无奈,这才终于念起了沐喏的好,在对方打听下终于得到了沐喏拜入问天宗的消息。
他们曾经见过一次面,但沐喏不愿意和方修齐回来。
沐喏不再是以前傻乎乎的沐喏,她不愿意再回以前那个火坑,饶是方修齐和蓝云天再怎么忏悔,她也没有让步。
方修齐也不再是以前的方修齐,他本来也是不会管理宗门的人,之前要不是有沐喏帮衬,他根本就不会过得那么岁月静好。
如今沐喏一走,他的压力自然也就下来了。
于是弟子走的走,散的散,好的资源根本轮不到劈山宗,劈山宗现如今萧条的不成样子。
沐喏他们赶到的时候,劈山宗已经被凶兽占领,全宗门上下只逃出来三个人。
这三个人也都是老熟人,一个是负伤的方修齐,一个昏迷的蓝云天以及受了轻伤的沐紫瑶。
方修齐勉强站起身来,简单说了一下自己宗门之中的情况。
“凶兽是昨日出现的,一共有三只,但这三只凶兽都不是普通凶兽,最厉害的凶兽可以迷惑别人,让修为低的人强行入梦,其他两只则负责猎杀,对... ...就是猎杀。”
“我没有见过那只可以迷惑别人的凶兽,但我和那两只负责杀人的凶兽对过招,它们的实力并不低,非常可怕。”
“它们不是简单的凶兽,它们很聪明,知道要一起,我本来可以不受伤,但就是因为轻敌,所以... ...所以才落得这样的境地。”
据方修齐所言,他拼死带出蓝云天和沐紫瑶,其他的弟子却都遇难,很有可能都没有活下来。
而这次让问天宗弟子过来,就是希望可以从他们这里得到帮助,共同绞杀凶兽,还那些死去的弟子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