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让人给我打包只烧鸡,弄两个好菜,两壶酒,我出去走走。
一会他们那边结账的时候,算我账上就行。
你去帮我问一下他们的酒是在哪买的。
对了,明天再帮我买五十味药材来,已经买过的就不要买了。”
陆远没有继续去深究什么,只是对老鸨吩咐了一句。
“好勒,我这便让后厨送来。”
秦姐应了一声,扭着腰肢离开了。
陆远并没有直接去别人的包厢,询问酒水的事。
一款酒而已,香归香,馋归馋,但他不想去进行那些无意义的社交。
能问到最好,问不到拉倒。
不多时,后厨的人提着食盒交给了陆远。
“嘶,还挺冷。”
提着食盒刚走出春楼,便感到一股寒意袭来,陆远不由紧了紧身上道袍。
“东野兄可在?”
待贤坊,陆远敲响了孟郊的房门。
“东野兄?”
良久,房中没有传回回复,陆远又敲了几次。
“咳咳咳......
谨恭,你怎么来了?”
过了好一会,就当陆远以为孟郊没在家的时候。
一阵咳嗽声传来,随后房门打开。
只见此时的孟郊面容显得憔悴许多。
“东野兄,你这气色可不是很好。
问医没有?”
陆远拍了拍身上沾的一些雪花,提着食盒走了进去,对孟郊开口道。
“无碍,不过是偶染风寒,卧床几日便好了。”
孟郊一边收拾着桌面,一边说道。
“行了,行了,我来收拾吧。
你还是先躺会,待会我去药房,给你抓几味药来,保你药到病除。
只可惜,今日这美酒佳肴你是没口福了。
嗯,这是........”
陆远将食盒放在地上,上前帮孟郊整理着书桌。
孟郊这地方小,就一张桌子,吃饭写作都在上面。
只是收拾的时候,陆远突然看到一张纸上写着两首诗词。
“苦寒吟
天寒色青苍,北风叫枯桑。
..........
调苦竟何言,冻吟成此章。
路病
病客无主人...........
欲饮井泉竭,欲医囊用单.........
人子不言苦,归书但云安..........
........
东野兄,你这诗写的不错。
可就是没把我当朋友呐,正所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
你这情形,托人唤我一声,或者找一下退之,难道我们还能不帮你?有病就别硬撑嘛。
这两首诗就算是你的诊金了,我带走了。
酒你喝不了,但菜还是能吃的,你先吃点垫一垫,恢复一些元气,我去给你抓点药来。”
陆远直接将两首揣入衣袖之中,而后便朝外走去。
“谨恭,谨恭........”
孟郊连忙唤了两句,又从床榻中翻出一个钱袋,便要追上去。
“放心,你那病我能看出来,不需要诊脉,诊金的话,诗抵了。”
陆远摆了摆手,径直出门而去。
“咳咳咳.....这谨恭.......唉.....”
看着关闭的房门,孟郊咳嗽两声后,也只是叹息了一声。
“意外收获啊!没想到一只烧鸡两个菜,能给蓝星学子加两首诗,真不错。
虽然算不上经典之作,但也应该算一流之作了。
孟郊挺高产啊!半个月三首诗。”
出门之后,陆远脸上露出了笑意。
..........
“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义父是过了半个月,可我们看直播才一天不到,这就三首诗了?不对,还有前面那个陈纪也写了一首。”
“主播干的好啊!收集失传诗书,丰富神州底蕴。”
“不要背书的人,说话就是硬气。”
“人子不言苦,归书但云安。
这一句太经典了,想当年我刚出来的时候,口袋里就剩二十块,离发工资还有十来天。
我就买了十五块钱的鸡蛋和两块钱的辣椒面,留了三块应急。
可家里打电话的时候,我都说过的很好。”
“唉,谁还不是呢,在外面都怕家里担心。
在家里的时候,生点小病,都哭爹喊娘。
可到了外面,小病大病都不敢说,就怕家里担心。”
“现代其实还好一点,至少交通方便,通讯发达。
就算真说了,父母也能视频一下,病好之后能第一时间告诉家里。
可古代那种情况要是说了,家里的人收到信之后,得多担心呐。”
...........
“掌柜的,附子,白术各一两六铢,防风,细辛.........
作三份包好。”
出了待贤坊,陆远寻到一间药房走了进去开口道。
医术这玩意,这个李愿本来就会一些。
陆远进来扮演之后,接收到了一部分这方面的记忆。
另外这半个月来,陆远在春楼之中,也时常让秦姐去帮忙买药研究。
有着药理辨识的天赋在身,陆远对于医药那就更了解了。
虽说望闻听切这些观察病因的技术,他掌握的很少。
可一个小小的风寒感冒,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道长稍待......
道长拿好。”
听到陆远报出的药方之后,掌柜的很快就将药品抓好递了过来。
“卖炭喽,上好的南山炭.....”
出了药房,正欲返回待贤坊,却听到大街上传来了卖炭的声音。
抬眼看去,就见一老丈用牛车驮着一车炭从城门方向走了过来。
“调苦竟何言,冻吟成此章。
看来老孟还要点炭才行,不然迟早还得感冒,算了,帮人帮到底,老孟,你可得给点力啊!给我多来几首经典诗词。”
看着那卖炭的老丈,陆远轻叹一声,而后朝老丈而去。
“老丈,这炭怎么出?没有烟根吧。”
陆远上前看了看木炭,而后开口询问道。
“道长,我这都是南山烧出来的上等木炭。
您闻闻,还有清香呢,绝对没有烟根。
您再敲一敲,这声音清脆,是上好的木炭了。”
见陆远询问,卖炭翁抽出两根木炭敲了敲对陆远说道。
“嗯,怎么卖?多少钱一斤?”
陆远敲了敲,声音确实清脆,甚至隐隐有金属敲打之声。
“三文一斤。”
卖炭翁伸出三根手指说道。
“三文?拿一捆吧,称一下多重。”
三文的价格,算是略高了,但陆远也没有过于在意,毕竟他不缺这一点。
“好嘞,道长,一共是五十三斤,去掉这个草绳,算您五十斤吧,一百五十文。”
卖炭老丈从牛车上卸下一捆木炭称了一下后,对陆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