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不说话了,抿着嘴心里很是不悦,这秋菊怎么这么不会讲话,恭维着本宫又能怎么样,算了,宫女只剩她了,要是把她给撵回去,那就只剩下自己了,她可不想再像冷宫里一样干活了。
如懿:“秋菊,本宫饿了,你去取些膳食来。”
秋菊:“主儿,咱们在禁足,这膳食等到了时间内务府会送来的,这里还有些糕点,主儿先吃些垫垫。”
如懿看着昨日剩下干干巴巴的糕点,不情不愿的拿起一个想要掰开,可是经过一夜这糕点已经有些发硬了,她掰不开,不得以如懿只能用牙咬。
看着如懿咬得艰难,秋菊说:“主儿,奴婢去烧些水来,您泡着吃,那样不费牙。”
如懿斜了一眼秋菊,意思是,你知道这好办法不早说,本宫都快吃完了。为了体面,如懿没有听取秋菊的建议:“不用,本宫咬得动。”然后,继续艰难的咬下一口糕点。
延禧宫内,阿箬摸着惢心要穿的嫁衣,心里很是为惢心欢喜。
惢心看着阿箬为她高兴的样子,有些不舍得说道:“主儿,奴婢明日就出宫了,奴婢真是不舍,您在宫里要好好得。菱枝菱芸,你们要好好照顾主儿。”
菱枝菱芸忙保证道:“放心,主儿我们会照顾好的。”
阿箬:“你呀,明天就好好得做新娘子就好,别操心这些。菱枝和菱芸都能独当一面了,你就放心好了。”
惢心点点头,笑着说:“奴婢知道,奴婢就是不放心主儿。”
阿箬:“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主子现在好的很,那景仁宫的又禁足了,没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们惢心也要出嫁了,真好。”
冷宫凌云彻从赵九霄嘴里得知如懿被禁足的消息很是吃惊。“什么,懿主儿被禁足了?怎么回事儿,她不是刚出去没几天吗?”
赵九霄:“不止呢,听澜翠说你的这位懿主儿还被降了位份,说是都降到了官女子了。这可是宫里最低的位份了,自皇上登基以来头一份儿。”
凌云彻:“官女子?”
赵九霄:“是啊,官女子。之前玫嫔娘娘刚得皇上恩宠时还被封的是答应呢,宫规上说宫女进封嫔妃要先从官女子做起,所以这官女子就是宫里最低得位份。
虽说之前还有庶妃,但庶妃领的份例可以是贵人,常在,甚至是嫔,妃等。这官女子可是没有份例可拿的,可不就是最低的。”
凌云彻喃喃道:“那我的前程,前程......”
赵九霄:“前程,什么前程啊?你最近托人了?”
凌云彻:“没,没有,没什么。我有些累了,你先在这儿看着,我歇息一会儿就回来。”
赵九霄看着凌云彻失魂落魄的样子摇摇头,说:“那你早些回来,保不齐一会儿统领就巡查到这儿了。”
凌云彻摆摆手,示意知道了。然后就朝着一边无人的地方走去。走在宫道上,凌云彻现在心里很乱。他没想到嫌贵人就从冷宫才出去不到半月就被降了位份,而且还禁了足,他的前程算是无望了。
之前还听嫌贵人说自己多么多么得宠,皇上多么多么爱她,结果刚出去没几天就禁了足,这哪里是得宠了,这分明是无宠又自大。
早知道就该相信嬿婉的话了。一想到那日他去找魏嬿婉说的那一通话,凌云彻顿时觉得后悔的很。
那日,凌云彻得到如懿给自己一个好前程的承诺后,就迫不及待地找到魏嬿婉。“嬿婉,冷宫里的嫌贵人就要出去了。她承诺出去之后就给我一个好前程。嬿婉,你若是还是想着我,我就当之前你没说过那些话。”
魏嬿婉看着凌云彻一副自己很有前途的样子,不禁想起前几日高贵妃的话。“出来又如何,皇上真的是喜欢她吗?要是真喜欢,为什么放她出来还是一个贵人,怎么不是妃,不是嫔呢。嫌贵人,嫌贵人,那可是嫌,不是娴,看封号就知道皇上对她的态度。”
魏嬿婉疑惑道:“娘娘,这位贵人真的像皇上赐她的封号一样的......”
高曦月:“你知道她以前做过什么吗?”
魏嬿婉摇摇头:“奴婢不知。”
高曦月:“她啊蠢得很,以前在王府的时候还有过时运,不过就因为她的一顿折腾,没了。没有阴谋诡计,就因为她自己的自以为是,就硬生生的把福气给作没了。本宫想要还要不成呢,结果人家一个吃辣子就给吃没了。”
魏嬿婉听着高曦月话里的意思,想到最大的时运和福气不就是怀上皇嗣吗?给作没了,那不就是小产!还是吃辣子给吃没的!这位主儿,真是真是......弄得魏嬿婉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形容如懿了。
高曦月看着魏嬿婉震惊的样子,说:“很震惊吧,当时她那件事情说出来的时候皇上都不相信,等到太医给把了脉才相信的。
还有一件事情......算了,你还是少知道得好。若是日后你真的做了皇上的嫔妃,到那时候本宫再告诉你。”
魏嬿婉不好意思得说:“娘娘,奴婢不想当......”还未等魏嬿婉说完,高曦月就打断道:“先别说这样早,未来的事情谁又知道呢?万一呢?”魏嬿婉想了想,是啊,未来得事情谁知道呢?就像娘娘说的那样,万一呢?随后魏嬿婉就不再说了。
回想完那日的话,魏嬿婉现在对凌云彻的说的前程有些不太好的预感。这位嫌贵人如此的作天作地,估计凌云彻的前程是落不下实地了。本来还想告诉凌云彻嫌贵人之前的事迹呢,但又听到他说的话,魏嬿婉顿时就不想告诉凌云彻了。
还是让他对嫌贵人的承诺抱些希望吧,等到他知道自己的前程没有的时候,魏嬿婉很想看看凌云彻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吗?大概是说不出的。
魏嬿婉看着凌云彻说:“我不曾想过你。凌云彻,自那日起,我就说过,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你做你的侍卫,我走我的路,咱们各不相干。”
凌云彻见魏嬿婉还是想那日一样,不留一点余地,不忿的说:“好,你既是这样说,那等本侍卫发达之日,你可不要来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