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眉每天下午三点才上班,昨天就说好了只要沈晚澄和沈瑶中午在家,就由她煮午饭。
所以沈晚澄和沈瑶回到家就直接吃上了热腾腾的饭菜。
沈晚澄还没问沈瑶马场的事,沈瑶便先开口说道。
“姐,今天在马场那个许先生,一直盯着你看,一定图谋不轨。”
沈晚澄愣了一下,明白沈瑶是误会了许平涛,但是她也没替许平涛解释。
只说,“你什么时候注意到的?”
“我牵着小黑上马场时看见的,他有钱,看着比爷奶年轻,但实际一定至少六十了,老不羞。”
沈晚澄很欣慰沈瑶的警觉和维护,“瑶瑶很有警觉。”
“那是当然。”
沈瑶一脸自得,“他还想请我们吃饭,吃个鬼,我们有沈大厨,谁稀罕吃他的。真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我们迟早也能有。”
沈晚澄失笑,“你还真自信。”
“我这不是对姐姐自信嘛,在姐姐的带领下,我们一定能赚大钱。”
沈眉听到这里才插嘴,“你们都在说什么,我听着云里雾里的,是有一个年纪很大的有钱人看上姐姐了?”
沈瑶点头,“是这样。”
沈晚澄稍微帮许平涛说了说话,“只是我们的推测,不一定。”
“姐姐越来越好看了,瑶瑶应该说的没错,可惜年龄大了,不然还能考虑考虑。”
沈眉觉得若是在港岛能傍上有钱人,多么幸运啊,不过年纪太大还是不行,心里会很压抑难受。
沈瑶完全不赞同沈眉的话,在她心里沈晚澄很厉害,完全能靠自己能力赚钱。
所以她立刻反驳。
“可惜什么啊,年轻就是花花公子,像那天那个梁牧超一样,也不能考虑。”
沈眉追问,“梁牧超又是谁?”
“前几天在证券交易所认识的一个男人。”
“多大?”
“看着和我们差不多。”
沈眉突然就有点后悔没有跟着沈晚澄她们一起行动了。
“那挺不错啊,一般年纪不就有话题?”
沈瑶撇了撇嘴,“看姐姐漂亮就上来搭讪,出发点就不太行。不过他人还是不错,很会聊天,也没有其他让人不舒服的举动,当朋友还不错。”
在沈瑶心里,梁牧超有点轻浮了,也配不上她姐。
沈眉偷偷看了一眼沈晚澄,心里想着。
晚澄姐都没说什么,你还替晚澄姐挑上了。
不过沈眉还没蠢到将这话说出口。
吃完饭,依旧是沈瑶洗碗。
下午,沈晚澄和沈瑶没再出门,沈瑶被沈晚澄要求着恶补骑师方面的基础安全知识和规则,沈晚澄自己就在翻看股市财经类的杂志。
沈瑶的工作定下了,这个家就只剩下沈晚澄自己这个闲人了。
找份工打是绝对不可能的,打工永远别想发财。
但是创业她一没想好做什么,二也没资金。
沈晚澄暂时没什么头绪,但也没因此内耗,暂时没想好做什么,那她就每天出去逛逛好了,对比对比现在的港岛和后世的区别,都说80年代的港岛遍地是黄金,沈晚澄真不信自己一个带着穿越金手指的人捡不着。
接下来几天,沈晚澄不是在家研究马经股市,就是出去坐公交闲逛。
逛没有逛出什么头绪,马经倒是学懂了不少。
沈晚澄上一世就是学霸,学习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其实赌马并不是看好什么马就下注那么简单,各种马赛的规则并不相同,要结合马赛的规则,研究赛马,骑师,赔率等,最后还要考虑天时地利人和,综合起来才能提高赌中的概率。
所以,只有沈瑶会看马是远远不够的。沈晚澄她们上一次中10万,其实运气成分更大一点。
沈晚澄在家闭门造车了几天,等到奔扬马场又有马赛的时候,又去了马场。
沈瑶现在自然是还没有资格参赛,沈晚澄来了马场,她便溜了出来陪沈晚澄。
她虽然只在马场工作了几天,但借骑师学员的身份,进马舍近距离观察了大部分马场的马匹。
对有实力的马都有了大概了解。
沈瑶将自己知道的信息全部说给沈晚澄听。
沈晚澄再结合每匹马的赔率变化,声望值,进行投注。
沈晚澄刚刚下了注,又远远看见了许平涛向她们走过来。
沈瑶在沈晚澄耳边嘀咕,“其实许先生这个人挺好的,就是年纪太大了。”
因为沈瑶在马场工作,许平涛这几天见不到沈晚澄,就想着先亲近这个小外孙女了。
许平涛是不知道,他的这些行为,全被沈瑶归结为了,许平涛对自己姐姐图谋不轨,想从她这里打入敌人内部。
所以她对许平涛的态度比较冷,多少显得有些油盐不进,但许平涛依旧坚持,这才让沈瑶觉得许平涛这个人还不错。
但也只是不错,年龄关过不了。
沈晚澄听沈瑶这么说,没想她还误会着呢,又不能直接说出许平涛的意图,就替他简单解释了一句,“兴许许先生就是纯粹欣赏后辈呢?”
“他这样的人应该都挺忙的,欣赏谁家不相干的后辈上赶着往上贴?”
那有没有可能许平涛欣赏的就是自己家的后辈呢?
沈晚澄因为沈瑶的话憋笑,许平涛此时已经走近了。
“沈丫头,又来赌马了?”
许平涛一直叫沈晚澄和沈瑶丫头,在港岛非常少见的称呼,让心如止水的沈晚澄心里都感觉到了一种说不出的亲切。
沈晚澄笑着答话,“嗯,来试试运气。”
“下过注了吗?”
“下了。”
“那走,一起去看赛马,看你今天是不是又能赌中。”
沈瑶拉了拉沈晚澄,她不想让沈晚澄和许平涛一道去。
沈晚澄对沈瑶安抚似的看了一眼,心里想着晚上还是要想个说辞给沈瑶透露许平涛这个事了。
不论许平涛想要认回她们是出于没有其他后代不得不认,还是内心也有点愧疚,终究从他现在的态度来看,是表现了足够的诚心了。
沈晚澄看事情,一贯的原则就是,论迹不论心,人心隔肚皮,天天猜别人心里怎么想的,是不是真心的,那不过是内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