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被她抓到害人的机会,她们就会尽全力咬死别人。
因为她们知道若是不能一口咬死别人,等别人喘息过来,那么死的就有可能是她们。”印月赞同的说道。
“是啊,所以哀家当初其实是不愿意冬阳登上这帝位的,他若只是当个闲散王爷,便可随心不少。
他想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也就不会有那么阻碍。
哀家就更不会去逼他去活成什么样子,只要他开心、幸福,那就是最好的样子。
可是生在皇家,他若不坐这皇位,只怕先皇留下的子嗣中,就只会剩下怀王一人。
像燕王、成王等人只怕都会成为他登上帝位的刀下亡魂。
这也是当初哀家没有办法拒绝先帝要执意立冬阳为太子的原因。
生在皇家,他就注定没有办法随自己的心意而活。
本以为此次他好不容易觅得意中人,从此以后会人生一直幸福下去。
可谁能想到哀家想的再完美,终究还是阻挡不了那坏人对那丫头的暗害。
为了不让她的父母担心,冬阳也是尽力瞒住了江府的人。
朝堂上知道那丫头遇刺的人也是不多的,就是不知道能瞒多久。”太后无奈揉着额头说道。
“她们之所以挑承贵嫔下手,无非就是承贵嫔挡了她们的荣华富贵。
毕竟皇上天下之主的身份,可是诱人的很呢。
所以皇上想要与承贵嫔主子实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想法,奴婢觉得还是有很大的难度的。
但奴婢也相信有志者事竟成,皇上一定会解决所有麻烦,最后与承贵嫔幸福的厮守一生的。
那背后之人,也定会被皇上给揪出来的,到那时皇上定会叫他付出惨痛的代价的。”印心说道。
“我们皇上向来说出的话,就很少没有实现的,我们就等着皇上的好消息就好了。
经过此事,皇上对前朝大臣的手腕可是比之前更加强硬了。
以前皇上还会对他们采用柔和安抚的手段。
现在皇上对于那些不安分的朝臣,是直接降职或罢官处理,丝毫不给辩驳的机会。
可能也与承贵嫔主子迟迟没有醒来,皇上心中烦闷有关。”印月说道。
“不是那臭小子手段变强硬了,而是他本来就是这性子。
你们怕是忘了他在太子时期,曾经有一位御史中丞上奏先帝说他处事过于强硬。
对京城官员要求过于严苛,使得很多京城官员对他颇有微词,他们都要求先帝治治那小子。
面对当时的御史中丞等人对他的弹劾,这臭小子直接拿出他们的政绩来说事。
结果发现那些弹劾他的,大多是政绩不达标的官员。
经此一事,那臭小子直接让他们的政绩考核任务翻倍,完不成的直接罢官处理。
对于那些浑水摸鱼的,除了让他们罢官,还要赏几年牢狱之灾。
搞得那段时间,整个朝野都对他那个太子避之如蛇蝎。
先皇也没有反驳的余地,因为那臭小子直接颁布了太子诏令,先皇若是出面说什么。
那天下肯定会猜测皇帝不信任太子,所以那臭小子是狠狠的为自己出了口恶气呢。”太后无奈笑道。
“那是他们活该,谁让他们自己手上的事没有做好。
还反过来埋怨当时还是储君的皇上,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
这换谁也会让他们好好记住的,不然以后谁不服考核就想办法上奏弹劾,那还要朝廷考核官员干嘛。
直接他们随心所欲的话,不出几年,大渊的朝堂定会是乌烟瘴气的场面。
天下真正要处理的事情,也定然找不出几个能接手处置的。”印心接话道。
“现在这些都已经过去了,哀家就希望那丫头能早点醒来,这样皇帝也能早点恢复正常。
好了,哀家乏了,扶哀家去休息会吧。”太后有些乏累的说道。
印心和印月闻言,立马扶着太后去寝殿休息去了。
慎刑司
在慎刑司的审讯室内,昏暗的光线透过铁窗的缝隙,斑驳地映照在石砌的墙壁及地面上。
踏入里面的人,心中不自觉的便会生出一种令人窒息的极度恐怖的感觉。
牢房内的空气中,弥漫着十分浓郁的潮湿与铁锈混合的刺鼻气味。
偶尔夹杂着慎刑司守卫巡逻的沉重脚步声的回响,使得这幽闭的空间更显阴森恐怖。
牢房的天花板上,一盏摇曳的油灯发出微弱而闪烁的光芒,将整个牢房笼罩在一片昏黄的阴影之中。
牢房内摆满了用来审讯犯人的各种刑具,那些刑具上所残留的已经干涸许久的血渍。
更是无声的在向已经被折磨得遍体鳞伤的安琴和玉琴,解释它们对待囚犯是如何的冰冷无情和凶狠的。
只要进了这审讯室,没有人可以成为例外,除非乖乖配合审问,否则这审讯室将会成为她们此生的生命终结之地。
管事婆子身着代表着慎刑司身份的暗红色嬷嬷宫装。
她们此时正面容狰狞且极其冷血无情的盯着眼前被手铐和脚镣固定在长凳上动弹不得的玉琴和安琴。
此刻她们已经被折磨的全身没有一块好地方,蓬头垢面,脸上和嘴角上全是血迹。
脸上均是面如死灰,没有任何从前在李太妃面前伺候时的风光。
她们的双脚如今也被折磨的残废无法行走了,可见慎刑司的人对拒不招供的人,所实施的审讯手段如何的惨绝人寰的。
因为她们不配合审讯,审讯的人得不到她们想要的结果。
她们就无法向皇上和太后交差,可不得好好折磨她们。
只是如今已经审了十余日了,案件依然进展缓慢,皇上已经发了好几次火了,太后也问过好几次了。
今日若是再画不押,恐怕皇上会直接换了她们这管事的差事的。
所以今日她们无论使用什么方法,都得让这两人乖乖画押。
“两位姑姑,你们俩在这宫里待了少说也有二十年了,跟着李太妃也见惯了这后宫的阴私。
如今进了这慎刑司,可都不是无辜之人,只要你们好好配合我等,早点画押,便可少些肉体上折磨。
否则你们可就真的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一旁审讯的婆子劝道。
“呵呵,配合?你们慎刑司的人也只会一招,屈打成招。
我们说过无数遍了,李太妃没有事先与林福子暗通款曲,李太妃是被人冤枉的。
至于先帝时期给李太妃乱扣帽子的罪名,更是其余几位太妃和太嫔嫉妒我家太妃娘娘深得先帝爷的恩宠,才会如此污蔑我家娘娘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就是问多少遍,我们的答案也只有这个。”
玉琴此刻虽然被折磨的没有丝毫体面可言,但她依旧不惧慎刑司审讯婆子的威胁。
安琴看着离自己几步远的用铁架支撑的被烧的火红的炭盆,里面放置的铁片。
此刻也被烧得如同烈焰一般通红,她顿时就被吓得额头上流出不少冷汗。
经过这十余日在这受的折磨,她是实在要受不住了,她在宫外还有丈夫和孩子在等着她回去。
她本以为自己只要和玉琴一起多坚持几天,怀王应该是会想办法来救她们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