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妇人拾金不昧、孩童偶尔找不到家也往奏折里写,他们真当他的时间很多,愿意看这些无聊的奏折。
实在没政绩可写,写点地方治理建议也好,他也不至于如此恼火。
看这些无聊的奏折,简直是白白耽误他和娇娇的独处时光。
想着,他便郁闷的将那些无聊的奏折丢到地上。
王端看着撑着手臂的帝王,便知道他家皇上是生气了,估计有人又要倒霉了。
果然不一会儿,他便看到他家皇上睁开了冷厉的眸光。
“王端,传令给那些不会写奏折的官员,若是不会写奏折,就将头上的乌纱帽给朕摘下来,尽早退位让贤。
大渊不需要连奏折都写不明白的官员,布告全国,以后谁再将与政绩无关的奏折接二连三呈到朕的御案前。
每人每年只有两次机会,若是出现第三次,直接罢黜官职。
朕会让有能力的人执掌地方庶务。”帝王沉声下令道。
“嗻,奴才即刻去办。”王端恭敬回道。
听到帝王的命令,王端立刻下去传达帝王的命令去了,他很明白他家皇上的感受。
那些地方官员,有很多在其位,却不谋其事,每当到了要上呈奏折的时候,却随意应付了事。
什么拾金不昧,女童馋吃食,父母不给买,都往奏折里写,你说一两次也就罢了。
关键是这些人,可能觉得第一次上奏,皇上没有说什么,就默认皇上不会有意见。
或者他们可能觉得皇上根本就不会管地方上的奏折。
一切不过是走过场罢了,便也就换汤不换药的挑战皇上的底线。
以前的皇上或许没有意见,无论多晚,皇上都会认真看完每本奏折。
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皇上,可是有娇妻要陪伴,那是一点时间都不允许浪费的。
可偏偏那些官员,以为皇上不会说,就永远不会有意见。
也好,这样,也能警醒那些无为之官,赶紧重视自己的政绩,否则就真的要乌纱帽不保了。
“启禀皇上,宁远将军求见。”小德子进来禀报道。
刘冬阳闻言,放下御笔,抬头对小德子说道:“宣。”
“是,奴才遵旨。”小德子躬身回道。
小德子随即高声向殿外叫道:“皇上有旨,宣宁远将军于成入内觐见。”
候在御书房外的于成听到小德子的通传声,赶紧入内见过皇帝。
“微臣宁远将军于成,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于成恭敬行礼道。
“此刻没有外人在,姐夫不必多礼,你我同为江府的女婿,为连襟关系,随意便是。
小德子上茶果点心,姐夫也请坐下与朕随意交谈就是。”刘冬阳随和的说道。
“是,奴才这就下去准备,宁远将军还请您坐下,稍等一会儿。
奴才马上去为您准备茶果点心。”小德子回完刘冬阳后,立马对于成恭敬笑道。
“微臣谢过皇上,谢过公公,皇上是君,微臣不敢不遵君臣之礼,万万不敢让皇上唤臣姐夫。”于成惶恐的回道。
小德子听到于成的话,很赞赏于成的知分寸。
换作以前的德妃或兰妃的家人,可未必会有宁远将军如此识礼数。
他们恐怕巴不得与皇上拉近关系吧,毕竟他可是想尽办法的想为自己谋求更大的私利呢。
这也是皇上愿意对宁远将军不讲究那么多礼数的原因吧。
“朕说了,如今就只有你我二人,无需顾虑那么多,姐夫要是还在乎所谓的君臣之礼。
就是不把朕视为江家的女婿看待。”刘冬阳沉声说道。
于成听到刘冬阳的话,知道他是有点生气了。
是以他只能顺着帝王的意思,却依旧恭敬说道:“微臣遵旨。”
“姐夫今日前来是有什么发现吗?”刘冬阳开门见山问道。
“回皇上,确是有发现,最近怀王身边的贴身护卫吴羽,一直在打探前段时间拦截他接触质子府的杀手。
恰好前段时日月明楼的一位弟兄金城,因为喝买酒被他跟踪,幸好他警觉性够高,才没有暴露月明楼。
但此后那位金城却经常被吴羽跟踪,后面他便找到微臣。
微臣就派他专门对付吴羽,让他利用吴羽跟踪他的契机迷惑他。
果然金城每次在吴羽跟踪他时,他便将自己塑造成一个酒鬼的形象。
吴羽跟踪了几天后,也就歇了将心思放在金城身上的心思。
但金城却趁此机会发现,那吴羽又再次替怀王接触质子府。
由于皇上下令对质子府放松监视,给怀王制造一种他成功接上质子府这条暗线的错觉。
果然那怀王首先派出的是中书令周安去拉拢北狄的两位质子。
也是因此,那周大人才因醉酒误了第二天的早朝。
后面怀王便隔三差五命吴羽与北狄的两位质子进行消息传递。
他自以为做的密不透风,其实一切都在月明楼兄弟的监视中。
北狄王与北狄质子的书信也悉数被兄弟们尽数截获,只是送出去的书信,皆是皇上想让北狄王知道的消息。
这是最近的两封北狄王与五王子吉康的书信往来,还请皇上过目。”于成说完便将书信递给刘冬阳。
刘冬阳接过于成手中的书信,查看后,不禁勾唇一笑,这刘思齐可当真是为了夺取帝位。
不惜做出背祖忘孙的事情,割让西林关、甘州等二十城做为北狄出兵援助他谋反的条件。
他也不怕吉昌这头野狼最后将他吃得连渣不都不剩。
自古以来,引狼入室,往往那头狼消灭的最快的就是将它引进狼窝的蠢猪。
“既然刘思齐要自寻死路,那朕不得不成全他,他有野心也好,那朕不妨放手去让他实现他的野心。
只有让他误以为他的能力配的上他的野心,才能让他觉得他是不枉此生的。
而朕不仅要助他实现他的野心,朕还要亲手覆灭他的所有幻想,这样才能让他刻骨铭心的记住。
他与朕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而是差之千里。”刘冬阳玩味的笑道。
于成从刚刚一直观察着刘冬阳看到这两封书信后的反应,再到听到刘冬阳这满怀信心的发言,他只觉得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