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上次那件事,千秋月老实了一段时间。
那是伺候苍时舟服服帖帖,说东不敢往西,哄得他老人家开开心心,生怕那家伙一个不顺心,就给自己身体里下咒了。
现在她功法修炼回来了,一般情况下,是可以抵挡得别人的咒法?毕竟妖族千秋月原身可是战斗力爆表的,虽然才修炼两千多年,但修炼的是妖界邪术啊,可跟万年大妖对打。
那魔族长老也不能轻易下咒了去,上次她是怂,加上控制不住自己内丹不会打架,现在跟着苍时舟捡回了原身的修为,那必须杠杠,就是苍时舟这个魔尊的法力,还是吊打自己的存在。
给那家伙下咒轻而易举,她反正是抵抗不了,打不过就加入啊,先哄好苍时舟才行,他一个魔尊在魔族没啥朋友,还不理解啥是朋友,不想自己离开。
她表示非常理解,毕竟跟苍时舟关系好的有几个啊,她是特殊的那个,难免这苍时舟就看重自己一点,不过越是这样她反而越想离开。
毕竟控制欲太强的朋友,她也着实慌得一批,这已经是不太平等的关系了,虽说在这个仙侠世界谈平等有些荒谬,但她越是被攥着,就越不乐意。
千秋月还在心里想着找个合理的机会离开魔族,这个黑不溜秋没有白天太阳的地方,不是适宜居住的养老之地。
“你想去哪里玩?吾近日有空。”苍时舟说。
此刻,正在出神的千秋月立马回神,看向男人,只见他幽深的眸子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看不出情绪。
“想去天界?”苍时舟见她没有回答,又问。
千秋月说不出来,她眨了眨眼,随后低眸,说:“其实不去玩也行。”
她想一个人啊,不是被他控制着去哪就去哪的,不过她可不敢说。
苍时舟听到这句话,蹙眉,不理解:“你上次不还闹着离开魔界,之前也说过想去天族,怎么想法一会儿一个的,现在又不想离开了?”
千秋月有些气,脸颊微微鼓起,说了真话他又不乐意,她哪还敢说啊,打又打不过。
“苍时舟。”千秋月凑近过去,眨了眨眼,“你为何想让我待在你身边呀?”
话落,苍时舟愣住,女人美艳的脸庞凑近过来,明明是绝艳之姿,却露出了与这张脸不合时宜的天真还有单纯。
“你是吾的,不待在吾的身边,待哪?”他理所应当的反问。
千秋月直接被自己口水呛到,不由瞪大双眼,惊呼:“什么!我什么时候成你的了?你这人说话怎么没点边界感,咱俩是平等的关系,不存在谁是谁的人。”
苍时舟了解这蠢妖,心里有点想法就藏不住,她还是想离开,这让他的内心有种说不出的烦躁。
明明他都已经让着这蠢妖了,想去哪就带去哪了,为什么还是想离开?
“千秋月,你若是再想走,吾杀了你。”苍时舟此刻轻轻的捏住女人的脸,他不会杀了这蠢妖,说这句话只是恐吓,想让千秋月打消要离开的念头。
但千秋月当真了,她被吓得身体一滞,咽了咽口水,尼玛,这可是魔族的魔尊,说不定真的会杀了自己,谁知道呢,毕竟是一个魔。
这时,千秋月扬起一个难看的笑,弱弱的说:“我不离开。”
苍时舟微微蹙眉,明明这蠢妖嘴上说不离开了,但看到女子的这番反应,怎么有些不太舒服呢,这种思绪像是被打乱以及不太受控制的感觉,让他更加烦躁。
千秋月见他还没有消气的迹象,吓得够呛,心想还是跟牡兰生这样的小可爱相处没危险啊,那小子不怕自己是妖,还听话,问题是相处也不累。
这苍时舟属实有些阴晴不定,虽然对她挺好的,但现在不如他心意就开始喊打喊杀,这哪里行。
“那啥,有话咱们好好说,文明做事,文明做魔。”千秋月将放在自己脸上冰冷的手扒拉下来,然后她用力握住,讪讪一笑,“我不经吓的。”
苍时舟的手很冷,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这蠢妖温暖的手握住自己的感觉,像是有些灼热。
此刻,他将女子拉过来,一只手拿着她的衣襟,一只手轻轻的拍拍她的头,两人近在咫尺,呼吸都可以洒在彼此的脸。
“吾说真的。”他的手把玩着女人顺滑的发丝,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带着警告和一丝威胁的语气,浑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你不准离开。”
千秋月明明都已经免疫这张帅脸了,但现在突然被拉近,还是看得有些出神,直到听见男人的话说完,她才扬起一个狗腿的笑。
“不走,我说了不走,你看你,多想了吧。”
苍时舟知道这女妖满嘴谎言,特别会忽悠,现在这一副讨好的笑,更加确信了这蠢妖现在说的并不是真话。
他瞥了一眼过去,薄唇吐出几个字,“满口谎言。”
说完,他就继续看书了,只不过心口有些堵,有些气,虽然嘴上威胁着这蠢妖,实则他压根就不敢动手,连他自己都疑惑,他什么时候做事那么拖泥带水了,何时惧怕过什么?
“明日吾带你上天界。”苍时舟又转头看了她一眼,“出去玩吧,别在吾面前碍眼。”
千秋月“哦”的一声,撇撇嘴,随后就迈着脚步离开了。
只不过她觉得怪怪的,这苍时舟对她态度有些不一样,说不出来,小样,还挺霸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什么霸道总裁爱上我呢。
这家伙不会喜欢上她了吧?千秋月想着,立马摇头,她可没忘记刚刚被威胁的事,口口声声说要自己的命,这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
再说了,苍时舟都一万多岁了,她两千多,年龄也不合适啊,不过,这仙侠世界也不讲究年龄吧。
不对,她想什么呢?怎么那么自恋呢,大家都是朋友,自己在这yy个什么头,果然单身久了,连兄弟都敢乱想,真是造孽啊。
估计这家伙当魔帝太久了,习惯了这种掌握别人生死的权力,一时对她也有控制欲,唉,难,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