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尔奇找了一圈都看不到人,他发了好久的疯,终是在疯累了后转道去了别处。
而在这过程中,众人一直保持着原有姿势,没再闹出动静。
自然,林舒和弗雷德也保持了太久那令人旖旎的姿势。
等费尔奇走后,林舒呼出口气,心道可算是能起来了,结果下一秒一股黑气自弗雷德的脖颈处钻出,林舒紧忙伸手去抓,可黑气依旧是滑不留手的,刚刚露头就又重新钻回了弗雷德体内。
又是死气!
又是短命之兆。
上一次是塞德里克学长,这次是弗雷德,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联系?
林舒皱眉,按捺住自己复杂的思绪,口中喃喃:
“怎么你也有这个..........”
她说话声音很弱,没人听清她到底说了什么,而且就算听清了,也听不懂,因为这句话她是用中文说出来的。
在场中人,也只有弗雷德离她最近,开口问了一句:
“怎么了甜心,你刚刚在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到一些事还没想通,等我回宿舍卜一卦再说。”
本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语,可却叫弗雷德,乔治,赫敏纷纷露出惊诧的目光盯着她。
盯得她直感觉自己身上发毛,好似有什么脏东西似的。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大晚上怪渗人的,难不成是招脏东西了?也不能啊,我没看到啊!”
“天!梅林啊!舒,你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吗?占卜,你是先知吗?能做出很多预言的那种。”
赫敏最是激动,因为她是跟在林舒身边时间最长的人,两个人早就已经处成了无话不谈的小姐妹。
而且她也是最直观看到过林舒展示自己非凡手段的人,虽然她不了解东玄术法,可这一点都不妨碍她觉得林舒最厉害。
所以在林舒说自己要卜卦时,她才直截了当的接了话,也算是满足一下自己的求知欲吧!
林舒见赫敏这般激动,再转头看向弗雷德和乔治,三人脸上如出一辙的表情,内心有些打鼓。
“卜卦而已,你们不学吗?Sorry,我忘了,我也是霍格沃茨的学生。
我的意思是说,高年级的学生不会涉及到占卜内容的课程吗?你们至于这么震惊?”
“甜心,我想你对咱们学校的课程还是不太了解。”
乔治说完,弗雷德紧接着开口:
“是的,虽说学校中也有占卜课程,可也是三年级才能开始选修的,四五年级可以继续选修。”
林舒了然的点头,不等她开口,乔治就又给弗雷德的话做了补充。
“但你要知道,占卜课程是非常需要天分的。所以大部分人都不会选修它。”
“毕竟谁也不想选修一门不能入门的课。”
一通解释过后,林舒点点头又摇摇头,笼统的将西方魔法的占卜归纳于巫师本身自带的天赋,在这其中是没有过多知识和术数支撑的。
说到底就是全看老天给不给。
只能说东西方存在的差异是巨大的。
“原来是这样。实际上在我们那占卜术又称为奇门遁甲,可以占卜各种事,每个人都可以学,它是一门非常基础的课程。
像我这种有门派的弟子就更是要熟练掌握,术数与术法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林舒说完就拉着三人上了顶楼,没办法,费尔奇一直在楼中徘徊,他们这个时候走大门,无异于自投罗网。
但显然在场几人只有她一个人想着赶紧回宿舍的事,其他三人对刚刚的话题还意犹未尽的。
“舒!等明天上完课我可以来找你吗?我还想听你讲这些东玄的文化和术法。”
赫敏羞怯的说着,说完还不忘看一眼林舒的表情,生怕自己此话冒犯。
“那有啥不行的,你要想学,我教你啊!奇门遁甲嘛,其实如果脑子好,自己看书也能学会,这在我们那边可不是什么大机密,普通人也可以学的。”
“真的吗?”
“真真真!骗你干嘛。”
说话的功夫,众人已经上到了顶层。
说实在的,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跟着林舒就上来了,可能是林舒永远给他们一种运筹帷幄的感觉,他们不由得就想听她的。
可如今冷风呼啸,刮过其他三人的脸庞,他们才不自觉有些忐忑起来。这个高度,如果一个不慎摔下去,他们可能会缺胳膊断腿,或者小命直接呜呼了吧!
其实只是为了躲费尔奇而已,真的有必要做到这一步吗?
乔治和弗雷德皱皱眉,下意识俯瞰下去,这个高度他们倒是不怕,怕的是不带飞天扫帚将自己的安全交托给别人。
林舒见三人满脸便秘的神情,就知道他们要打退堂鼓。
“不是吧!学长,你俩不是格兰芬多魁地奇的击球手吗?高空飞行对你俩来说应该小菜一碟啊!怎么现在还恐高啊?”
“听着甜心,如果我现在带了飞天扫帚过来,我一定载着你飞上三天三夜,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技术。”
“我也是。”
弗雷德说完,乔治就紧跟着附和。
林舒也看出来了,他们不是恐高,只是单纯的不信任自己。
想她四岁开始就各种御剑飞行,这么多年下来她也算是老司机了,凭空被人质疑,她能忍?
士可杀不可忍。
看她得再次给这些小老外开开眼了。
“飞天扫帚又怎么了,用那玩意载人不硌裆?你们啊,就是没见过世面,只管瞧好了吧!”
只见下一秒林舒双手结印,刹那间一阵红光涌现,形成一个巨大的太极八卦图样,上面还掺杂着众人看不懂的文字,随后此图样迅速凝结变大,露出一张宛若盾牌模样的法器。
“天地造化,助我神通。咒起之时,物显威容。放大之能,自尔体中。速化巨形,显其威隆。敕!”
林舒控制着盾牌变大再变大,直到可以承载四个人的大小才停下。
做完这些,她回头望了一眼身后人,怕他们依旧不相信自己,不敢尝试,于是乎自己先站了上去。
“好了!快上来吧,我四岁开始就这么玩,技术好的很,不会摔着你们的。”
其余三人立马跟上,他们刚刚没动是因为已经看傻了,根本不是不信任林舒的实力。
三人踩在上头,感受着脚下这不真实的脚感。
震惊这两个字都已经说倦了。
原来还可以这么飞,即便没有飞天扫帚,也可以翱翔天地间。
原来世间还有这样的法器,看上去比飞天扫帚酷多了。
等大家全部踩上来后,林舒再次掐诀,口念御风术咒,因有灵力的灌入,盾牌嗡鸣震颤后拔地而起,飞的分外稳当。
赫敏原本站在林舒边上,不敢往下看,可等适应过后,直接趴在盾牌边上领略下头的美景。
弗雷德和乔治也纷纷惊奇,这种感觉跟他们用飞天扫帚时还不一样,两人也不知该如何形容。
一晚惊诧太多次,致使平日里两个话痨都没了夸林舒的词。
林舒见大家适应了,没有什么晕眩感,直接长袖一挥,引动灵力,盾牌加速。
“想不想飞的高一点?或许我该问,你们摸到过云彩吗?”
“没有甜心,飞天扫帚也有极限,再往上飞,会很危险。”
“跟着我,就没有危险。”
弗雷德听到回答,只觉心脏漏跳一拍。林舒明明没有回头,所以他也只瞧见了一点林舒的侧颜,却还是可以想象到她满脸骄傲自信的神情。
那是那么让人着迷。
疾风呼啸而过,吹乱发丝,却吹不散他们的热潮。脚下是逐渐变小的建筑物,仿若梦幻之境,头顶苍穹浩瀚,尽是未知和新奇。
倏地,赫敏感觉脸庞凉丝丝的,伸手一摸还真的触碰到了云彩。众人在烟雾缭绕间驻足,无法用单薄的语言来描述自己今夜所见的一切。
怎震撼两字可形容。
“可惜了,飞的再高,也到不了月亮那边。只能到这儿了,凑合着吧!希望没让你们失望,其实云端什么都没有,荒荒凉凉的,来上两次也就没意思了。”
众人并不认同,统一将这话当成了凡尔赛。
快乐的时光终究短暂,即便再兜圈子,也得回寝室才行。
所以当林舒将另外三人送回到格兰芬多的学院时,对上的就是三双依依不舍的眸子。
“别这样看我,下次还带你们飞行了吧?”
“一言为定甜心。”
“下次给你试试我们新研发出来的糖果。”
林舒点头,对于韦斯莱双子的好意心领了。
“舒,你自己回去注意安全。”
“好的。”
等简单告别过后,林舒脚踩盾牌一个闪身飞掠就出了众人的视线。直到这时,三人才知林舒的实力,原以为刚刚的飞行已经够快了,没成想还是她收敛过后的结果。
果然人比人气死人。
这样一来,弗雷德和乔治这两个高年级学长,兼魁地奇的击球手,真就只剩无地自容的份儿了。
当晚,林舒悄咪咪的回宿舍,没惊动任何人。她盘腿打坐修炼,始终无法静下心来,再加上心中着实好奇塞德里克和弗雷德两人的短命,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窥探一下天机。
想到便做,她迅速开始用奇门遁甲起盘卜卦,卦象很简单,两人命中有死劫。
其实看到这儿,就已经没必要看下去了,因为死劫基本上是无法改变的。
可林舒不信邪,继续推演,只为在这不可能中寻到一丝可以改变的破绽。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天眼的位置已经非常痛。也是,窥探不该看的东西,总得付出点代价。
可到底没叫她失望,推演到最后,结局扑朔迷离起来,只知死劫并没有入墓,便还有转圜的余地。
这与第一次与塞德里克面对面占卜的结果相差无几,都是一条未知的命途,路上会有什么变故,谁又知道呢!
林舒揉揉额头,也就是自己天眼的位置,随即露出一抹淡笑。
“我既然入局了,或许我就是那个变故也说不准呢!”
天赋异禀者,有自傲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