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轻歌自从上一回成功化解正妃赵雪的陷害后,日子并没有因此安稳下来。内宅的暗流愈发汹涌,而她也越来越小心谨慎,深怕稍有不慎便落入圈套。
一日清晨,春桃匆匆跑进她的房间,面色凝重:“夫人,不好了!库房的贵重药材不见了,管家说要召集所有人审问,正妃特意点名让您过去。”
林轻歌眉头微蹙,心里隐隐觉得这并不是一次普通的失窃事件,而是冲着自己来的。
当林轻歌抵达库房时,正妃赵雪早已端坐在主位,身边围着一众下人,个个低头噤声。几个侍卫正忙着清点库房,地上放着一个空药箱,箱盖大开,里头空空如也。
赵雪见到林轻歌,冷冷一笑:“林氏,你倒是来的慢了些。”
林轻歌微微一礼,神色平静:“臣妇听闻库房出了事,不敢怠慢,立刻赶来。不知正妃点名臣妇前来,有何吩咐?”
赵雪一拍桌子,语气严厉:“吩咐?哼!这库房失窃,药材价值不菲,而你是唯一被授予权力接近药材库的下人。林氏,给本妃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林轻歌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臣妇并未接近过库房,这些日子一直在房中调配常用药材。若正妃怀疑臣妇,臣妇愿配合调查。”
赵雪冷笑一声:“调查自然是要的。不过你的下人春桃昨夜可是出现在库房外,若不是为了这些药材,又是为了什么?”
春桃闻言大惊,连忙跪下,惊慌地辩解:“奴婢绝没有去过库房!正妃冤枉啊!”
赵雪不为所动,目光犀利地看向林轻歌:“林氏,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林轻歌暗自思索,库房中的药材极为珍贵,尤其是其中一些罕见的毒草,轻易不会有人动用。她很快察觉出赵雪这是蓄意栽赃,但一时间找不到直接证据。
她环顾四周,注意到库房角落的一块空地,那里散落着一些细碎的药材残渣和泥土。她走上前,弯下腰仔细查看后,用手指沾了一点碎屑闻了闻。
“这是银露草的根部。”林轻歌站起身,目光清亮,“这味药虽可解毒,但若使用不当,便会变成一种慢性毒药。若臣妇所料不错,这药材被偷走,是另有用意。”
赵雪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镇定:“林氏,少用这些术语混淆视听。无论如何,这库房的失窃与你脱不开干系!”
“正妃若不信,不妨搜查全府。”林轻歌从容应对,随即看向管家,“但臣妇斗胆提议,先检查库房门口与周围,看是否有人遗落了什么痕迹。”
管家闻言,立刻带人四处搜查。片刻后,有侍卫从不远处的墙角找到了一截破布,沾着些许泥土,还带着微弱的药香。
林轻歌接过布条,仔细查看后,面色沉了下来:“这药香是银露草特有的气味,看来偷药材的人匆忙中将这块布遗落在此。而这味药,正妃府中的贴身侍女青梅,曾特意问臣妇用途。”
赵雪的脸色瞬间难看至极,咬牙冷声道:“胡说八道!不过是一块布条,怎么能证明是本妃的人!”
“正妃,”林轻歌微微一笑,语气不卑不亢,“药香深入布料,仅凭臣妇无法做到。若正妃不信,可让九王爷派人调查。”
赵雪无言,强行挤出一抹冷笑:“既然你这么说,本妃也不愿冤枉好人。此事就此作罢,但林氏,你最好记住,在王府,踏错一步都可能是万劫不复。”
林轻歌微微欠身,目光坚定:“多谢正妃提醒。”
事情平息后,林轻歌返回住处,却被管家叫去了书房。
九王爷萧靖寒正站在窗前,背对着她,显得清冷孤傲。他的声音透着漫不经心:“听说,今日你在库房表现得不错?”
“臣妇不过据实以对。”林轻歌低头答道。
萧靖寒转过身,目光犀利地盯着她:“银露草的用途,你从何得知?”
林轻歌心中一惊,随即镇定回答:“臣妇自幼跟随母亲在林家药堂学过些医术,对这些药材有所了解。”
“是吗?”萧靖寒眼中闪过一丝探究,缓缓靠近她,“可我听闻,林氏庶女向来不得家族重视,又何来学医之机?”
林轻歌抬起头,直视他的目光:“臣妇虽为庶女,但家中无人关心,才得机会随药堂学艺。只是为了生存,臣妇并不觉得这是坏事。”
萧靖寒沉默片刻,忽然勾唇一笑:“你的命倒是挺硬。”
林轻歌低头行礼:“臣妇只是想活下去。”
萧靖寒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冷冷道:“你记住,我不需要无用的棋子。若想活下去,就好好做你该做的事。”
林轻歌垂下头,声音平静却坚定:“臣妇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