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尸骸巨人都向着山丘的顶点城堡出发时,位于山脚下的农场中也在不断的抵御这来自密林深处的一次又一次进攻。
“老爷,死了都死了,猎魔人们全都死了!”
慌慌忙忙的农场管理者跑了进来,惊醒了正在闭目养神的埃德加。
见到对方慌张的跑进来,埃德加双手搭在箱子上,让他先缓一缓在开口,但农场管理者却完全等不及了。
气息急促的说:“全死了,老爷他们全死了,所有人包括你养着那些猎魔人全都死。”
已经心慌的不成样子的农场管理者直接跪倒在了埃德加的身前,满脸都是害怕流出的眼泪,哭泣着抱住埃德加的大腿。
“稳一稳,先告诉我他们是怎么死的,你又是怎么逃回来的。”即使听到自己雇佣的猎魔人全部死在了密林的诡异手中,埃德加也完全没有惊慌的样子,安静的抚摸着脚下仆人的头颅。
而埃德加的镇定也给了惊慌的仆人一个新的主心骨。
“老爷是一团灰色的半透明雾气似的诡异,它一飘过来那些能杀十几个怪物的猎魔人老爷就同时倒了下去,老仆远远的看着就发现那猎魔人已经死了。”
“之后那雾气扑向民工阵地,因为老仆站的远,那灰色的雾气也没有飘到老仆身旁,老仆这才能活着回来。”
听了仆人的话语,埃德加思考着一边挥手让他先退出去。
而农场管理者见埃德加依旧一副皆在掌握的模样,心中安定了下来,告了声辞便又离开了房间。
“死寂……”
多余的仆人离开后,埃德加口中缓缓吐出一个名字,它是在数年前逼迫诺灵顿政府放弃玫瑰山庄等大片土地,做出收拢城市面积决定的罪魁祸首。
一片灰色半透明的可移动区域,所有进入区域内的生命,无论是神秘学家还是诡异怪物都会在区域之内迎来死亡。
在诺灵顿附近初次露面时便将郊区内的一个大型集市内的所有生命抹去,自那以后教会的圣徒因它而来,为它取名为死寂,并将它添加为有数的次天灾级诡异中的一员。
认为它具备足以成长为诡异天灾的潜力。
而为了防止它真正成长为诡异,教会推动正在扩张的诺灵顿城市区缩减范围,同时舍去大量的郊外区域,使得诺灵顿的人口迎来了三十年来首次暴跌。
教会在死寂的范围内铺设了一个大型仪式,将还未成长起来的死寂牢牢困在了里面。
但为什么死寂会出现在这里呢?
玫瑰山庄在当初也是被诺灵顿所舍弃的区域,只是因为欧肖家买下它并愿意投入大量资金才没有荒废。
但被诺灵顿舍弃并不意味着成为困住次天级诡异死寂的区域,事实上如果玫瑰山庄也在教会的仪式之内,欧肖家就算想投钱也没有方向。
而现在死寂出现在了玫瑰山庄外,埃德加不由得想到了最坏的那个可能。
教会布置的仪式已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失效了,死寂这个次天灾诡异已经不知道跑出来多久了!
“不会……困住死寂的仪式附近肯定有教会的人长时间留守监视,如果仪式失效死寂出逃,教会绝对不可能是现在这么冷静。”
“那出现在外面的就不会是当初被困住的死寂,很有可能是新诞生的类死寂的诡异,或者干脆就算当初死寂遗留在外的分身。”
诡异的诞生从来不是无源之水,只要用心愿意去探索每一个诡异的诞生都有着线索。
曾经调查员内部便有一种学说认为,探明诡异诞生的缘由有助于人们对抗诡异存在。但诡异的数量太多了,每次的太阳西落东升后城市内都会有无数的诡异诞生。
数不尽的缘由将调查员们淹没,学说也就自然而然的消失。
但对于世界上有数的诡异天灾、次天灾级诡异,教会还是本着多了解的想法,探究它们的来历。
但强大诡异往往与人类的历史渊源颇深,想要探究清楚会耗费太多资源。
例如近几年出现被命名的死寂,在教会的探查中,它的诞生的缘由可以追究到城邦年代的历史。
据传说可以与黑暗时期先后建立起来人类城邦的七位君王中的某一位有所联系。
“死寂……记载之中似乎就有一位君王所宣扬的政策与死亡关联极大。”
“冥亡之君,在最初君王之后建立城邦的第二位,君王城邦年代中在位时间最久的君王,他的城邦就在追求死者为安,崇尚死亡。”
独自一人的房间中,埃德加喃喃自语着,他的双手抚摸着自己腿上的木箱。
“人族七位城邦君王中的冥亡之君,与你有关的死寂和我手中的物品比较起来如何呢。”
忽然埃德加面前的门以缓慢但不可逆的速度被染上了死亡的颜色,埃德加的视线中灰色半透明的雾气向自己缓慢飘来。
不知道这个农场的管理者怎么样了。
看着灰色半透明的雾气朝自己飘来,埃德加却开始担心起了刚刚离开房间的农场管理者。
按时间来看,如果他不立刻跑走了话,应该已经在死寂之内了吧。
埃德加想着,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半丝减慢,一会便将手中的木箱打开露出了里面的物品。
一件似乎由红色琉璃与透明琉璃共同浇筑而成的王冠,王冠中红色琉璃如同火焰在透明琉璃中燃烧一般,肆意张狂着。
“琉火之王的冠冕,为了在玫瑰山庄内保护好安洁莉娜,我可是许下了不少承诺才把它从家族宝库中换出来。”
说着埃德加托起木箱内的琉璃王冠,炽热的火焰顿时狂躁起来将埃德加的手掌烫伤。
但埃德加却如同没有看到自己手上的伤势一般,直接将琉璃王冠戴在了自己的头顶。
瞬间埃德加金色的头发因为高温燃起了火焰,变的通红的琉璃王冠烫穿了他的头发,而后向下落去。
埃德加高挺着头,纵使头上已经冒出火苗,他仍旧颤抖着站起,挺直身躯面对着已经来到面前的死寂。
“已承其重,欲行王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