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贺轻轻拍了拍秦淑君的肩膀,柔声安慰道。
“没事了,二姐,都过去了。李文轩那厮已经被我教训了一顿,不敢再来了。”
秦淑君眼眶微红,带着一丝后怕。
“小弟,你太冲动了!你这样得罪人,以后……”
秦贺打断了她的话。
“二姐,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我不会让他们有机会欺负我们的。”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以后我行事会更加小心,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安抚好秦淑君后,秦贺离开了织坊。
径直前往钱庄。
那里,凝香和其他几位姑娘正忐忑不安地等待着。
推开雅间的门,秦贺一眼便看到凝香等人。
她们见到秦贺,如同见到救星一般,纷纷起身迎了上来。
“秦公子!”
凝香眼眶微红,哽咽着说道。
“多谢秦公子仗义相救,凝香感激不尽!”说着,她深深地向秦贺行了一礼。
其他姑娘也纷纷向秦贺道谢,言语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她们原本以为自己入了贱籍,再无翻身之日。
没想到秦贺竟会如此不顾一切地救她们出来。
“各位姑娘不必多礼。”
秦贺微笑着说道。
“如今你们安全了,不必再惊慌。”
他环视众人,语气温和。
“我已经安排妥当,这里很安全,不会再有人打扰你们。”
安抚好众人后,秦贺认真地询问起她们的打算。
姑娘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最终还是凝香打破了沉默。
“秦公子,如今醉仙阁已非久留之地,我们姐妹几个也不愿再回到那个地方,如先前说的,我等姐妹愿意为公子打理这钱庄。”
其他姑娘也纷纷点头,表示愿意追随秦贺。
秦贺听闻大喜。
但思及李文轩砸了他的织坊,这笔账他可还没算呢!
又问道。
“各位姑娘若是不嫌弃,我自然欢迎。”
秦贺缓缓说道。
“我心中正有一事,或许需要各位姑娘的帮助。”
他将自己打算重创醉仙阁的想法告诉了众人,并试探性地问道。
“不知各位姑娘可了解醉仙阁的底细?或者,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姑娘们听闻秦贺的计划,纷纷点头表示愿意帮忙。
凝香压低了声音,凑近秦贺,缓缓道。
“秦公子有所不知,醉仙阁表面上是歌舞升平的销金窟,背地里却干着许多伤天害理的勾当。首先,醉仙阁的许多姑娘并非自愿入阁,而是被拐卖或强迫而来。她们身不由己,受人摆布,每日以泪洗面,却求告无门。”
她顿了顿,语气更加沉重。
“其次,醉仙阁与官府勾结,暗中从事人口买卖、逼良为娼等非法活动。他们利用手中的权势,欺压百姓,无恶不作。醉仙阁的后台老板与蜀都城中官员互相勾结,沆瀣一气,这才使得他们如此肆无忌惮。”
凝香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此外,醉仙阁还暗中经营赌场、高利贷等生意,许多人因此倾家荡产,家破人亡。他们利用各种手段引诱客人参与赌博,一旦沾染上赌瘾,便难以自拔,最终落得个人财两空的下场。而那些借了高利贷的人,更是被逼得走投无路,甚至有人因此轻生。”
凝香的声音颤抖着,眼眶中噙满了泪水。
“秦公子,醉仙阁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恨不得将它一把火烧了,让那些作恶多端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秦贺听完凝香的控诉,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语气低沉:。
“凝香姑娘,如你所言,此等行径确实令人发指,可姑娘可否提供相关证据?”
凝香闻言,眉头微蹙,面露难色,轻轻摇头道。
“未曾有确凿证据,这些都是醉仙阁内外传闻,只因我们身在其中,对这些事有所耳闻,但并无实据。”
秦贺闻言,长叹一声。
“这便无法定那醉仙阁的罪过了。况且,我如今已与醉仙阁的东家结怨,不好查证。此事万不可轻举妄动,需谋定而后动。还请各位姑娘稍安勿躁,待我思索良策。”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语气温和了些许。
“这样吧,凝香姑娘先与其他姐妹在这钱庄暂住下来,平日采买所需物品便交由小厮代劳,各位姑娘也不必操心生活之事。”
秦贺见姑娘们面露喜色,又继续说道。
“过些时日,我将寻一账房先生,教各位姑娘些算学和账务之事,待学有所成,便可在钱庄里帮忙打理日常事务,届时这钱庄也算有了你们的一席之地。”
凝香与其他姑娘听闻此言,齐齐起身,满怀感激地再次向秦贺恭敬行礼。
“秦公子大恩大德,我等没齿难忘!”
凝香哽咽道,其他姑娘也纷纷附和,言辞恳切地表达着对秦贺的感激。
秦贺笑着让众人落座,又安抚了几句,便起身交代了几名伙计妥善安排姑娘们的起居,并嘱咐她们近日低调行事,不要外出,以免引来麻烦。
……
告辞了几位姑娘,秦贺离了钱庄。
李家势大,这李文轩与蜀都城中官员互相勾结,沆瀣一气。
如要彻底清理这李文轩,其族弟李文昊便是关窍。
只是这李文昊也是个人精。
在织坊提自己出头,分明是认出了自己,却故意装作初识。
“呵,想借我之手除掉李文轩?倒也并非全无可能。”
秦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暗道。
“既如此,不妨互相利用一番,就看谁技高一筹了。”
打定主意,秦贺转身朝着李文昊下榻的客栈走去。
客栈房间内,李文昊正悠闲地品着茶,见秦贺进来,连忙起身相迎。
“秦公子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
秦贺也不与他客套,径直走到桌边坐下。
“李公子,明人不说暗话,你我之间,就不必装傻充愣了。”
李文昊闻言,爽朗一笑,并不否认。他
放下茶盏,走到秦贺对面坐下,姿态闲适,语气却带着几分试探。
“秦公子说笑了,在下不过一介布衣,哪敢在秦公子面前装傻充愣?倒是秦公子,可是扮作落魄书生,哄骗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