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竹清也拿起一个黑色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只手镯,翠色鲜亮,水头十足,在灯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一看便是传承多年承载着家族厚重历史的物件。
她双手轻轻托起手镯,神色庄重又满含慈爱地看向南曦,缓缓开口道:“孩子,这镯子在咱们许家传了好几代了,它一直以来都是许家主母的象征。
我虽平日里忙于科研,可家里的事儿还有斯晨的事儿,我都放在心上。
打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独特又出众。
斯晨能与你相知相伴,是他的福气。”
江竹清将手镯郑重交予南曦后,屋内的气氛愈发温馨热烈。
紧接着,许家其他长辈纷纷起身,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眼中满是对南曦的认可与接纳。
许家作为声名远扬的军人世家,长辈们身上那股刚正不阿、雷厉风行的气质尤为明显,此刻,他们看向南曦的眼神却满是慈爱与接纳。
许家的大伯父,身姿挺拔依旧,岁月在他脸上刻下的坚毅线条,仿佛诉说着往昔的戎马生涯。
他大步上前,手中捧着一个特制的军品礼盒,打开,里面是一枚闪耀着微光的军功章,样式古朴却透着历史的厚重感。
大伯父声如洪钟:“孩子,斯晨能寻得你这般优秀的姑娘,是他的福气。”
大伯母紧接着走上前,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锦盒,打开一看,是一套水头极佳的翡翠首饰,项链、耳环、戒指一应俱全,绿莹莹的色泽在灯光下闪烁着奢华的光芒,她笑着说道:“孩子,初次见面,这是大伯母的一点心意。
咱许家的孩子个个都有出息,斯晨更是一表人才,能找到你这么好的姑娘,是咱们家的幸事。往后要是缺少什么,都尽管跟大伯母说。”
二婶也不甘落后,拿着一个古朴的木盒走近,里面装着一对羊脂白玉的镇纸,玉质细腻如脂,触手生温,“曦丫头,二婶知道你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孩子,这对镇纸是祖上传下来的,虽说不算什么稀世珍宝,但也有年头了,希望你喜欢,以后就把许家当成自己家。”
就连平日里少言寡语的三叔公,曾在战场上历经生死,如今虽已年迈,眼神却依旧透着矍铄。
他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递到南曦面前,“丫头,三叔公没啥值钱的东西,这里面是我年轻时游历四方收集珍藏的一些古方,对调养身子有益,你拿着,好好照顾自己,咱许家以后就靠你们年轻人撑着咯。”
虽说江竹清日常忙于科研,在家中的时间相对较少,但许家的规矩向来严明,旁系的亲眷们自幼便知晓轻重,无人敢在这般场合造次。
他们打心底明白,先不说南曦是许斯晨认定之人,她身后的世家更是相当有震慑,更是得到了家族核心长辈的认可,往后便是一家人,理当以礼相待、真心相融。
南曦一一谢过各位长辈,手中的礼物越来越多。
厅内烛火摇曳,雕梁画栋间张灯结彩。
众小辈们仪容整肃,依着长幼之序,向长辈们恭敬行礼。
长辈们端坐于上位,面带和蔼笑容,一一受礼,回以红包,期许晚辈新岁安康、顺遂无忧。
江清浅与宋厘和南曦许斯晨是多年好友,此前已然郑重拜过自家长辈,得了红包,此刻也被这公馆里的长辈视作自家孩子,又各自递来一个,他俩又惊又喜,忙不迭地道谢。
礼成之后,长辈们便携着倦意,在仆人的簇拥下,纷纷回房安顿歇息。
公馆三层的中间大厅,瞬间成了小辈们的欢乐天地。
水晶吊灯洒下明亮而柔和的光,将大厅照得亮堂堂的。
许斯晨和靳怀风、谢景珩、许安澈、许向聿、许知雨还有陆时桉盛鹤一林淮禹一行人,人手一个的游戏手柄,懒散地围坐在宽敞的沙发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占据了整面墙的超大电视屏,屏幕里光影变幻,激战正酣。
他们时而身体前倾,全神贯注地操控手柄,为某个精彩操作或惊险逆转欢呼雀跃,吵的不行。
沙发上的抱枕被撞得七零八落,也全然不顾。
与之相隔不远的娱乐厅内,南曦、江清浅、靳怀心、齐时锦、谢景笙、许安诺正围坐在牌桌前,桌上筹码堆积如山,众人笑语盈盈,玩着桌牌赌钱。
南曦今日手气极佳,连着好几把“连碰”,引得旁人一阵惊叹。
这连碰可讲究得很,需手中牌型连贯且对子齐整,方能一气呵成,她眼明手快,每次出牌都精准利落,面前的筹码自然是越来越多。
乐得很兴奋地跟江清浅分享:“浅浅,你瞧我这手气,跟开了挂似的,这把又要赢啦!”
江清浅也被这热闹劲儿感染,笑着点头回应:“你这运气,可真是羡煞旁人,我得多跟你学学。”
许斯晨玩了几局游戏,心里却始终惦记着南曦,便起身踱步到她身边。
他双手轻轻搭在南曦所坐的椅背上,微微俯身,温热的气息缓缓拂过她的耳畔,轻声问道:“困不困,宝贝?”
南曦此刻正沉浸在牌局的兴奋之中,头也不回,手在空中挥了挥,连忙应道:“不困不困,我精神着呢,这局还没完事儿。”
许斯晨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又劝道:“别玩了,该睡了,熬夜对身体不好。”
南曦不耐烦地把他凑近的脸推开,脸蛋因兴奋泛起红晕,娇嗔道:“你快去和他们玩去,别捣乱。”
许斯晨无奈地抿了抿嘴,趁她不注意,闪电般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这一下,仿若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激起千层浪。
靳怀心最先反应过来,把手中的牌往桌上一扔,拍手大笑道:“妹夫,别在那儿腻歪了,快嘟嘟,该你出牌了!”
江清浅也跟着掩嘴轻笑:“就是就是,秀恩爱也得分场合呀。”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跟着起哄,一时间大厅里笑声、起哄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那头玩游戏的靳怀风等人听到动静,扯着嗓子喊道:“哎呀,许斯晨,快开局了,你麻溜的!”
许安澈却笑着帮腔:“风哥,你就别催了,让他腻歪两下吧,刚才他心都飘到那边来了,能打赢刚才那把不错了。”
众人玩闹至将近凌晨三点,困意如潮水般涌来,才陆陆续续起身回房休息。
好在公馆三楼房间充裕,一人一间绰绰有余。
南曦心思细腻,怕江清浅初来乍到不习惯,便拉着她跟自己一块儿睡了。
隔日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如利箭般刺醒了还在睡梦中的众人。
即便除夕夜玩得再晚,今日也都不能睡懒觉,皆需起个大早,去迎接新一年的诸多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