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茹雅露出苦笑，望着蒋渡云的模样，眼角泛起泪花，但语气却有些恨铁不成钢得味道。
“结果你还真的没有好好照顾自己，为了一个男人居然搭上自己的性命！你真的傻！”。
蒋茹雅抬起手，指着戚云昭道：“就一个小小恩情，人家早就记不住了，你倒好，记得死死的！真不知道该说你知恩图报还是对人家死心塌地！”
“在那个世界的说法就是死舔狗！”
蒋渡云：虽然不知道死舔狗是何意，但我能听得出阿姊骂人骂好得脏。
“阿姊……你消消气。”
蒋渡云眼神意示戚云昭放下自己，戚云昭却不肯，用神识传话给他。
‘你现在......不方便。’
蒋渡云：？？
什么不方便？
‘衣服。’，戚云昭见蒋渡云还是一脸疑惑，好心再次提醒。
衣服？
蒋渡云疑惑地低头就看到自己没有衣服遮掩的手臂和小腿，很快就意识到戚云昭说的是什么不方便。
可惜正在骑在头上的蒋茹雅，没有发现两人的小举动，依旧说着蒋渡云。
“你要我怎么消气！这要是被阿爹阿娘知道了，指定过来削你！特别是你阿兄，绝对会打醒你这撞南墙不回头的呆瓜！”
提到亲人蒋茹雅的声音都变得轻柔许多。
“要是阿爹阿娘还有静安能一起过来看看你就好了，起码不会让他们抱着遗憾离开。”
“阿姊？阿爹阿娘还有阿兄他们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说？”
蒋渡云突然意识过来，为什么这里只有阿姊一人？
“他们都寿终就寝，只不过我活的比较久，刚去世没多久就被11拦了下来，说是过来见见你。”
蒋茹雅的身影慢慢开始变得透明，或许是察觉到自己快要走了，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轻轻抚上蒋渡云的脸。
“知乐长大之后果然长得像阿娘......以后不要随便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多照顾好自己，不要再被什么小恩小惠就被拐走了，知道了吗！”
“知......知道了，阿姊。”
蒋茹雅得到蒋渡云的回答，视线转向戚云昭，脸上的温柔早已不复存在。
“瞧你那架势是不打算放知乐走了，好好照顾知乐，若敢辜负知乐，我哪怕是化作怨灵也要弄死你！”
11收到那边世界的催促，只好开启传送，顺道提醒蒋茹雅。
【茹雅姐姐，该离开了。】
“嗯，我知道了。”
蒋茹雅听到11的提示音，再次看向蒋渡云的眼神变得依依不舍。
“知乐，阿姊该离开了，记住阿姊说过话，听到没有！”
“阿姊！”
蒋渡云眼见蒋茹雅逐渐消失的身影，哪怕裸着上半身也要抱一下许久未见，也再也不见的阿姊。
蒋茹雅似乎没有想到蒋渡云会突然抱住她，回过神双手也抱住她的阿弟。
“知乐，如有下一世……不，应该是每一世，我都愿意成为你的阿姊，一定会护你长大的阿姊。”
“知乐，你说好不好？”
“好……知乐也希望阿姊永远是知乐的阿姊……”
话音刚落，蒋渡云的身下一空，及时被戚云昭捞回怀里，才没有让蒋渡云因为失去支点而掉落在地。
“渡云……不哭。”
戚云昭见蒋渡云因别人而落泪，心里涌上一阵不舒服，看那从眼眶里划下来的泪水，鬼使神差地吻上那带着温度的泪珠。
“你……你知道你在干什么？”
蒋渡云还没从和阿姊的离别中走出来，脸颊就传来柔软的触意，猛地看去就看到戚云昭眼中还未褪去的迷离，震惊使得瞳孔不断缩小，随后才反应过来双手挣扎地用力推开戚云昭。可惜被戚云昭抱得很紧，推都推不开。
“我知道。”
戚云昭单手抱紧蒋渡云的身体，抽出另一只手掐着蒋渡云的下巴吻了上去。
咕噜——
在这个吻中蒋渡云被迫咽下什么东西，两人分开之后，蒋渡云捂着胸膛上方咳嗽了好几声，眼角都为此憋出泪花来。
戚云昭面色闪过一丝疯狂，可惜没有被蒋渡云发现，戚云昭空出来的手绕到蒋渡云的身后拍了拍，似乎随口一问。
“渡云，当初你下那个潭水拿了什么？”
面对话题的跳跃，蒋渡云顿了一秒，清了清嗓子后才回应戚云昭。
“寒灵草，千年的寒灵草，当初是11……”
蒋渡云突然停住，才想起来他答应过11不能说出它的任何事。
“我知道你口中的11，它还来找过我，你继续说。”
“昂？”，蒋渡云有些傻眼，他有说漏嘴过吗？
“好……好吧，是11告诉我潭底下有千年寒灵草，说有些危险，所以我当初就想着一个人下去拿……”
“那当初你为什么给我吃那颗丹药？”
戚云昭嘴上问着话，目光缓慢地扫视着出露出来的肌肉，在两点上逗留了一会，手上快速地把蒋渡云身上那掉落的衣服严严实实地盖在蒋渡云身上，不留一点肌肤在外面。
哦，除了头。
“啊？哦，你说那个啊……”
蒋渡云只听到戚云昭的话，没有注意到戚云昭的视线，心里又开始尴尬起来了，原本以为他要么彻底消散、要么被11送去投胎转世，可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被救活了过来！
“11说过只要完成任务，就可以实现我一个心愿……”
“什么任务？”
“就是……代替你献祭，我应下了。”
周围的风忽然安静下来，戚云昭抚上蒋渡云的脸颊，停留的目光过久，导致蒋渡云有些不敢继续开口，总感觉戚云昭哪里不对劲。
“你许了什么心愿？”
“心愿啊……就是许了你能飞升成道，不过有条件……”
“所以你就给我吃了那颗丹药？”
蒋渡云被打断话，也不惹恼，突然想起什么，张大眸子问戚云昭：“对了，我还不知道云昭你有没有飞升成道呢？”
“嗯，我没有辜负你的心愿，我已经飞升成道了……谢谢你，渡云。”
“我就说你可以的吧！”
蒋渡云想要抽出手拍一拍戚云昭的肩膀，可奈何双手被衣服裹住，没法抽出来，只好扯着笑容。
“云昭。”
“嗯。”
“你可以放我下来吗？”
“为什么？当初你抱着我，现在我不可以抱着你吗？”
蒋渡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