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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已经被炸成了废墟的临海市内,风雪无情的肆虐的这片废墟。

没有了高楼大厦的庇护,寒风更加肆无忌惮,卷起的雪花在空旷的废墟上肆虐。

躲在废墟中的张涵几人甚至能听到风在吹过那些巨大的废墟残骸时发出的呜咽声,像是大自然在低声哭泣,又像是废墟中逝去的灵魂在哀嚎。

风雪的呼啸声穿透了残破的墙壁,让这个本就阴冷的避难所显得更加凄凉。

尽管他们尽力保持温暖,但刺骨的寒意还是透过缝隙,一点点侵蚀着他们的身体。

“老李啊,你到底有没有把那些缝隙给堵上啊?我怎么感觉反而越堵越冷了呢?”张涵一边说着,一边将身体更紧地倚靠在那冰冷坚硬的混凝土墙上,仿佛这样就能多获得一丝温暖。

他身上披着朱大常那件厚重的大衣,但依旧无法抵挡那如刀割般的寒冷。

寒风呼啸着,夹杂着细碎的冰雪颗粒,不停地从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缝隙中疯狂地灌进来。

每一股冷风的侵袭,都让张涵忍不住打个寒颤,连说话时声音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李明听到张涵的抱怨后,无奈地停下了手中正忙碌着封堵缝隙的动作,一脸愁苦地转过身来回应道:“张哥,不是我不想堵啊,实在是没办法呀!我也知道您冷得受不了,咱们大家都一样啊。”

“可是这个鬼地方简直就是四面透风,到处都是漏洞,根本就堵不过来嘛!”说完,李明重重地叹了口气,摇着头继续去尝试堵住那些无孔不入的寒风。

张涵听完李明这番话,心中也是一阵郁闷和烦躁。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嘴里嘟囔着骂道:“唉,老子真是服了!最近这几天不知道是走了什么背运,简直就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往哪跑都跑不掉。”

“张哥啊,先甭提别的啦!咱可得赶紧琢磨琢磨接下来到底咋整呀?”朱大常哆哆嗦嗦地蜷缩在张涵旁边的角落里,浑身颤抖个不停,一边紧紧抱住自己那瑟瑟发抖的双肩,一边结结巴巴地开口说道。

只见此刻的他,那件原本可以给他带来些许温暖的大衣早已不翼而飞,被一旁的张涵给蛮横地抢走了。

这可真是让朱大常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哇!

听到这话,张涵顿时火冒三丈,气急败坏地吼道:“别他妈再来烦老子了!老子领的这条路就从来都没走对过,你问我又有啥用?难不成还能插上翅膀飞走不成?没法子,就在这儿继续干耗着吧!”

朱大常一听,心里头那叫一个憋屈,但却丝毫不敢反驳半句。

没办法,谁让自己年纪小好欺负呢?于是乎,他只能把自己抱得更紧些,尽量将身体缩成小小的一团儿,哪怕冷得直打寒颤,也绝不敢去向张涵讨要回属于自己的那件大衣。

正在此时,一直在那条狭窄缝隙处观察着外头动静的汤向荣,突然间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景象一般,猛地转过头来。

满脸惊恐万状地冲着张涵喊道:“张哥,不好啦!外面……外面好像有两个人正朝这边走来呢!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不是那些可怕的感染者哟!”

“啥玩意儿?”张涵听到汤向荣的话语,满脸狐疑地扭头看向前方蹲着的汤向荣,怒声呵斥道:“有人过来了?这种鬼天气,哪还会有人过来?你小子是不是眼睛长屁眼上去了?”说着,他下意识地迅速从腰间的枪套里抽出手枪,紧紧握在手中,脸上露出一抹诧异之色。

此刻,外面正大雪纷飞,猛烈的大风席卷着一切,天地间一片白茫茫。天色渐暗,夜幕即将降临,视线所及之处,能见度甚至不足 50 米。

在如此严寒恶劣的环境下,怎么可能还会有人冒着风雪前来呢?就算是那些可怕的感染者,此时恐怕也应该找个地方躲避严寒才对呀!

汤向荣被张涵这么一说,心里有些发慌,但还是赶紧抽出随身携带的锤子,一边比划着,一边焦急地解释道:“张哥,我可没有骗您啊!千真万确,有两个家伙好像真的朝着咱们这边过来了!”说话间,他已将身体紧绷起来,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随时准备迎接可能到来的危险。

看着汤向荣那紧张而又坚定的神情和话语,张涵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

难道真的有人或者什么东西正在靠近他们?

想到这,他连忙让旁边的朱大常搀扶着自己来到缝隙前

此时,一直蹲守在这里的汤向荣见状,赶忙站起身来,迅速往旁边挪动脚步,给张涵腾出空间。

接着,他凑近张涵的耳畔,压低嗓音轻声说道:“张哥,您瞧,就在右边呢。”

张涵闻言,微微弯下腰去,先是抬起右手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双眼,然后,凑近缝隙处,看向汤向荣所说的地方。

只见漫天飞舞的雪花之中,影影绰绰地出现了两道身影。

这两个人影在狂风肆虐、暴雪纷飞的恶劣环境下艰难前行,他们的步伐因地面厚重的积雪更加难以前进,每迈出一步似乎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我靠!他娘的,还真有人啊!”张涵猛地缩回脑袋,满脸惊愕之色。他转过头来,难以置信地看着汤向荣,嘴巴微张。

不得不说,他有些冤枉了汤向荣。在这样恶劣的条件下,确实有人在外面艰难的行走着。

汤向荣被张涵的目光盯着,心里有些发毛,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张哥,那我们怎么办?你可是便衣警察,可得想想办法呀!”

张涵听到这话后,忍不住抬手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儿,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对于眼前这几个学生,他实在是感到既无奈又好笑。

这帮孩子的脑子里仿佛装着一本永远问不完问题的《十万个为什么》,凡事都要依赖他人给出主意,压根儿就没点儿属于自己的独立思考能力。

不过转念一想,这样倒也并非全是坏处,起码他们没啥主见,等到需要指挥行动的时候应该会比较听话,容易掌控些。

想到这儿,张涵稍稍定了定神,然后一脸严肃地冲汤向荣吩咐道:

“你先别慌,继续给我死死盯住前面那些人!等他们再靠近一点儿之后,一定要看清楚到底是感染者,还是正常活着的人类。记住,千万别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汤向荣微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乎在消化着刚刚得到的信息。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盯着前方,再次开口问道:“那如果是感染者呢?”

此时,原本在朱大常搀扶下已经缓缓后退了几步的张涵,听到这句话后,脚下的步伐猛地一顿。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

然而,仅仅只是一瞬间,他便恢复了镇定,毫不犹豫地继续迈着步子向后退去。

张涵此刻的内心充满了疲惫和无奈,对于汤向荣的问题,他实在是懒得再做任何解释,再多说一个字都是多余的,于是选择用沉默来回应对方。

当张涵终于坐回到原来的位置时,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手枪上膛。

接着,他转头看向周围的几个人,神情严肃地说道:“哥几个,都把武器准备好哈!”

“虽说这风雪如此之大,感染者发现咱们的几率相对较小,但万一外面那两个身影真是感染者,而且还碰巧发现了我们的存在,那到时候可就真得拼命啦!”

听闻此言,早就做好准备的几人赶忙抓起手中的锤子。

只有李明有些特别,手上拿着刚从地上捡起来的一块砖头。

李明看着周围其他人手中的锤子,嘴角不由得露出苦笑。

没办法,只有他是特殊待遇。

随着那两人的身影越来越近,众人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汤向荣目不转睛地盯着,突然小声惊呼:“张哥,他们看起来不像感染者,没那种发狂的样子。”

张涵紧皱的眉头并未舒展,“再看看。”

汤向荣点点头,又继续观察着那两人。

那两人渐渐走近,汤向荣透过缝隙仔细打量,发现是一对中年夫妇模样的人。他们衣着破旧但眼神清明,不似感染者那般浑浊癫狂。

“张哥,真不是感染者啊,是活生生的人呐!咱们要不要跟他们打个招呼呀?”在确认前方出现的身影并非感染者而是活人之后,汤向荣难掩内心的激动与兴奋,迅速扭过头来对着张涵小声喊道。

听到这话,原本紧绷着脸、神经高度紧张的张涵如释重负般地松了一口气,可紧接着便没好气儿地回应道:“招呼个头招呼!关我们屁事儿!瞧这架势就知道肯定是想出城去的。”

“外面打得那么激烈,这不摆明了是赶着去送死嘛!”说罢,他脸上露出一丝冷酷而又不屑的表情。

的确如此,对于此时的张涵而言,他们现有的人手已经足够应对当前的局面了,而且所处之地空间狭小局促,实在没有必要再让另外两个人加入进来成为累赘。

尽管汤向荣心有疑虑,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当他看到周围其他人冷漠无情的眼神和神情时,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没办法,他只得选择沉默不语,继续默默地观察着那渐行渐远的两道人影。

只见那两个人在狂风呼啸、飞雪漫天的恶劣天气条件下,步伐坚定且毫不犹豫地朝着城外走去。

似乎任何艰难险阻都无法动摇他们出城的决心。

然而,蜷缩在角落里的张涵心里却忍不住暗暗咒骂起来:“这俩家伙绝对是脑子进水了吧,这么冷的鬼天气,不好好找个地方藏起来保命,非得火急火燎地往外围的封控防线冲过去送死,真是不可理喻!”

听着张翰咒骂声的其他几个人同样也是一言不发。

他们满脑子里想的只有如何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存活下去,至于别人的生死存亡,他们根本无暇顾及,也丝毫不在意。

都已经自身难保、自顾不暇了,居然还有心思去操心他人的生死存亡,这不是愚蠢至极是什么呢?简直就是愚不可及!

救了那些人能怎么样呢?难道就能改变这糟糕透顶的现状不成?不救他们又会如何呢?反正对自己也没什么太大影响吧。

即便把他们呼喊过来并施以援手将其救下,自己又能得到些什么好处呢?

一分钱没有不说,连半点有用的物资都捞不着,更有可能被那个姓张的家伙当作炮灰给送出去,平白无故地丢了性命。

可要是选择见死不救呢,那可就轻松太多啦。

如此一来,所有人都可以省去不少麻烦事儿,既不用劳心劳力,也无需承担风险,简直再简单不过了。

毕竟身处这般犹如世界末日般的恶劣环境之下,每一个人都会不自觉地变得极度自私自利起来。

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在这种时候,谁还顾得上旁人的死活呀?先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才是最重要的啊!

……

南方军区,位于东南亚边境的防线。

大雪纷飞,而下方 63预备役步兵师的士兵们正经历着一场混乱的撤退。

空气中充斥着刺鼻的硝烟和血腥味,士兵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绝望。

他们的脚步踉跄,有的人在逃跑中跌倒,有的人在混乱中被自己的战友踩踏,尖叫声和哭喊声此起彼伏,场面一片混乱。

只见预备役军官陆川满脸通红、气喘如牛,他正在拼命地奔跑着,试图登上不远处仍在不停开火的装甲车。

汗水和泥土混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道痕迹,他的军靴在布满积雪的土地上留下了深深的脚印,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

就在刚才,他们所属的143预备役步兵团所坚守的防线竟然还没坚持到两个小时就被轻易地突破了。

防线上的沙袋被冲击波掀翻,铁丝网被撕扯得七零八落,仿佛在嘲笑着他们的无力。

面对着铺天盖地涌来的海量特殊感染者,这支临时拼凑起来的队伍显得如此脆弱和不堪一击。

要知道,他们本就是在紧急情况下匆匆忙忙组建而成,前来支援前线的。

士兵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安和恐惧,他们中的许多人甚至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斗,只是在训练中体验过战争的残酷。

有些士兵甚至连身上的军服都还没来得及更换整齐,便被硬生生地推到了这生死攸关的战场之上。

而他们手中所拥有的武器装备也极为简陋,除了沉重的机枪以及为数不多的几辆老旧装甲车外,几乎再无其他任何重型火力支援。

机枪的轰鸣声在耳边回荡,子弹壳像雨点般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装甲车的轮胎在积雪中艰难前行,每一次转动都伴随着雪花和泥土的飞溅。

就这样一支装备落后、人员混杂的部队,又怎能抵挡住那些来势汹汹且凶猛异常的感染者呢?

答案显然易见,根本不可能!感染者的嘶吼声和枪炮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令人心悸的交响乐。

士兵们的作战意志早已在敌人强大的攻势面前土崩瓦解,全线崩溃似乎已成为不可避免的必然结局。

“快!快开车!立刻撤离这里!”陆川刚一爬上装甲车后方的车厢,便迫不及待地冲着前方的驾驶员声嘶力竭地吼叫起来。

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而变得颤抖不已,仿佛下一秒钟整个世界都会崩塌在眼前。

驾驶员的脸上写满了矛盾和挣扎,他的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

他的眼神在陆川和前方的防线之间徘徊,他知道,无论是前进还是后退,都可能是一条不归路。

“长官,我们接到的明确指令可是要死守这条防线啊!此刻要是选择撤离,这怎么能行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是对死亡的恐惧,也是对责任的坚持。

此时,车上那门20毫米口径的机炮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不停地朝着逐渐逼近的感染者们疯狂扫射。

一颗颗硕大无比的弹壳,如同雨点一般纷纷扬扬地掉落下来,散落在装甲车的两侧,金属撞击地面的清脆声响与机炮的轰鸣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令人心悸的节奏。

“滚你妈的吧!老子就问你到底能不能守住?他娘的,上头既不给咱们配备足够强大的重火力支援,发给咱手里的轻武器也尽是些五六半和八一杠这样的老旧库存货,在这样的情况下,守得住个屁。”

陆川怒不可遏地一边挥舞着手臂,指挥着那些惊慌失措、从装甲车两侧仓皇逃窜而过的士兵赶紧登上车,一边对着驾驶员扯开嗓子咆哮起来。

他的脸上汗水与尘土混合,形成了一道道泥痕,眼中闪烁着愤怒与绝望的光芒。

然而,面对陆川的怒吼与斥责,那位驾驶员却丝毫不为所动,一脸坚毅地回应道:“长官,请您原谅我的坚持,但我们的任务就是要死死守住这片阵地!”说话间,只见他毅然决然地踩下油门,操纵着装甲车缓缓向前行驶,坚定不移地朝着防线的方向开去。

驾驶员的双手紧握方向盘,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神坚定,仿佛在与命运进行着无声的较量。

“你奶奶的,赶紧给老子停车,往后撤,没听到吗?”陆川眼见着那辆装甲车不仅没有后退,反而还加速向前冲去,顿时怒不可遏。

他迅速伸手从腰间抽出一把锃亮的九二式军用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地对准了前方驾驶员的脑袋,扯着嗓子大声怒吼起来。他的手臂因紧张而微微颤抖,但手指却紧紧扣在扳机上,随时准备扣动。

几乎就在同一瞬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装甲车的前方突然冒出了一小队狼狈不堪的溃兵。只见他们中的一个人肩上赫然扛着一具沉甸甸的反坦克火箭筒,那冰冷的炮口正稳稳地指向装甲车。

那名扛着火箭筒的士兵脸上写满了恐惧,但动作却出奇地稳定,仿佛在绝望中找到了一丝生存的希望。

与此同时,其溃兵也纷纷挥舞着手臂,拼命地打着让车子停下来的手势,他们的脸上满是尘土和汗水,眼睛里闪烁着求生的渴望。

面对如此紧张而又危险的局面,那位驾驶员就算再怎么不情愿,此时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他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心跳如鼓,但双手依然稳稳地控制着装甲车。

毕竟,无论是陆川手中那把随时可能击发的手枪,还是不远处那门能够轻易将装甲车炸成废铁的火箭筒,都不是他所能承受得起的威胁。

于是,他咬咬牙,狠狠地踩下刹车踏板,装甲车终于缓缓地停在了原地。

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叫声,仿佛在为这紧张的气氛增添最后一笔。

“娘的,累死老子了!快快,赶紧点开车!”这伙溃兵领头的那名中士一上车就朝着驾驶员大声喊道。

这一小队溃兵共有七个人,他们跌跌撞撞地爬上了装甲车,仿佛每一步都是对体力极限的挑战。

他们的动作显得笨拙而急促,脸上的泥土和汗水混合着,形成了一道道污迹。他们一屁股瘫倒在座位上,身体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只剩下颤抖和喘息。

陆川看到这些溃兵后,立刻急切地问道:“前方战线的战况究竟如何?是否已经全线崩溃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眼神中透露出对未知战况的焦虑。

那名领头的中士听到声音,先是抬起头迅速扫了一眼陆川肩膀上的军衔,当看清是上尉时,脸上的表情稍微放松了一些,但仍带着浓浓的恐惧和后怕之色。

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用略带颤抖的声音回答道:“长官啊!您可真是不知道哇!前线的战斗简直惨烈到无法形容!”他的手不自觉地抚摸着胸前的步枪弹匣,仿佛那里还残留着战斗的余温。

这名中士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落下泪来,泪水顺着他满是尘土的脸颊滑落,留下两道清晰的痕迹。他的手指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照片,那是他家人的合影,他紧紧地握着,仿佛那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

“我们隶属于 147 预备役步兵团,本来被安排在防线的最前沿。”

中士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沉重。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仿佛在回忆着那些无法挽回的损失。

“可是,咱们这个团几乎没配备什么像样的重火力武器啊!当那些可怕的特殊感染者发起攻击的时候,我们手中的轻武器根本就对它们造不成有效的伤害,完全就是被动挨打,毫无还手之力啊!”说到这里,中士稍稍停顿了一下,仿佛又回想起了当时战场上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他的手紧紧握着步枪,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

“就在前线的现役部队匆忙撤离之后不久,我们团便立刻与如潮水般涌上来的感染者展开了激烈交火。”

“然而,仅仅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他的声音再次哽噎住了,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嘴唇因为紧张而变得干燥,裂开了细小的口子。

“我们的防线上,只有重机枪能提供有限的火力压制,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强大的重火力支援。”说到这,中士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刺刀,继续说道:“即便后方有重炮团的火力支援,但,面对感染者凶猛的攻势,这点防御力量仍然显得微不足道,就像螳臂当车一样。”

“随后,我们的部队便与突入阵地的感染者展开了堑壕战,但是肉搏我们根本拼不过。我亲眼看到我排长被撕成了两半。”

“当时我就再也没有与感染者作战的勇气了,立刻转身向后撤退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羞愧和自责。

“然后我就一路跑呀,跑,直到遇到了这几个扛着火箭筒的士兵。”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希望,仿佛在绝望中找到了一线生机。

“经过询问得知。”

“他们是我们团布置在防线两翼,重点打击大型感染者的,所以才没有在正面防线崩溃后连逃命的时间都没有。”

“再后来就遇到了这辆前进的装甲车。”

陆川听完后,叹了口气,他知道前线战况激烈,可是也没想到这么快就崩溃了。“那你们部队的伤亡情况究竟如何呢?是否还具备继续作战的能力啊?”陆川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眉头紧皱着追问道。

只见那名中士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样。

他抬起手用力地抹了一把眼角溢出的泪水,然后一边无奈地摇着头,一边摆着手回答道:“长官,说实话,我真不知道我们团的具体伤亡数字到底是多少。”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仿佛所有的希望都已经破灭。

“不过就光说我们这个排吧,伤亡情况起码也得超过 70%以上啊!您想想,当时部队都已经彻底崩溃了,大家哪里还有什么纪律和章法可言呐,一个个都只顾着慌不择路地逃命,根本就不是那种有军官指挥、有序进行交替掩护撤退的场面啊!”

说到这里,中士气愤地跺了跺脚,似乎对那场混乱不堪的战斗仍心有余悸。接着,他又指了指自己身边那些蜷缩在车厢中、满脸疲惫与惊恐的战友们,继续说道:“至于作战能力嘛……您瞧瞧我们这副模样,哪还有半点儿能打仗的样子哟!”

陆川听后,缓缓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随后,他抬起头扫视了一眼整个车厢内部。

这辆装甲车本来按照设计标准最多只能容纳十个人,但此刻却硬塞进了足足十七个士兵。

每个人之间几乎都没有多余的空隙,身体相互挤压着,看上去显得格外拥挤。他们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夹杂着低沉的呻吟和偶尔的咳嗽声,车厢内的空气因为紧张和恐惧而变得凝重。

这 17 个人的平均年龄看上去约莫都在三十五六岁上下,他们皆是从大后方匆忙征调而来的预备役士兵。

有的人身上穿着的衣物根本就不像是军服,而是寻常百姓家的羽绒服,显得杂乱无章。再瞧一瞧他们的面庞,全然被惊恐所占据,毫无血色可言。

更有甚者,竟将自己的脑袋死死地夹在两腿中间,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嘴里还发出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仿佛世界末日已然降临一般。

目睹此景,陆川怔怔地站在原地,嘴唇微张,却不知究竟该如何开口。

这些溃散败逃的部队,显然已彻底丧失了应有的士气,或许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他们早已失去了与感染者正面交锋、奋勇作战的勇气和决心。

想到此处,陆川不禁心头一紧,暗自思忖道:“那现役部队此刻的伤亡情况又会是何等惨重啊!特别是印国边境防线上的那些战士们……”

不说多的,就凭他所知道的,南方军区的伤亡情况来说。

南方军区部署在边境线上的五十多万部队,仅仅在与感染者交火不到一天的短暂时间里,伤亡人数竟然已经超过了十万之众。要知道,这才短短的不到一天啊!可伤亡率却已然飙升至骇人听闻的 1\/5 以上。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在这五分之一的伤亡者当中,有超过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不是受伤那么简单,而是当场直接殒命!如此恐怖的数据,犹如一记重锤狠狠砸向了陆川的心窝,让他整个人都瞬间呆住了。

这样的伤亡率,世界上恐怕没有哪一支部队能坚持下来吧。

他用力地摇了摇头,试图从这残酷的现实冲击中清醒过来。

然后,透过那辆装甲车狭小的射击孔,目光凝重地望着车旁那些正拼命逃窜的士兵们。

此时的这些士兵,失去了任何交通工具的支持,如果想要靠着自己的双腿撤回到后方的最后一道防线,几乎就是天方夜谭。

再加上天空中飘落的雪花,这些士兵生机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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