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府】
“这个颜色好看,姐姐给宁儿试试这个颜色。”
婉晴拿着几件朱钗在宁儿头上比划着。
“我觉得都好看。”
婉央看着镜子中的宁儿,将一个步摇戴在了宁儿头上。
“二位小姐总是取笑我。”
“怎么是取笑呢,宁儿本来就是穆府最好看的丫鬟啊,不过真的是便宜了那个臭小子。宁儿,他若是待你不好,你可要告诉我和姐姐,我们替你收拾他!”
“你们要收拾谁?”
元岚和林之昭走进了原来婉央的卧房。
“姐夫!之昭哥哥!”
宁儿见到两人,赶忙起身:
“大殿下,世子。”
“免礼,今天是你和阿郑成亲的日子,今天所有的礼数就免了吧。”
“婉晴说,如果阿郑欺负了宁儿,就让他告诉我们。”
“那个阿郑看起来还算是老实,想必不会的。”
林之昭说着,从身后拿出了一个镶金的玉手镯,放到了宁儿的面前:
“送给你的,愿你和阿郑白头偕老!”
“不不不,这太贵重了。奴婢,不能收!”
“收着吧,大家的一片心意。”
元岚嘴角带笑,又看向了婉央。
“宁儿,你收着吧。”
婉央将镯子戴在了宁儿的手臂上,又冲着众人说:
“很合适呢,很好看!”
“今晚是在我府中设宴,晚上你与阿郑也不必回宅子了,之昭的房间已经布置成新房了。”
林之昭不可置信的看向元岚,他居然不知道自己的房间被布置成了新房,但又不好直接发问,只能尴尬的说:
“是,虽然我也是现在才知道,但是元岚做的对!”
“怎么不见承哥哥?”
【元岚府,厅堂】
“很合身!”
元承看着穿着新郎官衣服的阿郑,满意的点点头。
“殿下,今晚不然我和宁儿还是去那个宅子吧。世子现在住的房间被布置成婚房了,他今晚住哪啊?!”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今晚我和他睡一起,你安心的做今日的新郎官便是。”
“多谢殿下!”
阿郑跪下给元承磕了一个头,元承赶忙的扶起了阿郑:
“我一直是拿你当兄弟的,婉央身边的宁儿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对她好。”
元岚将桌子上婚书的日期写了上去,而后交给了阿郑:
“拿好,待会去穆府接宁儿,再交付于她。”
元承轻轻拍了拍阿郑的肩膀,苦笑着继续说:
“没想到,你比我先成婚了。”
“殿下,这世间还有很多好女子......”
“我知道,但我只想娶她。”
元承说这话的时候,眼中的光又一次的黯淡了下去。其实早在婉央和元岚出双入对之后,他的眼中早就没有了昔日的光芒。
【穆府】
婉央擦了擦湿润的眼角,拿起了放在托盘里的喜帕,将它盖在了宁儿的头上;又将婉晴递过来的牵红的一端,放到了宁儿的手中。
“可不能掉眼泪,让宁儿看到了会舍不得嫁的。”
元岚在婉央的耳边轻声的低语。
“是啊,婉央。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哭。”
林之昭也悄声的提醒着婉央。
婉央看着蒙着喜帕的宁儿,她很小的时候就跟在了自己的身边。外人看来只是主仆关系,实际上她们的情谊早就胜似姐妹了。
“皇子妃,太子殿下和新郎官已经到府门外了。”
府中的下人过来禀报。
“咱们送宁儿出门吧。”
说着,府中的丫鬟扶着宁儿起身,婉央握着牵红的一端,走出了卧房的门。
厅堂内,穆达和冯氏还有琉君已经坐在了那里,桌子上也摆了很多穆府为宁儿准备的嫁妆。
“这新郎官有些害羞,非要我陪他一起来。”
元承拽着阿郑的衣袖,走进了穆府的院子。
阿郑红着脸,看着眼前的新娘子,伸手就要掀开喜帕。
“喂!你这个傻小子!喜帕是要在洞房之前才能掀开的!”
元承快步上前拽住了阿郑的手,有些无奈的继续说:
“刚刚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这么快就忘记了?”
“你这么冒失,我可不敢将宁儿托付给你了。我看,要不然就算了吧。”
婉央拽着牵红就要将宁儿带走,元承见状笑着说:
“你别逗他了,本来他就紧张。”
“我是真心求娶宁儿的!”
阿郑有些着急的看向了婉央,急忙的恳求着。
“那你呢,宁儿。可愿意嫁给他?”
婉晴扶着宁儿的手,好奇的问着。
宁儿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点头。
“还不快点将婚书交给宁儿,婉央才能将牵红交给你。”
元承在一旁提醒着,阿郑才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将婚书放到了宁儿的手里。
“可要牵住了!进入洞房之前,千万不要松开了!”
婉央将牵红的一端交给了阿郑,并提醒着看起来有些懵的阿郑。
“诸位放心,我一定牢牢的牵住!今生今世都不放手!”
新房的门口,几个人看着门缝中的情形。
“你们别挤了!”
“嘘!小点声,就要揭喜帕了!”
婉晴和林之昭挤在了最前面,看着阿郑将宁儿头上的喜帕慢慢的揭开。
“元岚,当时你与婉央大婚的时候也是这样揭喜帕的嘛?当时的心情又是如何?”
“皇子的大婚要比这个繁琐多了。至于当时的心情,紧张、兴奋都有,更多的是幸福!”
元岚边说边握住了婉央的手,含情脉脉的看向了婉央,并接着说: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娶她。不过,这次我一定会让我的大婚更隆重一些!”
元承站在一旁听着自己大哥的话,嘴角扯起一丝冷意,恶夯的勾勾唇,表情顺带着扭曲了一瞬。
【元承客房】
“你能不能把匕首放回枕头下面?”
林之昭和元承躺在床榻上,匕首被元承放在了两人的中间。
元承没有说话,也没有将匕首拿走,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床头的铃铛。
见他无动于衷,林之昭接着说:
“你们兄弟二人是我见过最有趣,也是最无趣的人。”
元承还是没有说话。
“上次你说元岚十岁的时候就杀过一个侍卫,到底是怎么回事?”
沉默了一会儿,元承才缓缓开口:
“你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