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我想打听点事,关于我那不成器的弟弟,李河。”
李泽开门见山,语气里带着无奈。
王映雪掩嘴轻笑,风情万种:“李公子,您弟弟可是我们醉仙居的常客啊,最近来得尤其勤快。”
“哦?他来喝酒?”
李泽挑了挑眉,他知道李河平时不怎么喝酒。
“喝酒?哪有那闲钱,他呀,迷上了赌桌。”
王映雪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嘲讽。
“而且逢赌必输,输得裤衩都快没了。”
李泽眉头紧锁,心里暗骂李河不争气。
他继续问道:“王老板,知道他都和谁一起赌吗?”
“一个叫赵三的,放印子钱的,赌场老手,心狠手辣,你弟弟在他手里可没少吃亏。”
王映雪眼波流转,似乎话里有话。
“赵三……”
李泽默念着这个名字,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他拱手道:“多谢王老板,今日的情报,李某铭记于心。”
辞别了王映雪,李泽直奔赌坊。
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喧闹的吆喝声,夹杂着骰子碰撞的清脆响声。
他一眼就看到了赵三,尖嘴猴腮,贼眉鼠眼,正和几个赌徒玩得热火朝天。
李泽不动声色地站在一旁观看,赵三手法娴熟,骰子在他手中像是有了生命,想怎么转就怎么转。
几圈下来,其他赌徒都输得底朝天,只有赵三面前堆满了银子,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赌局结束后,李泽拦住了赵三,语气冰冷:“我弟弟,李河,欠你多少钱?”
赵三斜眼打量着李泽,一脸轻蔑:“你谁啊?他欠我钱关你屁事?”
“一百两。”
李泽语气平淡。
赵三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一百两?你小子口气倒是不小,拿得出吗?”
李泽从钱袋里掏出一锭银子,在赵三面前晃了晃:“一百两,我替他还了。不过,我有个条件。”
赵三眼睛一亮,贪婪地盯着银子:“什么条件?”
“告诉我,是谁指使李河去抢劫的。”
李泽眼神犀利,好像能看穿赵三的内心。
赵三脸色微变,支支吾吾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泽冷笑一声,将银子收回钱袋:“看来赵三爷是不想做这笔生意了。也好,我这就去报官,就说你放印子钱,逼良为娼,还指使人抢劫。”
“别别别!”
赵三连忙拉住李泽。
“大爷,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怒呢?我说,我说……”
在李泽的威逼利诱下,赵三最终还是说出了幕后主使——县里如意坊李大富之子,李公子。
原来,李公子看上了被抢劫公子哥的玉佩,便指使赵三让李河去抢,并承诺事成之后给李河一笔钱。
李泽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将一百两银子扔给赵三:“这是你应得的。不过,我劝你一句,以后少做些伤天害理的事,否则,我定不饶你!”
李泽转身离开赌坊,眼神冰冷。
他决定,要将李公子绳之以法,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李泽走出乌烟瘴气的赌坊,心头压着一块巨石。
一百两银子,对现在的他来说不算什么,但李河的愚蠢和李公子的恶毒,让他怒火中烧。
回到家,宋玉正在灶前忙碌,女儿李依依则坐在小板凳上。
手里拿着一个木头雕刻的小兔子,玩得不亦乐乎。
“爹爹!”
李依依看到李泽回来,立刻扔下小兔子,扑进他怀里。
李泽抱起女儿,在她粉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依依乖,爹爹给你带了好吃的。”
他从怀里掏出一包糖葫芦,李依依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接过糖葫芦,开心地吃了起来。
宋玉从厨房出来,看到李泽,关切地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李泽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宋玉,宋玉听后,气得脸色发白,手里的锅铲都差点掉在地上。
“这个李河,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还有那个李公子,简直是欺人太甚!”
李泽轻轻拍了拍宋玉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绝不会让他们逍遥法外。”
第二天一早,李泽带着从赵三那里得到的证据,直奔县衙。
县令听说李泽要状告李大富的儿子,起初有些犹豫,毕竟李大富是县里的富商,势力不小。
“李泽,这李公子可不是一般人,你确定要告他?”
县令试探性地问道。
“大人,我有人证物证,岂能因为对方有权有势就忍气吞声?难道王法还能容忍这种恶行吗?”
李泽义正言辞地说道。
县令见李泽态度坚决,证据确凿,便下令逮捕李公子和赵三。
李公子被带到衙门后,自然百般抵赖,拒不承认自己指使抢劫。
而赵三起初也支支吾吾,不敢说实话。
李泽见状,冷笑一声,走到赵三面前,低声说道:“赵三,你最好想清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以为李公子能保得住你?他自身都难保了!”
赵三看着李泽冰冷的眼神,心里一阵发毛。
最终还是供认不讳,指证了李公子的罪行。
人证物证俱在,李公子最终被判处流放三千里。
赵三则被判处杖责一百,并没收所有非法所得。
判决一下,李大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四处奔走,托关系,找门路,甚至找到了李泽,想要私下和解。
“李泽,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给你一千两银子,你就放过我儿子吧!他年轻不懂事,你就当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李大富低声下气地哀求道。
李泽冷笑一声:“李大富,你以为有钱就能一手遮天吗?我告诉你,晚了!你儿子犯了法,就该受到法律的制裁!一千两就想买你儿子的命?你也太小瞧我了!”
李泽的拒绝让李大富恼羞成怒,他指着李泽的鼻子骂道:“你个不识好歹的东西!别以为你有点本事就了不起了!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李泽不为所动,淡淡地说道:“我等着。”
最终,李公子被押解上路,流放边疆。
看着远去的囚车,李泽心里并没有想象中的痛快,反而感到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