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猛拜别了周侗,收拾好行装就奔着沧州而来,他再次回到柴进庄上,询问林冲是否来过,柴进告诉他林冲前几日刚走,留他在庄上住了几天,跟刘唐、杨志都成了结拜兄弟,本来柴进欲留他在庄上,等到郭猛回来。但是林冲怕误了朝廷的期限,非要去草料场。
郭猛气的一跺脚,这林冲怎么还傻愣愣的,真以为自己充军之后还能回去跟家人团聚吧。他将林冲家破人亡的事情告诉了柴进,随后问道:“跟林教头前来的,是否还有一个胖大和尚?”
柴进摇了摇头:“并未有什么胖大和尚,只有两个都头押着林冲从此过,我也给了两个都头一些钱财,让他们一路照顾好他。”
郭猛赶紧跟柴进说道:“林冲有生命危险,我此时必须马上去救他,大官人,劳烦您叫来杨志、刘唐二位兄弟,我有重大事情。”
柴进未曾见过郭猛如此紧张,赶紧吩咐人去叫来赤发鬼和青面兽,郭猛先是对着杨志深深施了一礼:“杨兄弟,之前生辰纲的事,我郭某有愧于你,但今日是为了救林教头,恳请您与我走这一趟,只要救的林教头,你对我郭某人要杀要剐,我悉听尊便。”
杨志被郭猛的态度吓了一跳,赶紧扶起:“郭兄弟,我还得感谢你拿了这生辰纲救我一命,听到林教头家破人亡的事情,更是觉得这朝廷早已腐朽不堪,为这种朝廷卖命,不值得,我这就与你同去救林教头。”
刘唐更是爽快:“这鸟朝廷我早就看不爽了,反了就反了。”
当下三人马不停蹄,收拾好了行装,柴进命人牵来三匹快马,立刻前往草料场。
郭猛离开梁山已经两个多月了,此时早已进入初冬时节,天上不时飘下雪花,郭猛三人也换了些厚一些的衣服,草料场在山上,天气更是寒冷,地上已经有了一层积雪。
郭猛突然勒住了马,看着前方密密麻麻的马蹄印和脚印,对杨志和刘唐说道:“看来高俅也不敢小看林冲,从这马蹄印和脚印来看,少说也有一两百人。”
他庆幸自己叫来了杨志和刘唐,不然光靠他和林冲,怕是很难能够全身而退。看见草料场那茅屋已近了,三人弃了马,步行靠近。
林冲这边丝毫不知道危险已经接近,在草料场里烤着火,吃着刚刚从酒店里买来的酒肉,正准备饱餐一顿,上床睡觉。
他心里想着自己的妻子,也不知道自己离开之后,她的日子过的怎么样,自己要是表现好点,说不定能早点回到东京。
屋外窸窸窣窣传来了一些脚步声,林冲只当是外面什么动物在捕食,不以为意。
“砰”的一声,小屋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人拿着刀站在门口。
光线的变化让林冲眯了眯眼,定睛看才发现是陆谦,本是老友相见,但陆谦此时拿着刀,情况顿时变得有些诡异。
还没等林冲询问,陆谦先开了口:“兄弟,你不要怪我,高太尉要我带你的人头回去复命,你一天不死,他一天没法安睡。”
林冲又悲又气,自己本无害人之心,却无端被陷害,现在自己的好兄弟还要拿自己的人头回去请赏。
他无奈仰天,刚刚对未来的幻想被陆谦这一脚踢的粉碎,两行热泪流下,似乎对这世界已然彻底失望。
陆谦以为林冲是放弃抵抗了,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狰狞,眼中满是恶毒:“兄弟,对不住了。”提刀便往前冲。
林冲睁开了眼,握住了自己的丈八蛇矛,咬牙切齿说道:“陆谦,你这背信弃义的小人,我林冲与你不共戴天。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林冲大喝一声,蛇矛直取陆谦咽喉。
陆谦拉过身边一人挡在自己身前,登时便被林冲刺了个透明窟窿,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倒下了。
林冲虽然武艺高强,但这两百多人均是高俅的精锐护卫,武功不低,林冲左冲右突,蛇矛舞的密不透风。没过多久,已有一二十人毙命于林冲的蛇矛之下。
敌人的数量还是太多了,而且通往草料场外仅有一座石桥,此时陆谦的人正死守那里,没有给林冲突围的机会。
眼见陆谦指挥着队伍从四面围攻而来,林冲陷入重围。
林冲此时只管奋力拼杀,哪里管敌人还有多少,毕竟是以一敌多,身上或多或少也被刀划出了血痕。
眼见体力逐渐不支,林冲已然认命,就算是今天要死在这草料场,他也要带走陆谦的性命。
突然桥边响起了一声暴喝:“林教头,我来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