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的别墅大厅,穿着考究西服的中年男人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抽烟,年轻的佣人走进来,恭敬地开口道:“二爷,大小姐过来了。”
佣人的话音刚落下,陈甜梦就踩着高跟鞋快步走进来。
中年男人看着气势汹汹走进来的陈甜梦,对佣人挥挥手,脸上挂上笑意,“哟,今儿什么风把小梦你给吹到二叔这来了?”
陈甜梦沉着脸,恨不得扑上去撕掉这个人虚伪的面皮,没有心思跟他虚与委蛇,她直接开口喝问,“我到大陆去找雕刻师的消息是你透露给何家的?”
整个港城,就何家喜欢用些不入流的手段,这次的事不用说也知道是他们家的手笔,可她去大陆那边找秦奉先的事,是保密的,除去陈家的几个主事人,没人知道她的行踪和计划。
而陈家的几个主事人中,就她的好二叔陈景元对她诸多不满,一直想要取而代之。
这次的比赛对整个陈家有多重要,她不信陈家的几个主事人不知道,但依然有人愿意不顾陈家利益也想把她拉下马的,除去二叔陈景元,她想不到别人。
面对陈甜梦的诘问,陈景元蹙起眉,满脸不解地反问,“小梦你在说什么?二叔怎么听不懂?”
陈甜梦被他这装无辜的样子恶心到,怒极反笑,“你知道这次比赛对陈家有多重要吗?你这么做对得起陈家的列祖列宗吗?你这是想断送陈家的前程。”
陈景元脸色黑下来,语气也变得生硬,“陈甜梦,我是你二叔,你注意你说话的态度,别以为你现在是‘荣升珠宝’的话事人,就可以莫名其妙的跑来指责我。”
“呵,二叔?你也配?我就是平时太给你脸,让你忘记自己是什么身份了,一个舞女生的私生子也妄想当‘荣升珠宝’的话事人,你也不回去拿张镜子照照自己,看看自己配不配。”
陈甜梦这话算是刺到陈景元的心窝,就因为他生母的身份,他在陈家就永远低人一等,好不容易熬死老爷子和他的好大哥,以为可以轮到他当家做主,结果他们宁愿把陈家话事人的权利给个女人,都不愿意给他。
凭什么?就因为他生母身份低微?就因为他是私生子?
就算是私生子,他也姓陈,也是在陈家长大的,陈家的家业也有他的一份儿,这话事人的位置就算轮也该轮到他来坐了,一个小辈,一个女人,凭什么踩在他的头顶上。
“陈甜梦,你够了,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会动手,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的长辈。”
“出卖陈家的人,算哪门子长辈?”
“我怎么出卖陈家了?说话要讲证据,你今天一来就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该不会是你自己不小心把这次的事情搞砸了,想找我来背锅吧?”陈景元眼神微眯,直接倒打一耙。
陈甜梦不屑地冷笑一声,“不,我今天是想来告诉你,就算陈家垮掉,‘荣升珠宝’关门,你也休想坐到话事人的位置,你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痴心妄想。”
放完狠话,陈甜梦不等陈景元再开口,直接转身离开。
她一秒都不想再看到他那张虚伪做作的脸。
等陈甜梦彻底离开,陈景元脸上难看的神色一收,他迈步上楼,走进书房关上门,才从抽屉里面拿出一个手机拨通电话。
“陈老板,还是你办事有效率,刚刚陈甜梦气急败坏跑来找我,已经被我打发走了,陈老板要是拿到这次的冠军,可不能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啊,那我等陈老板好消息。”
陈甜梦从陈景元家的别墅出来,助理开车在别墅大门外等她。
“老板,我们现在去哪?”
陈甜梦坐进车里,闭眼伸手揉揉额头,感觉头疼得厉害。
想起秦夭夭在电话里面说的话,她微微睁开眼,说道:“先回公司,我需要安排点事情,另外你帮我定下个礼拜去大陆的票,我要去看看秦老先生。”
秦奉先不仅是她爸以前的故交,这次还是因为他们陈家的事受伤并且蒙受损失,不管他们之间的交易是否失败,她都应该去看看他们,对他们表示一下歉意。
而且,秦奉先和秦夭夭的能力摆在那里,哪怕这次合作不成,以后也有的是机会合作,她得维持好跟他们的关系。
得知陈甜梦几天后就要过来,秦夭夭就抓紧时间,准备在这几天就把玉扳指给完成。
老太太在床上躺不住,每天都要求老爷子把她放轮椅上,要出去溜达两圈,成功和隔壁的陈婶搭上话,在陈婶的引荐下,快速跟周边的婶子老太太们熟悉起来。
小院子里面阳光正好,老太太坐在轮椅上和陈婶以及住在附近的两个老太太坐在小院里说话。
她戴着眼镜,手里面还拿着针线,在给还没出生的小孩做里衣。
陈婶边嗑着瓜子,边感叹,“宁婶子,还是你厉害,按照你说的方法,我昨晚就回去和面试了试,真给做成了,我家当家的都说好吃。”
老太太手上穿针引线,笑着回道:“那还不是你自己手巧,我就是说个大概过程,又不是手把手教你。”
“老宁,你就是谦虚,我昨天也回去做过,家里的孩子都说好吃,说比外面卖的绿豆饼都好吃,一慌神没注意看他们,全给我吃光了,让我今天还做呢。”短发老太太也跟着夸赞。
老太太:“那你今天还做不?”
短发老太太:“做个屁,就他们那个吃法,多少绿豆面粉够他们造的啊。”
长发老太太:“何止绿豆和面粉,白糖也要钱的。”
老太太:“也就是刚开始图个新鲜,多做两次,也就不那么稀奇了,我家阿焰和夭夭也这样。”
提到秦夭夭,长发老太太就好奇看向陈婶,“小陈,你家那侄女儿现在怎么样?真的全好啦?”
陈婶吐出嘴里的瓜子皮,回道:“那还能有假,还是要多读书,你看小秦多厉害。”
短发老太太跟着点头,慢慢嚼着嘴里的瓜子,年纪大,牙口不好,就没有陈婶嗑得快。
等把嘴里的瓜子咽下去,才指着蹲在角落和隔壁李嫂子家孩子玩儿的刘子恒问道:“听说这是县里‘金享酒店’大老板的儿子,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不等老太太回答,陈婶子就抢先开口,“真的,小李在酒店当服务员,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