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连串的问题问下来,听得朝颜一头雾水,完全没有听懂他到底在表达什么意思?
只觉得大脑嗡嗡叫,她在哪里,她在干什么,更重要的是他在说什么?
寒风缓缓吹来,扬起朝颜柔顺的长发,在发丝飞舞间,一双迷茫好看的大眼睛,忍不住眨巴几下,语气生硬地说,“停,你到底想说什么?”
顾明轩又把他刚才的问题,一字不漏地重复一遍。
朝颜头疼,有着点怒意,“你可以一句话概括你想表达的意思吗?求你了?”
顾明轩弯下腰,与朝颜对视着,“我觉得我们很有可能,天造地设的一对。”
朝颜狐疑地望着他,他刚才的问题好像不是这个意思吧,怎么就突然说到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了。
帅气的脸蛋在她眼前晃悠,圆润的,带着水雾的眼睛委屈地展露在她的眼前。好想伸手摸摸他的头,告诉他,不要伤心了。
朝颜猛地回过神来,这人又想用装可怜这一招来忽悠她,哼,后退了一大步,与他保持距离,“不对,你刚才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别想忽悠我。”
没骗到她,失望,顾明轩叹口气,语重深长地诱导她,“我们怎么就不可能?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门当户对。我们两人相处起来,也轻松快乐,怎么就不可能了?你有什么想不明白或者对我有什么想法,你可以摊开来说,我们一起解决。”
朝颜:“......” 她不知道怎么说。
抬眼偷偷看他一眼,喃喃地说:“我,我对你没感觉。”
“没感觉可以培养感觉。”
“怎么培养?我们又不在同一个地方。”
真是服了她的脑回路,顾明轩压着脾气问,“在我面前的你,还是在你面前的我,其中一个是鬼啊?”
朝颜把头扭向一边,没有看他,“你只是在这里待半个月,总会离开的。”
“你要是不嫌我烦,我可以每个周末飞去找你,等我毕业了,我就搬来和你住。”
朝颜惊讶地抬头,“你不留在帝都吗?”
“帝都没有你。”
这一句话胜过千万句的我喜欢你。心脏不受控地狂跳,朝颜面红耳赤地垂下眸,尽力掩盖住眼里的情绪。
“你还有四年半才毕业。” 朝颜不相信四年后他还会这样,现在只是一头热而已。
顾明轩抿了抿唇,嗤笑一声,“朝颜,你是想说现在就和我住在一起吗?好啊,我不介意。”
朝颜猛地抬头,眼睛瞪得圆圆的,以为自己听错,“你说什么?”
“我说,你要是现在就想和我同居,我不介意,等一开学,我就回去休学,咱们在G城租个房子住一起?或者去个你喜欢的地方,生活在一起?”
这一次听清楚了,朝颜不是在害羞,而是怒火中烧,这些话是可以乱说的吗,伸手就连续拍他,“你在说什么胡话,我让你说,让你说,打不死你。” 一边说一边打,恨不得把他打哑了。
打还不够,还要踢他,把他踢死了事。不知打了多久,反正朝颜微微出了点汗,才喘着气停下来。
顾明轩黑色的羽绒服上面大咧咧地印着几个小巧的脚印。见她停下来,顾明轩一把把她抱在怀里,把头埋她脖子里,把朝颜吓得半死。
“你干什么,放死我。” 顾明轩抱得紧,她挣扎不开。
越挣扎抱得越紧,“你再不放开我,我报警说你性骚扰。”
顾明轩没有放开,吐着气息说,“朝颜,我们试试好不好。”
“试什么?你先放开我,我们都冷静下来,分析分析这个问题。”
顾明轩如她所愿地放开了她,还自觉地后退一步,“好,我们分析分析。”
被放开的朝颜,特别想走,可是她的小短腿肯定是跑不过他的。
“我们试试,试过后你会发现,我才是最适合你的。” 顾明轩先开口,再次表达自己的意思。
朝颜四目游离,视线不敢对接顾明轩,“我不试,你不是喜欢我,只是因为我们太熟,让你产生错觉。” 顿了顿,“你对我是姐姐的那种喜欢,无关男女之情。”
朝颜暗搓搓地用顾明轩自己的例子回敬他。他当时说林秋对他的喜欢是姐姐对弟弟的喜欢。
顾明轩眼底浮起一团希望,故作镇定地说,“朝颜,你在恶心我?”
什么意思?朝颜满眼疑惑地抬头望他,她什么时候恶心他了?
“是不是男女之情,我会不知道?” 顾明轩眉眼闪动一下,笑着说道。
“我们太熟又从小认识,让你产生错觉很正常,我不怪你。但这些令人误会的话,你以后不要再说了。”
“你觉得怎样才算是男女之情?” 顾明轩不明所以地来了一句。
把朝颜问懵了,怎样才算男女之情,这个还用她来解释吗?这有些羞涩,她也说不出来啊。
顾明轩一步走向前,弯着腰,把脸凑到她眼前,认真地说:“想抱你,亲你,把你揉进身体里,算吗?对你有欲望,睡梦中会对你......”
余下的话被朝颜的手掌紧紧捂在了喉咙里,没有说出来。
朝颜的脸烫得能把一个生鸡蛋蒸熟的程度,眼睛不安地四处看,“你是不是疯了?”
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顾明轩被她紧紧捂住鼻子,呼吸不过来,拍打着她的手掌,让她放手。
朝颜紧张,生怕他又乱说话,不肯放手。突然感觉手掌心被舔了一下,吓得她连忙放手,把手掌狠狠擦他身上,“啊,好恶心,恶心,恶心,你死变态,去死。”
顾明轩笑呵呵,“谁叫你不放手,憋死我。”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学习压力过大,变态了?”
“喜欢的人不接受我,可不就得变态,不在事情中变化,就得在事情中变态。”
朝颜:“......” 无言以对。
看朝颜脸蛋红红地站在那里,没有说话,顾明轩伸出一只手扯上她的衣袖,可怜委屈地说,“朝颜,我们试试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