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聋老太太不知道的是,何雨柱的憨傻其实是他刻意装出来的。
表面上他看似愚钝,实际上却十分精明,只是遇到了自己心中的理想型,变成了痴情的样子。
至于自己的未来问题,则是咎由自取。
然而因为陈国庆的到来,一切开始有了变化。
大院失去了“傻柱”
和易中海后,变得安静许多。
贾家也因为前事选择低调处理。
唯有秦淮茹每日显得格外疲惫。
在过去,她在轧钢厂有八级钳工易中海相助,总能从事一些较轻松的工作。
但现在没有了易中海的帮助,她得和其他人一样承担同样的工作量。
郭大撇子早就有意欺负秦淮茹,但毕竟不同于傻柱的心地单纯,他虽暗恋秦淮茹,但没有之前的易中海那样的体贴关怀。
因此,他为秦淮茹安排了许多体力活,希望以此令秦淮茹屈服。
因此大院内发生诸多改变。
看到秦淮茹的憔悴模样,贾张氏关切询问:“淮茹,你怎么了?”
秦淮茹委屈地哭了起来:“妈,我真难啊!”
秦淮茹接着说道,“在没有易中海的日子里,我无人照顾。
你知道那钳工的工作一点都不轻松,以前他在时总是照顾我做轻松活计,现在没有易中海照顾,我和其他学徒没区别了,累死了。”
贾张氏闻言沉默无语,她知道这事帮不上太多,这毕竟是轧钢厂的工作事务,在家里兴许还能闹一闹,可是这里她爱莫能助。
秦淮茹也不是轻易退缩的人,如果有谁欺负她应该会反抗。
目前这种状况表明她在厂里并没有受到明显欺压。
即便如此想,仍觉得如同其他学徒干同样繁重的活儿对她已是一大负担。
去找轧钢厂领导也不会有太大帮助,因为她接替班上就得工作,否则拿钱不干活说不过去。
以前有人看在易中海面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没人再记着他;而且某些人心里盘算着要占寡妇秦淮茹的便宜,根本不需要特别针对她来使坏。
“淮茹,你真是辛苦了。
你再坚持几年,等棒梗长大了接你的班就好了。”
秦淮茹无奈地点点头:“也只有这样了!”
听到这话,贾张氏深叹一声,未再多说什么。
就在两个寡妇思索未来的困境时,院子外面传来阎埠贵的声音:“傻柱,你回来了?”
何雨柱抬眼看了一眼阎埠贵,并简短回答:“恩,回来了。”
这七天在派出所待过后,使得他更加憔悴与落魄。
阎埠贵也清楚何雨柱的情况,因此并没有多作解释。
何雨柱大步流星地来到中院,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房子竟然有人居住了。
他本以为是何雨水回来住了,边走边高声喊道:“何雨水,给我出来!”
走到门口,他用力一脚将门踹开。
阎埠贵听到动静,心里暗叫“糟了!”
急忙向中院走去。
何雨柱刚进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猛然推了出来,曾建华和他的大儿子曾志东满脸不悦地走出来。
看着倒在地上狼狈不堪的何雨柱,曾志东厉声道:“你是谁?这么放肆!”
何雨柱完全不认识这两个人,只感觉胸口剧痛,愤怒地质问:“你们是谁?怎么在我家里?”
曾建华不解地问:“你说这里是你的家?”
阎埠贵跑来,扶起何雨柱,连忙解释道:“兄弟,冷静点,这是公安局的曾队长,这房子人家租下来了。
是你妹妹何雨水把房子租出去的,还是王主任亲自带他们来的。”
接着阎埠贵对曾建华赔笑道:“不好意思啊,这个房子之前是何雨柱的,因为一些误会……何雨水把房子处理给别人了。
何雨柱刚从派出所回来,还没听说这里发生的事情,以为是他妹妹回来住呢。”
听了阎埠贵的解释,曾建华严肃地说:“就算是亲妹妹也不能随便闯,万一女孩子在里面换衣服呢?太不像话!”
阎埠贵点头认同:“确实,确实,何雨柱小时候失去母亲,父亲又跑了,留下两个孩子独自生活多年,没长辈教导,难免有些莽撞。
还请大家别介意。”
听到此言,曾建华有些同情何雨柱:“小子,你就是何雨柱吧?这房子现在我们租下来了,包括正房和两边偏房。
你要找谁记得先敲门,知道吗?今天的事就算了。”
何雨柱意识到对方不好惹,而且刚才那脚显然没用全力,他也不愿无理取闹,赶忙道歉:“对不起,我不知房子已经租出去,以为是妹妹自己住的。
对不起!”
曾建华看着他认真的道歉态度,微微点了点头:“好了,但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要是再有下次,就没这么简单了!”
阎埠贵的话让何雨柱了解到对方是公安局的人,结合自己刚从派出所回来的经历,自然明白其背景。
于是,何雨柱诚恳地道:“明白了,真是抱歉!”
曾建华挥挥手,表明他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见状,何雨柱这才反应过来,缓缓站起身,面向阎埠贵恭敬地说道:“二大爷,真的多亏了您。”
若不是阎埠贵当时挺身解释,何雨柱知道自己难免挨打,而且肯定打得过不过人家!就在这时,旁边的邻居提醒说:“傻柱,现在的叫法可不一样了,阎大爷现在该称作二大爷,一大爷是刘海中,易中海的大爷位置早被主任给撤下了。”
何雨柱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原来易中海的“老大”
地位早就不存在了。
看来以后在这个院子里要低调些。
又有一个居民告诉他:“傻柱,你回来正好。
听说易中海被判决了八年,要不是何雨水给他写了谅解信,估计还会判得更重。”
一听到这句话,何雨柱满脸惊异:“二大爷……不,二大爷,您刚说什么?易大爷判八年刑?”
随即他又问,“那不是已经有了谅解书吗?怎么还能被判刑呢?”
阎埠贵把警方上次说过的话大致复述了一遍:“易中海的行为本质上属于犯罪行为,即便有了谅解书也只能减轻量罚,并不能彻底免除他的罪责。”
听完这一番话后,何雨柱感到相当意外。
回想起自己与何雨水之前发生的争执,似乎没有太多的必要性。
随后,他问阎埠贵:“判刑是什么时候宣布下来的呢?”
阎埠贵显然明白了何雨柱在关心什么,马上说道:“就在前天就已经判定了,剩下三天就会送去大西北服刑。”
了解到这点后,何雨柱深呼吸了一口气,轻声说了句“谢了”
,随后径直朝后院走去。
当他走几步的时候,注意到秦淮茹在一旁注视着他。
但是何雨柱什么也没说,只管往里面走。
而秦淮茹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也满是愧疚和困惑。
毕竟她曾劝说让何雨柱去帮助易中海,导致了这些事的发生,现在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傻柱。
思索良久间,秦淮茹决定暂时回避这个难题,先回去再说。
与此同时,何雨柱则来到了老太太居住的房间。
老奶奶见他平安归来了非常高兴:“我的乖孙儿回来了就好,真的很好。”
何雨柱看向老太太道出了自己的疑虑:“奶奶,我听到外面传来的消息是易大爷被判了八年,是不是真有这件事?”
老太太多多少少也知道点这事,闻言轻轻点头回应道:“确实判了八年。”
听罢老人的回答,他又问道:“这不可能吧!我还听说何大哥已经给出了谅解信呀!”
老太太遂将之前得知的警察的说法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何雨柱显得相当无奈,随后便打听自己的房子情况,聋老太太也告诉了他实情。
何雨柱叹了一口气说:
“哎,我现在都没有地方住了!”
聋老太太反问道:
“你不是一直住在易中海家里吗?”
何雨柱叹了口气回答:
“现在易大爷被判刑了,轧钢厂肯定会开除他,到时候他的房子就要被收走了。”
聋老太太连忙解释道:
“这倒不用担心,几天前我去看望过易中海,他在公转私的时候就已经悄悄把房子变成了私房。
这房子是易中海的私人财产,轧钢厂无权收回。
况且易中海也答应继续让你住下去,你可以放心!”
听到这话,何雨柱非常激动地追问:“真的吗?”
看着他高兴的样子,聋老太太点了点头,确认道:
“当然是真的啦!”
何雨柱这才放下心来,只要有住的地方就成。
想起刚才自己挨打的事,他不平地说:
“何雨水竟然把房子租给了一个警察,看来她是铁了心要夺走这房子!”
聋老太太轻声叹息:
“傻孩子,这件事就算了吧,闹下去你可能又要吃苦头。”
听到这句话,何雨柱说道:
“好吧,房子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但何大清要是回来了,我就不再管他了。”
聋老太太一听此言十分生气,也对何大清颇为怨恨。
她觉得房子不应留给儿子,而是给了一个没前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