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有任务吗?”太过单纯的小女人,把他的话,整个理解错了。
“当然有任务,我的任务,不就是你吗?”他轻启薄唇,好听的声音,进入她的耳中,仿佛耳朵都会怀孕。
语落之后,他直接拉着她的手,带着她大步向山里面走。
“我们回去吧,这里面这么黑,要是有蛇怎么办?”她听明白了,他最后那话的意思。
“就是因为黑,野战才有感觉啊。”他走在前面为她开路,她被动的紧跟在他的身后。
“封先生,你能不那么污吗?”她忍不住嘟嚷起来。
“不污的话,能有豪豪?”他停了一下脚步,回头微笑着打趣她。“是你招惹我的,你要不说‘想我了’,我也不至于,从纽约直接坐直升飞机过来找你。”
“纽约?”
“既然‘想我了’,那就得有实际行动。不能光说不做假把式。”他没有向她解释,关于自己去纽约工作的事,拉着她继续往前面走。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啊?”她不停的询问,可他就不告诉他。
今晚的月亮很圆,把漆黑的山林,镀上了一层金黄的光芒,即便他们没有照明灯,也可以看清楚脚下的路。
看得出来,封霆御对于这里的路线,应该是非常熟悉的,不然他也不会走得那么快,并且全部走的都是,有人踩踏过的小道。
上山只需要十几分钟,下山就更容易了。走得快的学员,这会儿已经到达了学校宿舍。走得慢的,也快到学校门口。
席悦平时的话特别多,今天却像哑巴了一样,连开口都不会。
她跟不上他们的步伐,身体特别累,脑袋还特别的沉重。最后双腿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瘫软的坐在了地上。
本来还走在她身后,默默照顾的叶惊鹤,因她的速度,实在是太慢,又不想表露得太明白,他有保护她的举动,只能越过她走在前面。
皎洁的月光,足以将身后人的影子,倒影在前面那个人的身上。叶惊鹤发现在他身上的影子,突然不见了,下意识停下脚步。
回头,只见席悦整个人,都躺在了草坪里。他赶紧跑回去,将地上的席悦扶起来。
“席悦……”他一手搂着她的身体,一手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脸颊。
她的脸颊很烫,额头上还沁出了密密的细汗,把帽子之下的头发都给打湿了。
“我……我没事。”席悦睁开沉重的眼皮,眸中映着的男人俊脸,有些模糊。但她还不至于,不知道他是谁。“我自己可以走。”
“你发烧了。”他将她头上的帽子取下来,放在自己的衣服口袋里。然后把她抱起来。
“男女授受不亲,叶教官这样抱着我……真的……合适吗?放下我下吧。”她虚脱无力的挣扎。然而口中说的话,听起来却像是气话。
“到了你的宿舍,我自然会把你放下来,你要是病死在这里,我身为学校的负责人,还得承担责任。”他抱着她,矫健的步伐,大步迈向山下。
“我又不是你们学校的人,我……我就算病死,那也不关你的事。”她每说一句话,都感觉呼吸很困难,胸口特别的难受。仿佛有什么东西,狠狠的压着自己。
她的身体一向都很好,小从到大连感冒生病都很少,若突然生病,就算打死她,她也不愿意吃一粒药。
刚到B市就遇上一个克星,现在还把自己弄成这样,她是自找的么?
叶惊鹤把席悦送回到她的宿舍,她已经睡着了,考虑到她的额头,实在是太烫,他特意命警员,叫来了学校的医生。
“她的情况如何?”叶惊鹤见医生给席悦,在手臂上打了一针,这才询问。“席小姐这是重度的感冒发烧,已经烧到了三十九点八度,我刚刚给她打了一针退烧针,也不知道能降下来不。如果不能的话,那就麻烦了。我担心会烧成肺炎。”医生收
拾着药品,把顾虑告诉叶惊鹤。
“退烧针都没有办法的话,那还要医生干嘛。”
医生用异样的目光盯着叶惊鹤,可能这是他第一次,见叶惊鹤因为病人,而带着负面情绪的对他说话,而不是用教官,或者是副主席的口吻,对他下达命令。
“如果是学校学员发烧成这样,那就好办了。一般我会给两种方案,那是特效退烧法。”
“有办法为什么不早点说,你是在拿她的生命开玩笑吗?”叶惊鹤冷着声线,说教起来。
“那是土办法,发过烧的学员,全部都知道。”医生有些无奈和尴尬。
“你就明说嘛,需要给席小姐洗个热水澡,给她的身体降降温,马上烧就会退下来了。”张三站在宿舍门口,都快被医生给急死了,直接告诉叶惊鹤办法。
给席悦洗澡?这哪里是办法,简直就是困难之中的重重困难。
席悦现在烧得不醒人事,连意识都没有,自然是没有能力,自己去洗澡了。
“对!”医生见叶惊鹤还盯着自己,直接附和着张三的话。
“那你去给她洗澡。”叶惊鹤命令道。
“不……不行,我是男人。”
“医生面前,病人是不分男女的,不是吗?”
“可我是军团的专属医生。不是军团的学员,不关我的事。再说,我只给男人看病。”医生大胆的向叶惊鹤较劲儿。
“我是军团的副主席,我命令你给她看病。”“我给她看病了,但不会给她洗澡。我有家室,我老婆小心眼儿,知道我给女人洗澡,要跟我离婚。军团不会如此没有人性化吧?”医生三五几下,快速的把自己的药品收
拾好。“她不是军团的学员,即便你是副主席,也不能命令我办事。不然,咱们就去找正主席理论去。”
医生收拾完东西,逃也似的离开席悦的宿舍。
“张三,你去。”叶惊鹤见医生跑了,便命令门口的张三。“不去,我还没有找老婆呢,席小姐要知道我给她洗澡,她醒来后肯定非杀了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