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海中如放电影般不断回放着白老头当时看自己的眼神,那眼神犹如一道凛冽的寒风,穿透了他所有的防线,直抵他内心深处最脆弱的地方。
在那目光的笼罩下,棒梗仿佛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而是一只被猛兽盯上的猎物,无处可逃,无法隐匿。
他的心跳陡然加速,像是失控的鼓点,疯狂地敲击着他的胸膛,似乎要冲破肋骨的束缚,蹦出体外。
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对未知命运的恐惧,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颤栗,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凝结成了冰碴,顺着血管流淌,带来刺骨的寒冷。
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紊乱,像是破旧的风箱在拼命地鼓动,却无法满足身体对氧气的需求。
“哎,孙科长,如今我们已然身处这如荆棘密布般的困境之中,究竟该如何是好啊?”
“是啊,倘若那穷凶极恶的杀人犯如鬼魅般窜至我们这方宁静的院子,那后果简直如同天塌地陷呐!我们又将凭借何种力量去抵挡那如洪水猛兽般的威胁啊?”
“我们要不要赶忙派人去将白所长火速召回啊?此刻的他,就如同黑暗中唯一闪耀的灯塔,如若不来,我们便好似在波涛汹涌的茫茫大海中失去航向的扁舟,随时都有可能被那如恶魔般的危险所吞噬呐!”
大院里众人听闻孙星辰之言,犹如平静的湖面被投入巨石,瞬间泛起层层惊慌的涟漪,紧接着便如汹涌澎湃的波涛,席卷起无尽的恐慌与躁动。
每个人的面容都扭曲成一幅惊恐的画卷,双眼瞪大得仿若能将那潜藏的恐惧直接跃然而出,心脏好似疯狂的鼓点,在这寂静的大院中擂动着慌乱的节奏。
“大家冷静点。”孙星辰那略显低沉却坚定有力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一般在这片嘈杂混乱的氛围中炸响,试图穿透这层层叠加的恐慌阴霾。
他高高地举起双手,那姿态宛如一位在狂风暴雨中奋力撑起一片宁静天空的巨人,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众人见状,仿佛在这股强大的力量面前被施了定身咒语一般,纷纷闭上嘴巴,不再让那恐惧与疑惑交织而成的嘈杂话语从口中溢出。
一时间,大院里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唯有那紧张压抑的气息仍在空气中弥漫游走,如同一头尚未完全被驯服的猛兽,在暗处蛰伏低吼,伺机而动。
“诸位莫要这般杞人忧天,惶惶不可终日,你们并非那关键之证人,岂是那杀人狂魔寻仇之对象?且那凶犯乃一风烛残年之老者,而非什么青面獠牙、三头六臂之恶魔,你们何必惧之如鼠,仿若遇见了世间最为骇人之猛兽?”
“倘若心中仍存余悸,难以心安,那便速速归家,将那门窗紧闭,犹如筑起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把这外界一切可能之威胁统统挡在门外。莫要让那无端的恐惧,如鬼魅般缠绕着你们的心灵,使其不得安宁。”
孙星辰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苦笑,仿佛面对的是一群稚气未脱的孩童,即便是恫吓之语也难以令他们清醒。他望着这满院子惊慌失措的人群,不禁感到一阵无力。
“罢了,罢了。”孙星辰在心中暗自叹气,“看来我的话如同春风过耳,并未能在他们心中掀起丝毫波澜。”
他再次环视四周,看着这些人如无头苍蝇般乱窜,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于是,他提高了音量,大声喊道:
“大家听我说!那个老头如果真的敢来,我们这么多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他给淹死!他除非是疯了,否则怎么敢单枪匹马地闯入我们这个大院?”
众人听后,面面相觑,似乎被孙星辰的话所触动。有人开始低声议论起来,但更多的人还是选择相信孙星辰的话,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对啊,我们这么多人呢,他怎么可能是我们的对手?”有人附和道。
“就是就是,我们怕什么?”另一个人也壮着胆子说道。
孙星辰看着众人逐渐恢复平静,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些平民百姓虽然容易受到惊吓,但只要有人站出来给予他们信心和支持,他们还是能够勇敢面对困难的。
众人闻孙星辰所言,皆如蒙大赦,仿若逃离虎口般,脚步匆匆,神色慌乱地奔回自家屋舍。
那平日里宁静祥和的庭院小径,此刻竟被踩踏得尘土飞扬,仿佛遭受了一场突如其来的狂风肆虐,又似千军万马奔腾而过,留下一片狼藉与喧嚣。
孙星辰独立于空荡荡的院中,望着众人仓皇离去的背影,一时间无语凝噎。那表情,犹如一尊古老的石像,透着深深的无奈与无尽的感慨。他微微摇头,轻叹一声,仿若这口气息能吹散眼前的迷雾与纷扰。
“那个孙科长,我实在是惧怕至极,仿佛那未知的黑暗中正隐藏着无数狰狞的鬼怪,随时准备将我吞噬。这恐怖的阴影如大山般压在我的心头,使我喘不过气来。我思来想去,觉得唯有与您同行,方能获得一丝安宁。因此,我决心跟随您回家,只盼能在这无尽的恐惧中找到一处避风的港湾,求得片刻的宁静与庇护。”
棒梗的声音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鸟,急促而不安,在这略显沉闷的空气中突兀地响起。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无助,宛如一只迷失在黑暗森林中的小鹿,急切地寻求着庇护。
孙星辰微微转头,目光如炬,扫视了棒梗一眼。那眼神中既有对棒梗决定的赞赏,又有对眼前局势的无奈。他轻轻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嗯,走吧。”那声音虽轻,却如同一股沉稳的力量,给予了棒梗莫大的勇气与安慰。
棒梗闻此言,如获至宝,不敢有丝毫懈怠。他紧紧跟随在孙星辰身后,步伐轻盈而迅速,仿佛生怕与这位唯一的依靠失散。两人快步来到了后院。